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是一夜好睡,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他就被帐篷外的声音吵醒了,他知道这是冼家送东西过来了,不过他并没有出去,冼家会送东西过来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了,现在整个新罗其实就是他说的算,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拿不到的,只不过他不想吃相那么难看,这一次出征的损耗实在是太大了,不说别的,就单单是粮食这一项,就已经远超在国内进行作战了,他要是不弄点东西回家,他得觉得亏死。</p>
而冼家这种自己送上门来的,他怎么可能放过,他现在还在想,要如何从新罗带走更多的金银,就算是不能把这次出征的费用抹平,怎么也不能亏的太多了。</p>
直到天光大亮,路朝歌才从军帐里走了出来,他只是看了一眼堆在眼前的金银财货,便自顾自的去了辎重营,对于金银他的渴望其实没有那么高,之所以让所有人都觉得路朝歌很贪婪,完全是因为他每次出征,都要给凉州带回足够的利益,所以人们才会觉得路朝歌很喜欢金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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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机会,老身倒是想见见这位郑夫人。”冼老夫人笑着说道。</p>
“当然,你们若是有机会去长安,我想你们会见面的,而且我想你们一定可以成为朋友。”路朝歌说道:“毕竟,你们两个人很像,都是靠一己之力撑起了一个家,只不过你现在依旧要承担着,而郑老夫人现在不需要了,他的三个儿子一个做到了从一品大将军,余下的两个现在也是营将军,未来凉州的将门之一,可是你们冼家,好像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男人啊!”</p>
这句话真是扎心窝子,冼易通从接过家主之位那天开始,就没怎么管过冼家,都是冼老夫人在操持着,若是没有冼老夫人,估计冼家早就散了。</p>
冼老夫人也知道路朝歌说的是事实,但是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p>
“贵人,我们这次来,一来是向您表达自己的歉意,二来是想与您商量一下矿脉的事情。”冼老夫人赶紧转移话题。</p>
“矿脉的事没什么好商量的。”路朝歌说道:“不管是谁家的矿脉,现在都归属于凉州了,二十年之后归还各家,你们有什么不满意的,最好也别表现出来,我来这里不是来和你们打官司的,我也没那个时间,我要的东西就必须拿到手,你们不情愿给,我就想办法让你们情愿,这一点我是能做到的,对你们新罗的世家大族我已经很仁慈了,若是放在凉州,你连见我的机会都没有,人要知足。”</p>
“可那是我们冼家的根基,您这么做就是在挖我们冼家的根啊!”冼易通有些激动的说道。</p>
“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路朝歌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说道:“你们冼家靠着这条矿脉能活多久呢?这次之后所有的矿脉都会暴露出来,你们冼家就算是不交给我,你觉得你们保得住这条矿脉吗?新罗的世家大族扑上来一人一口,也能让你们冼家粉身碎骨。”</p>
“我们冼家……”冼易通想说一下自己的家族在整个新罗中的地位,可却被路朝歌打断了。</p>
“我知道你们冼家在新罗有一定的地位。”路朝歌开口打断了:“可是有什么用呢?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你们靠女人维系的所谓的亲情不堪一击,他们会扑上来,然后一点一点的将整个冼家撕的粉碎,然后在你们的尸骨上,分享从你们嘴里抢来的战利品,到时候你们冼家没了,还要矿脉有什么用呢?倒不如和其他家一样,将矿脉交出来,二十年后我一样会还给你们,那时候就没有人来抢了。”</p>
“二十年之后还能剩下什么呢?”冼易通问道。</p>
“这个我说不好。”路朝歌说道:“但是,我能保证你们冼家不会在这二十年之内被撕碎啊!”</p>
“冼家,其实可以走出去的。”路朝歌说道;“别靠着一条矿脉活着,更不要靠自家的子女去威胁所谓的新罗世家大族的地位,这是最不稳固的联盟,一旦有了利益冲突,你们死的也是最惨的。”</p>
冼易通没听明白路朝歌话里的意思,但是冼老夫人确实听懂了,赶紧开口道:“我们冼家没有合适的出海港,想和外面的人做生意,我们也没办法啊!”</p>
“你们新罗有四个天然良港,我只要了其中的一个,剩下的三个你们大可以走啊!”路朝歌说道:“小王子,我得跟你说一声,港口不能交给个人,一定要掌控在国家的手里,那可不仅仅是港口,还是战略要地,你明白吗?”</p>
“受教了。”洪志哉站起身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