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个人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三国的秘密,路朝歌这才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现在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剩下的人留着也就没有什么大用了,尤其是那些最底层的士卒,你留下来除了浪费粮食,没有任何价值。 将这些人知道的东西都挖出来以后,路朝歌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夏侯仲德,夏侯仲德看着路朝歌那贪婪的眼神,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要干什么?”夏侯仲德眼睛一横,看向路朝歌问道。 “有三国舆图吗?”路朝歌笑着问道。 “我上哪给你弄三国舆图去。”夏侯仲德没好气的说道:“我们和他们三个小国也不毗邻,要他们的舆图有什么用。” “一点前瞻性都没有。”路朝歌撇了撇嘴,道:“你应该时刻都准备着,以备不时之需嘛!” “谁也想不到能摊上这事。”夏侯仲德说道:“更想不到你这个不要脸的能跑过来。” “切!”路朝歌不屑的说道:“不要脸是我这种人的通行证,你们这种人是不理解我的快乐的。” “你们谁身上有舆图?”路朝歌转头看向了那几名将军问道。 “我们身上也没有舆图。”姜成焕有些惧怕的看着路朝歌说道:“那东西谁也不会随身携带。” “算了,我问问别人。”路朝歌无奈的说道。 “你们三位,有没有舆图?”路朝歌看向寨墙上的柳成勋三人问道。 “路朝歌,你不要欺人太甚。”金济道怒吼道:“你真以为吃定我们了?” “我欺人太甚?”路朝歌冷哼道:“你们带着人都打到老子家门口,你跟我说我欺人太甚?” “我就实话告诉你们,这一次你们的国王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别说是你们这些人回不去。”路朝歌冷冷的说道:“就连你们的国王还能不能坐在王位上,都是个未知数,你们是不是把我当曾经的大楚皇帝了?那些人特别好说话是不是?每一次你们在边境闹出点事来,都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好处,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也应该是这个样子?现在,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们,我可不是这种好脾气的人,而且我这种人脾气很差很差,有很多人都叫我疯子,敢跟我作对,你们就等着付出代价吧!” “路朝歌,你不要太过分。”崔明淹说道:“我们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你要是想要银子,那就对我们客气点。” “威胁我?”路朝歌顿时笑了起来,道:“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们家里有的是子嗣,你们死了我一点损失都没有,该要的东西我一样不少的能要出来。” “路朝歌,你什么意思?”金济道猛然间瞪大了双眼,看向了路朝歌,吼道:“你要做什么?” “不是我要做什么,是看你们怎么做。”路朝歌笑着说道:“只要我满意了,一切都好说,若是我不满意,你们自己想吧!” 有些话不需要说透,说透就没意思了,让他们自己想去吧!想明白了就想明白了,想不明白那就等着后悔去吧! 既然拿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路朝歌也懒得和柳成勋废话,有那个时间自己干点什么不好,这死冷寒天的,身上的血液都凝固了,这回去清理起来也是个麻烦事。 “把人一队队带上来。”路朝歌一摆手喊道。 随着路朝歌一声令下,一队战兵押解着战俘走了上来,将那些拼命挣扎的战俘按着跪在了地上,路朝歌看着寨墙上的柳成勋等人,冷冷一下,原本举起来的右手猛然间落下。 路朝歌的手臂落下,边军战兵的战刀也随之落下,霎时间鲜血喷溅,一颗颗大好头颅滚落在了地上。 “路朝歌,你不当人子……”柳成勋怒吼道。 “他们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路朝歌看向柳成勋,道:“他们是跟着你们来的,是你下命令让他们出来的,一切的后果应该是你来承担才对。” “下一队。”路朝歌大喊一声。 又一队战俘被带了上来,他们这次挣扎的更加激烈,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他们想要反抗,可是面对两名边军战兵,他们的挣扎和反抗显得格外的多余。 “孩子,你心里要是有恨,就恨寨墙上的那三位。”路朝歌来到了一名年纪看着也就十六七岁的男子面前,蹲了下来,大手轻轻的在他的头顶上抚摸着,说道:“你看他们三位,根本就不在意你们的死活,我想放过你们的,只要他们愿意拿出银子,你们就可以活着回去,但是他们不舍得啊!” “你看看你,十六七岁,多好的年纪啊!为什么要选择参军呢!”路朝歌继续说道:“现在就要死在这里了,真是可惜了。估计还没成亲呢吧!” “我……我……我不想死。”士卒说道:“我想活着,让我活着,我要回家,家里还有娘亲在等我。” “那你的老娘可能要失望了。”路朝歌说道:“他可能一辈子也等不到他的儿子了。” “我……我有用,我还有用的。”士卒颤抖着看着路朝歌,说道:“我可以回去给你们当探子,我可以干很多事,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那你觉得我手下的这些战兵想死吗?”路朝歌看着那颤抖的士卒问道:“你们若是不来,他们就可以安静的训练,每天只要对边境进行巡逻就好了,也不用拎着刀来和你们玩命,这两战我也损失了很多很多袍泽,你说他们想死吗?” “不关我的事,这些都是他们决定的。”