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是万万没想到啊!自己倒也有一天需要证明自己是自己,这个梗前世都被玩烂了,可是他没想到都成功穿越了,他还得证明自己是自己,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 不管怎么说吧!现在路朝歌的身份是得到证实了,可是他又要面对一件他更头疼的事,那就是跪了一地的长安城百姓,要知道跪拜礼在凉州是被废除了了,可是在凉州以外的地方还是存在的,而且真的就是民见官就得跪,别管这官的官职大小。 路朝歌知道,现在最要紧解决的一共两件事,一件是大牢里关着的那些人,按照中年男人说道,那长安县的大牢里肯定已经是人满为患了,而且冤假错案极多,要是不赶紧解决,等李朝宗来了之后也是够头疼的,若是他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他就不能不管。 第二件事就是这个跪拜的问题,不过这个问题相对于第一个问题来说还是很好解决的。 “都站起来站起来。”路朝歌大喊道:“那个以后见多大的官都不用跪,这是新规矩,赶紧都站起来。” 路朝歌这一顿吆喝,好歹是让跪了一地的百姓都站了起来,但这也就是个开始罢了,要是不赶紧解决了,以后这种事少不了的。 路朝歌让人将随军文书叫了过来,让他写了一张告示,就是说这个跪拜的问题,他也是下了死命令,要一天之内让这个告示贴满长安城的大街小巷,而且还要有专人在旁边进行解读,让那些不识字的百姓也知道,而且要写的人人都能看懂,不许用那么多的繁杂的词汇。 解决了这边的事,路朝歌就让那中年人领着他去长安县大牢看一看,要是真的像中年人说的那样,他这几天什么都不用干了。 “贵姓?”路朝歌看向中年人问道。 “啥贵姓啊!”中年男人笑着说道:“我叫高正阳。” “高大哥,长安县以前真像你说的那样?”路朝歌问道。 “我说的那都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东西更多。”高正阳说道:“我就是一小老百姓,能知道多少事,您说是不是?” “要真是这样,那你这几天就别回家了。”路朝歌说道:“你就陪我在长安县大牢待着吧!”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高正阳说道。 “没关系,我就是不想自己遭罪,想找个人陪着我遭罪行不行?”路朝歌说道。 “管饭不?”高正阳问道。 “管,一天三顿饭都管。”路朝歌说道。 “那行,你管饭就行。”高正阳说道。 两个人一路到了长安县大牢,看守大牢的狱卒已经换成了凉州军的战兵,杨嗣业比路朝歌聪明,知道这些地方需要第一时间控制,不然容易引发骚乱。 “见过少将军。”在大牢外面站岗的两名战兵行礼道。 “里面人多吗?”路朝歌问道。 “人满为患了都。”一名战兵回答道:“在塞进去几个人,这大牢都得被挤塌了。” “我进去看看。”路朝歌叹了口气,说道:“我这几天是没好日子过了。” 路朝歌带着高正阳进了大牢,大牢内那股难闻的味道差点就把高正阳掀个跟头,倒是路朝歌一脸平静。 当二人走进大牢,整个大牢内就传来了喊冤叫屈声,那声浪恨不得能把大牢的房顶给掀翻了。 吵闹的大牢内,路朝歌一路走过了一间间牢房,看着里面一个个蓬头垢面的人,路朝歌心里也是一阵的无奈,这都是刘子钰留下来的烂摊子,最后还得自己给他擦屁股,昨天刚刚说了不给他擦屁股,没想打打脸打的如此之快。 “你帮我认一下,哪个是酒楼掌柜。”路朝歌对身边的高正阳说道。 高正阳点了点头,在大牢之内走了一圈,停在了大牢的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道:“少将军,人在这呢!” 路朝歌快步走了个过去,就见人满为患的牢房内,在最角落的位置,蜷缩着一个人,路朝歌叫来几名凉州战兵,道:“打开牢门,谁要是敢往外闯,格杀勿论。” 数名战兵抽出腰间战刀,死死的盯着牢内的一众人,一名战兵找到钥匙,打开了牢门,在凉州战兵的威慑下,牢内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路朝歌挤过人群,将酒楼掌柜的拽出了牢房,那酒楼掌柜被关了好几年的时间,整个人都已经有些痴傻了,由着路朝歌将他拽出了牢房。 “送他回家。”路朝歌对身边的一名战兵说道。 “是。”那战兵从路朝歌手里接过掌柜,就这么搀扶着人离开了牢房。 “我叫路朝歌,我想你们之中应该有人听说过我的名字。”路朝歌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今天开始,我会为你们平反,只要是被冤枉进来的,我会把你们都放出去,不过你们需要耐心等待,我需要一个一个的进行甄别,我保证不会让好人继续待在这里,也绝对不会让一个坏人从这里离开,从现在开始,我需要整个大牢绝对的安静,你们越是吵耽误的时间就越多,想要早点离开这里,那就给我安静下来。” 