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军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路朝歌始终就没有在人前露面,就算是凉州军的将士们,也仅仅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路朝歌就在军中,主打的就是一个神不知鬼不觉,路朝歌的小心翼翼也是有自己的道理的,尤其是在行军过程中,一旦自己露面,很有可能就会被红杉军的斥候盯上,那他做的那么多的准备也就付诸东流了。 路朝歌待在中军帐内,时间就这么一点点流逝,眼看着就到了午夜时分,在寨墙上警戒的凉州军战兵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脚步声,虽然声音不大,就算是在寂静的夜晚,这脚步声也显得不是那么清晰。 “戒备。”一名什长低声对身边的人说道:“来个人去通知将军。” 一名战兵在接到命令后下了寨墙,急匆匆的跑向中军帐,可是当他跑到中军帐外的时候,却被等在那里的白小白拦了下来。 “有情况?”白小白问道。 “是,红杉军可能来了。”那战兵说道。 “好,我这就汇报给将军,你回去继续警戒。”白小白说完就走进了中军帐。 一众人看到白小白走进中军帐,立即就来了精神。 “来了?”路朝歌问道。 “是。”白小白应道。 “诸位准备吧!”路朝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准备给红杉军一个惊喜。” “是。”一众将军轰然应道。 路朝歌带着一众将军出了中军帐,那些看到路朝歌的战兵们也是一愣,他们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路朝歌离开韦州城大营,前往淮河道的,现在怎么就出现在这里了呢! 路朝歌看着一众战兵惊讶的眼神,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件事就算是要解释,也不是现在该解释的。 而此时的凉州军大营外,借着夜色的掩护慢慢靠近的红杉军,林成祖亲自领兵,足见他对这次夜袭的重视。 林成祖看着漆黑一片的凉州军大营,心里隐隐约约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按理说不管什么情况,夜间的大营肯定是要点火把照明的,可是此时的凉州军营寨之内却是一丝光亮都没有,这很难让人安心啊! “这凉州军大营为何连一丝光亮也没有?”林成祖对跟在身边的郭宏胜说道:“怕不是有诈?” “确实是不正常,不过这能不能是凉州军的疑兵之计?”郭宏胜说道:“就是为了让我们以为他们做好了埋伏,让我们不敢靠近他们,也好给淮河道的路朝歌拖延更多的时间。” “最好是这样。”林成祖说道:“先派小股兵力进行试探,若是凉州军已经有了准备,立刻撤回来。” “不可。”郭宏胜说道:“若是先派出小股兵力试探,就相当于给了凉州军准备的时间,那我们就失去了偷袭的突然性,对我们不利啊!” “你的意思是大举压上?”林成祖问道。 “对,必须要杀凉州军一个措手不及才行。”郭宏胜说道:“抓住先机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好,那你带兵先攻。”林成祖说道:“只要你能带兵攻进凉州军营寨,石康乐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这可是郭宏胜日思夜想的,从他知道林成祖要弄死石康乐之后,他就一直惦记着这个位置。 要知道,石康乐在红杉军的地位是很高的,也仅仅次于林成祖和卓彬炳,那妥妥的红杉军法的就往前冲,这和自己找死有什么区别? 看着不断逼近的红杉军,路朝歌叫来谢玉堂,道:“林成祖要围营了,你带人杀出去,出去之后不要停留,冲杀一阵之后去给我抄了红杉军的大营。” “是。”谢玉堂抱拳行礼,随后带上来面甲下了寨墙。 早已准备多时的玄甲军在看到谢玉堂骑上战马后,都默默的带上了自己的面甲,随着凉州军大营两侧的辕门缓缓打开,谢玉堂一马当先打马而出,三万玄甲军紧随其后,如同春雷炸响一般的马蹄声,顿时将那声势浩大的喊杀声掩盖了下去,玄甲军冲出大营,向着准备包围凉州军大营的红杉军冲了过去。 面对冲锋而来的红杉军,玄甲军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战术,就是单纯暴力的碾压,就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那些准备包围凉州军大营的红杉军,直接被玄甲军杀了一个片甲不留,没有错就是片甲不留,所有人直接战死当场,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包围凉州军的营寨了。 路朝歌站在寨墙上,看着冲出去的玄甲军,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了扬,这就是玄甲军的威力,路朝歌为什么在凉州刚刚起步不久,就心心念念的想要重甲骑兵,这就是重甲骑兵的威力,不管你承不承认,在这个冷兵器时代,重甲骑兵就是陆战的绝对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