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路朝歌军报的第二天,李朝宗就命人开始打扫皇宫,再过一段时间,路朝歌就要回来了,虽然刘宇森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从南疆赶过来,甚至可能都不回来,但是这皇宫还是要好好打扫一番的,毕竟和路朝歌一起回来的可是刘子钰留下来的这贵妃那嫔妃的,这些人肯定是要住在皇宫里面的。 而且,路朝歌在给李朝宗的私人信件里也说了,要做两手准备,万一刘宇森死活不来长安城接受禅让,那这刘宇森就是皇帝了,毕竟他折腾了这么大一圈,不能什么好处也捞不到不是,虽然这样和他的初衷相违背,但那也是刘宇森自动放弃的皇位,他们必然要在扶持一个皇帝上位,若是在立新帝,那和祖翰良他们有什么分别。 李朝宗这边有一大堆事要忙,路朝歌那边也不轻巧。虽然多了一些人帮忙,但是昌州的事也不少啊! 尤其是皇宫里的那些人,那真是落魄户屁事多,今天对这不满意明天对那不满意的,这些事都会报给路朝歌,然后路朝歌想办法去处理。 尤其是有几位刘子钰的妃子,听说路朝歌做饭是一等一的好吃,就让路朝歌去给他们当御厨。 这人也是敢想,让堂堂当朝河东郡王、大将军给她当御厨,他也是想的出来,这要是换成别人,路朝歌早就一个大逼斗抽过去了,可这是贵妃,该给的体面还是要给的。 不过路朝歌也没闲的去给她做饭,直接就冷处理了。 “少将军,你看看这个。”浦兴贤将一份奏折送到了路朝歌面前,说道:“下面对土地重新划分意见很大。” “大爷的。”路朝歌没好气的骂道:“都给分发土地了,怎么还那么多意见。” “都觉得自己分的少了。”浦兴贤苦笑道:“尤其是那些本来就有土地的人,他们觉得自己的土地就是自己的,官府分土地,不能把他们已经有的土地算进去。” “说的好有道理。”路朝歌咧嘴一笑,接着脸就黑了下来,道:“告诉下面的那些官员,土地是国家的,不是个人的,分给他们只有耕种权,没有买卖交易的权,谁要是觉得自己分的少了,那就让他来昌州城找我,我给他重新划分。” “还有,不是觉得土地分的少了吗?”路朝歌看向了浦兴贤,道:“让他们用军功来我这里换,只要能抓住那些逃跑的溃兵,抓一个一亩地,就这么发布告示。” “是。”浦兴贤应了一声道。 “少将军。”秋玉书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道:“宫里面那些娘娘又找事了。” “让他们去死吧!”路朝歌没好气的说道:“老子这都忙的脚打后脑勺了,哪有功夫管他们,愿意在宫里待着就待着,不愿意就都给我滚回家去,老子没功夫搭理他们。” “还是我处理吧!”秋玉书苦笑一声应道。 “报……”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传令兵冲了进来,躬身行礼道:“少将军,刚刚送回来两千溃兵,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告诉郑洞国,让他接收。”路朝歌说道:“这些人全部发给路费,让他们回家种地去。” 就这么一上午的时间,不断有人进来向路朝歌汇报,路朝歌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就是他不喜欢处理政务的原因,太多太庞杂了,而且凉州派过来的官员都没到位,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亲力亲为。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路朝歌这才松了一口气,这要是换成别人,忙成这样了你中午还想休息? 但这不是别人,是路朝歌啊! 你要是不让他中午休息休息,那下午保不齐他就撂挑子不干了,他也不是干不出这种事来。 吃过午饭,路朝歌算了算时间,自己的书信到长安应该有两天的时间了,按照他对李朝宗的了解,他肯定第一时间就让司苑杰往昌州这边赶了,也就是说再有一两天的时间,他也就彻底解放了。 他现在就想回长安,哪怕回长安会被谢灵韵暴揍一顿,他也想回长安,这个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就这么煎熬的过了两天时间,在这天中午,司苑杰终于是赶到了,路朝歌见到司苑杰就跟见到了亲人一样,抓着司苑杰的手就不松开了,这可把司苑杰给吓坏了。 “少将军,您这是怎么了?”司苑杰一脸惊愕的看着路朝歌问道。 “从现在开始,这里的大事小情全都你说的算。”路朝歌说道:“我已经要扛不住了,我要回家,我要回长安。” “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司苑杰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自己的手从路朝歌的手中抽了出来,说道:“你想回家,是不是也让宫里那些人收拾利索了,还有宫里那么多东西呢!你就扔那不管了?” “那不重要。”路朝歌说道:“只要不让我处理这些破事,让我干什么都行。” “那您好好休息几天。”司苑杰笑着说道:“这里的事交给我处理就是了。” “要不说你是我的亲人呢!”路朝歌笑着说道:“秋玉书、浦兴贤,你们接下来这段时间,全力配合司苑杰,就别来烦我了,我去军营里躲着去。” 秋玉书和浦兴贤相互看了看,也是一阵的无奈,这二位要是论官职的话,可是比司苑杰大不少呢!两位朝廷的尚书,要配合一位道府,也就路朝歌能想的出来。 “你们现在就别管官职了。”路朝歌倒是看出了两人的尴尬,说道:“也就这几天的时间,帮他把昌州的政务捋顺了,你们就跟我回长安了,这地方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 “是。”众人齐声应道。 “你们忙,我走了。”路朝歌冲着众人摆了摆手,转身就往衙门外面走,那德行就像是晚走一步都能死在衙门里面一般。 “诸位,别见怪。”司苑杰冲着众人拱了拱手,道:“少将军不热衷于政务,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在南疆在江南都是这样,诸位多多理解。” 这些人其实很早就投靠了凉州,只不过从来没在凉州当过官,对路朝歌的了解也仅限于传闻以及最近这几天的时间,而司苑杰,从南疆开始就跟在路朝歌的身边,可以说是很了解路朝歌了,对于路朝歌不喜政务,他也是见怪不怪了,这些人若是看到路朝歌在怀远城,在长安城的状态,估计下巴都能掉一地。 离开衙门的路朝歌,感觉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于吉昌陪在他的身边,两个人牵着马就在大街上闲逛。 “这昌州城到底还是不比长安呐!”路朝歌看着大街两侧的商铺,说道:“更别说是怀远城了。” “那怎么能比。”于吉昌附和道:“长安城说到底还是大楚的帝都,怀远城那就更别说了,这几年怀远城说是一天一个样都不为过,那西域的商人,一天比一天多。” “还是当初底子打的好啊!”路朝歌笑着说道:“这些年在怀远城投入的资金,都够在修建一座怀远城了。” “对了,这次回长安城之后,我准备给你们这帮老光棍解决一下个人问题。”路朝歌又说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跟我说说,到时候我给你好好挑一挑。” “您是终于想起我们来了。”于吉昌笑着说道:“我还心思你准备让我们打一辈子光棍呢!” “你们自己不争气,怨我啊?”路朝歌瞪了于吉昌一眼,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在营地里待着,你们不打光棍谁打光棍?” “你说这话可就丧良心了。”于吉昌反驳道:“我们敢离开吗?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抽风就往外跑,我们这些人不都得跟着你吗?” “靠……又怨我了是不是?”路朝歌笑骂道:“你就说你没本事得了,到现在还是老处男呢吧?” 说到这里,于吉昌老脸一红,他们还真被路朝歌说中了,凉州军战兵不能去青楼,这是凉州军律里面明确规定的,谁碰谁死,哪怕是路朝歌的亲兵将军也不好使。 刚加入凉州军的时候,一个两个都是为了混口饭吃,随着职位越来越高,身份地位发生了变化,再加上凉州军律的约束,凉州战兵确实是没人敢去触及底线。 “说说吧!”路朝歌收起了笑容,有些严肃的说道:“喜欢什么样的,到时候我好好给你物色一个。” “这不得我自己看吗?”于吉昌好奇的说道:“怎么就成你给我物色了?” “你是不是虎?”路朝歌一巴掌拍在了于吉昌的脑袋上,说道:“我还能让一堆大姑娘站成一排让你挑啊?你把人家当成什么了?” “也对哈!”于吉昌摸了摸被路朝歌拍过的地方,笑着说道:“那样好像是不太好。” “是很不好。”路朝歌说道:“你们这些人也算是有身份地位的了,娶的媳妇肯定是良家女子,那好姑娘怎么能站在那让人挑来挑去的,你说对吧!” “我喜欢稍微胖一点的。”于吉昌想了想说道:“我爹娘还在的时候,就告诉过我,说娶媳妇得娶一个稍微胖一点的,那样能压住福气。” “稍微胖一点的?”路朝歌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说道:“你说得对,胖一点的身体也好,我记住了。” “你也问问老黄他们。”于吉昌说道:“还都是老光棍呢!你这当将军的不得为他们也操操心啊!” “用得着你说。”路朝歌撇了撇嘴,道:“一会吃了饭就回军营,问问他们。” 两个人随便找了一家酒楼吃了口饭,就回到了城外的军营,黄玉轩等人一听说路朝歌要给他们找媳妇,那一个个激动的跟什么似的。 “一个个说。”路朝歌看着眼前七嘴八舌的一众人,苦笑道:“这么多人一起说,我能听清楚什么啊!” “安静安静。”站在路朝歌两侧的袁和通和萧泰宁齐声喊道。 这位都是有家室的人,也不用掺和到这里面来,就当仁不让的开始维持现场的秩序。 “你们两个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黄玉轩笑骂道:“你们一回到长安城,那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我们一个个孤苦伶仃的在军营里面,你知道那日子过的多艰难吗?” “我投身凉州军之前我就有家室了。”萧泰宁笑道:“你们自己没媳妇,还怨我们了?” “我也是。”袁和通附和道。 要不说这种一般不说话的人,说起话来最气人,这袁和通就是代表,他平时也就是和路朝歌的话能稍微多点,那还是路朝歌主动和他说话,他才和路朝歌说几句,要不他连路朝歌都不搭理,可是现在这一句话,瞬间让路朝歌面前的人全都破防了。 一个个指着袁和通鼻子就是一顿喷,路朝歌坐在那里都快愁死了,就这么一帮碎嘴子,谁家好姑娘愿意跟他们啊!早知道就不该提这件事,就让他们打一辈子光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