年轻的士卒看向了寨墙上的人,喊道:“都是他们,我只不过就是一小兵而已,我们没有选择,我们只能听命,柳将军,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在这里。” 前半句是对路朝歌说的,而后半句则是和柳成勋说的,这也是路朝歌想要的效果,他就是要给营寨里的那些士卒造成恐慌,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将军是什么德行。 “路朝歌,你开价吧!”柳成勋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军心瞬间就会崩溃。 “上道。”路朝歌笑着说道:“银子,一个人五十两,不算多吧!我麾下战死的战兵,一个人八百两银子,交钱我放人,怎么样?” “路朝歌,你这是敲诈。”柳成勋吼道:“你根本就不想放他们回来。” “随你怎么说。”路朝歌说道:“你出钱他们活命,你不舍得出钱,他们现在就死,我没时间去一点点给你算账,我说什么价你们就消停把银子送出了,你们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我数三个数,你们不答应,我就动刀了。” “三……”路朝歌看着寨墙上的柳成勋,竖起了三根手指喊道。 “二……”路朝歌缓缓的收回了大拇指。 “一……”路朝歌的手指又慢慢的收回了一根。 “零……”路朝歌将最后一根手指收回,原本举起来的手臂也缓缓落下。 “好,我给银子。”柳成勋吼道。 可惜他还是喊的晚了一点点,路朝歌的手臂已经落下,第二队战俘的脑袋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滚落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没收住手。”路朝歌笑着说道:“不过你也不用难过,我这不是帮你省了一笔银子嘛!” “无耻啊!无耻。”夏侯仲德压低了声音,对身边的卢绍铭说道:“我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以前只是听说他挺不要脸的,现在我才知道,他远比传闻更不要脸。” “我不聋,你这和当着我面说我坏话有什么区别。”路朝歌看了夏侯仲德一眼,道:“我耳朵好使着呢!” “银子送出了吧!”路朝歌又转过头,看向寨墙,喊道:“银子送出来,我立刻就放人。” “大军出征,怎么可能随身带那么多银子。”柳成勋说道:“这些人先放在你手里,等我们的后勤将银子送过来,我立即将这些人赎回来。” “你耍我是不是?”路朝歌眼睛一横,瞪着柳成勋,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营寨里有没有银子?要么现在把银子送过来,要么我把人头给你堆在这,立刻选择。” “路朝歌,你不要欺人太甚。”柳成勋喊道:“你的军营里会有大量的银子吗?” “没有银子你们怎么买粮食?”路朝歌冷声道:“别跟我耍花样,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将军,容我说一句话。”姜成焕一脸谄媚的来到路朝歌身边,道:“营地里真没有银子,我们的军粮都是由专人采购之后,给我们送来的。” “也就是说,在草原上有一条你们的补给线对不对?”路朝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问道。 “对。”姜成焕说道:“您要是对这条补给线有兴趣,我可以告诉您在什么地方。” 两个人的对话并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的见,包括寨墙上的柳成勋。 “姜成焕,你若是敢说出来,我保证你的家眷,包括你都别想活着。”柳成勋怒吼道。 “他的身死,以及他家眷的生死,你决定不了。”路朝歌看向柳成勋,说道:“能决定他生死的人是我,能决定他家眷生死的也是我,若是你敢弄死他的家眷,我不介意派人弄死你柳家一族,相信我,我肯定能做到。” “路朝歌……”金济道怒吼道:“你不得好死。” “我怎么死关你蛋事。”路朝歌不屑的说道:“说吧!” “您真能保证我家眷安全?”姜成焕有些忐忑的看着路朝歌问道。 “你没得选,你只能相信我。”路朝歌说道:“你现在就是不说,你觉得那几位会放过你吗?你现在只能相信我,我是唯一一个可以救你以及你全家的人,你若是不说,总归是有人会告诉我的。” 姜成焕想了片刻,一咬牙一跺脚,现在的情况确实如路朝歌所说,说了路朝歌也许还能保他和他的家人一命,若是不说,以路朝歌的脾气,估计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与其两头摇摆倒不如坚定一些。 “好,我告诉您。”姜成焕说道:“将军可有舆图?” “一会回营地之后再说。”路朝歌笑了笑,说道:“这一次我记你一功。”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姜成焕谄媚的说道。 “柳成勋,现在咱们的交易取消,这些人我不准备留着了。”路朝歌看向柳成勋,说道:“你准备派人来给他们收尸吧!我可没有那么多粮食养活他们。” “路朝歌,粮食的银子我也出。”柳成勋喊道:“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把这些人赎回来。” “好,我就给你三天时间。”路朝歌想了想,说道:“但是到时候可不是这个价了。” “成交。”柳成勋咬着后槽牙说道。 “全都押回去。”路朝歌摆了摆手,道:“将人看管起来,别饿死就行。” 说到底,路朝歌是为了银子,而且这些人就算是放回去,估计也没有心气和边军作战了,这些人对于柳成勋他们来说就是个累赘,但是他又不得不赎买回去,他是为了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