“我此次中毒颇深,府中医者为我调配的解药,用上了民间的偏方,味道可能有些不佳,还望父亲勿怪!” 坐辇之上的呼延啸风语气诚恳,面色却十分紧张,甚至有些心虚的偷瞄着一旁淡然喝茶的朱雀。 呼延雄并未细究那味道的来源,也并未允准呼延啸风的请求,反而皱眉问道:“这几日,有不少士兵从山中逃了出来,怎么听他们说,啸雨并没有死呢?” 呼延啸风低着头轻笑一声,淡然道:“都怪我当时误判了局势,以为齐康长投靠宁冲,必定会拿啸雨的性命做投名状,没想到后来才发现,他们并没有杀啸雨,而是将啸雨变成了为他们复仇的工具,两军阵前,反倒成了我们弟兄相残的擂台!” “也正是担心伤到啸雨,我才愈发束手束脚,始终无法发挥大军的优势,以至最后兵败,同时也没将啸雨救回来,既辜负了父亲的信任,也没尽到做兄长的责任,也不知啸雨他如今,被拐到了哪去,唉……” 随着呼延啸风的自述,一旁默默喝茶的朱雀连忙放下茶碗,面带微笑的仰头看向一旁的朱奋。 身为提炉人副指挥使,喜怒不形于色,本是最寻常不过的基本功。 但毕竟事不关己,就算绷不住,也不会妨碍到接下来的合作。 况且在亲眼目睹了葫芦口大战后,如今再看呼延啸风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着实有些难绷。 于是本着既不想当面戳破呼延啸风,又想给呼延雄提个醒的想法,朱雀选择似笑非笑的看向朱奋。 本是前来领命的朱奋,看着朱雀那为老不尊的笑容,不禁有些厌恶的皱起眉头。 自己的名字确实容易让人产生联想,但毕竟是爹妈绞尽脑汁给起的,这么多年来也早已习惯了旁人啊!” 朱雀站起身,颔首道:“明白了,老夫也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手段,才能叫将军安心呐!” …… 龙头山下,四道身影,乘马同行,一路向山外走去。 “奇怪了,那个洋人是我二哥,不,是冷云托我们转交给龙头山的,这倒是没什么,可他们凭什么将霍青麟也扣下了?那可是本少爷的人啊!” 呼延啸雨转头望着山顶,满是不情愿的叹道。 齐康长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只是玄甲军传授军中规矩,人家压根就看不上,反倒是霍青麟那一身江湖手段,更得这些土匪的青睐,少爷你就当是为了帮宁冲,暂时将霍青麟借给他们了!” “说起这个我更来气,宁冲明明是我的人,怎么又成龙头山的五当家了?” 呼延啸雨满是不甘的抱怨道。 一旁坐在马上鬼无危,倍感恶心的看着呼延啸雨,而后又满是心疼的看向一言不发的宁冲。 宁冲策马前行,对呼延啸雨的话充耳不闻,轻声对鬼无危说道:“尽早找到你父亲,尽早将当年的事情问清,我也就能尽早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