不得不说,路朝歌的话起到了作用,整个大牢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其实这里不仅仅是因为路朝歌的话,还有路朝歌刚刚放走的人,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被关在牢里的这些人,看到了出去的希望,所以他们才愿意配合路朝歌。 路朝歌在大牢的门口摆了一张桌子和椅子,又让人把长安城所有囚犯的档案搬了过来,他就坐在那里,随便翻开一份档案,然后让人将牢里的囚犯一个一个的带过来。 是不是冤假错案就算一眼看不出来,但是只要仔细的琢磨一番就很容易在卷宗之内找到问题,因为关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路朝歌也不可能一件一件的详细进行推理,主要是凭他一个人都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时候去。 路朝歌足足在大牢里待了五天的时间,可就算是这样,整个大牢里的囚犯也不过就是少了五分之一左右,这还是因为路朝歌没日没夜的干,才有的结果。 “少将军,咱们休息两天吧!”高正阳这几天也是帮了不少忙,他不仅识字还对推理有一定的兴趣,最开始两天和路朝歌学习,第三天开始已经可以帮着路朝歌干活了。 “休息个屁。”路朝歌灌了两口凉水,说道:“不把这里面的人都送出去,你就陪我在这待着吧你。” “我是真挺不住了。”高正阳盯着两个黑眼圈说道:“你怎么就有那么好的精神头呢?” “我习惯了。”路朝歌将一本卷宗放到了一旁,又翻开一本卷宗,说道:“带……” 路朝歌还没说带什么人,监牢的大门就被人推开了,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路朝歌定睛一看,这可不就是李存宁吗? 路朝歌赶紧将卷宗扔到了一旁,走过去一把抱起了李存宁,道:“你怎么跑长安城来了?你爹呢?” “我爹还在路上呢!”李存宁笑着说道:“他们走得慢,我骑马跑的可快了,我是第一个到长安的。” “没人陪着你?”路朝歌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问道。 “有啊!”李存宁说道:“苇子峪将军带了三千骑兵送我过来的。” 路朝歌这才舒展了眉头,在李存宁的屁股上拍了两下,道:“胡闹,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还有啊!你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 “你离开怀远城没几天我就学会了。”李存宁一脸傲娇的说道:“我厉不厉害?” “你是挺厉害。”路朝歌笑着说道:“但是我现在想和你爹打一架,你说他心咋就那么大呢?” “我爹说了,男人就得自己出去闯一闯。”李存宁说道:“我可是男人,我得自己闯一闯。” “对,你是男人。”路朝歌笑着说道:“有没有凉州的官员跟你一起来?” “没有。”李存宁道:“他们都跟着我爹的大部队在后面慢慢走呢!我是因为太想你了,我就跟我爹说,要快点赶到长安城。” “老高老高,可以休息了。”路朝歌冲着高正阳喊道。 “再见。”高正阳一听可以休息了,扔下手里的卷宗就跑出了监牢,只是片刻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饿了吧?”路朝歌看了看外面的太阳,笑着问道。 “我还行吧!”李存宁说道:“我早上吃了可多了,骑马真累。” “先找个地方二叔洗个澡。”路朝歌笑着说道:“然后二叔给你做好吃的。” 抱着李存宁出了监牢,就见监牢外苇子峪到这人等在了门外,三千骑兵不可能都跟着李存宁进长安城,苇子峪也知道自己要是带着所有人进了长安城,路朝歌能扒他一层皮。 “见过少将军。”苇子峪带着一众人行礼道。 “你们去城外大营休息吧!”路朝歌说道:“存宁就留在我身边了。” “是。”苇子峪应道。 苇子峪的任务就是将李存宁护送到路朝歌的身边,只要路朝歌陪在李存宁身边,李存宁的安全就是有保障的。 路朝歌的战马扔在了城外的大营,而李存宁的马明显还没有成年,驮李存宁没有问题,要是路朝歌再坐上去,估计走路都费劲了。 路朝歌将李存宁放在马鞍山,自己在前面牵着马,整个凉州谁能有这待遇,就算是李朝宗也没说让路朝歌牵过马啊! “二叔,我跟你说,你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我天天都去看弟弟妹妹。”李存宁说道:“不过只要我一回家,我娘就训我。” “你肯定是逃课了对不对?”路朝歌笑着问道。 “那不叫逃课。”李存宁说道:“我那是有正事要做。” “对,你那不叫逃课。”路朝歌说道:“你那是带着你的同窗一起逃课,也没少请你的同窗去二叔的火锅店吃饭吧?你小子倒是把人情世故玩的挺明白啊!” 李存宁哪里知道什么人情世故,他就知道自己二叔的产业他随便祸害,反正他二叔也不会说他,最多就是回家了被他娘骂两句,这么多年他早就对他娘亲的数落免疫了,只要他娘亲不把棍子拎起来,那都不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