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教育,坐在大堂里的人那都是各有见解,不过每个人的出发点都是如何将自己家里的下一代教育成一个有用之人,袁庭之对自己家的后辈教育其实你不能说是失败,家中孩子不喜欢兵书战册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只不过这件事放在将门之中,才让人不能理解罢了。 说一千道一万,袁家不管是二代三代还是四代,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至少没有一个干出出格的事的,只不过是不想从军罢了,这说到底也不是什么错不是吗? “要我说这孩子还是得请一个大儒教导才是。”周老夫人笑着说道:“总是让朝歌教,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朝歌教的也挺好的。”谢灵韵笑着说道:“你看存宁和存孝不是被他教的挺好的嘛!” “还是请一两名大儒教授存宁和存孝才是。”周俊彦说道:“朝歌也不能天天都在怀远城待着,他以后天南地北的各地乱跑,孩子的教育也不能耽误了。” “说的对啊!”袁庭之说道:“总归是要大儒教育孩子才是,总不能全都靠着朝歌啊!” “报……”袁庭之话音刚落,路朝歌一只脚还没踏入大堂的大门,一名‘天网’传令兵就冲进了路朝歌的府邸。 这一声‘报’,顿时让大堂内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一个个心都悬了起来,要说现在凉州的势力范围之内能出事的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永州道另一个就是北方二道了,不管是这两个地方哪里出了问题,路朝歌都必然要赶过去才行,前一次是周静姝刚刚有身孕的时候,路朝歌带兵离开了凉州道,这一次又是周静姝刚刚生了孩子,难道路朝歌又得离开? 李朝宗迎了上去,从‘天网’传令兵手中接过密报,当看了密报上的内容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众人一看李朝宗的表情,也是跟着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并不是凉州的势力范围之内出了问题。 “,你们等会回家了在讨论。朝歌,你说说是那句话啊?” “秀才造反十年不成。”路朝歌笑着说道:“也可以说是读书人造反十年不成。” “你这话说的过了。”袁庭之说道:“读书人造反怎么就十年都成不了呢?” “因为他们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缺乏最关键的决断力。”路朝歌说道:“他们不会判断战场的形势,甚至还会错估战场形势,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你岳父泰山还在这呢!”袁庭之轻咳了两声,道:“你说话可要注意点。” “不相干。”周俊彦摆了摆手说道:“朝歌说的也确实是事情,读书人有的时候确实缺少了为将者的决断力,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 “但是沈鹏展就算是不出兵,也说得过去吧!”袁庭之说道:“江南四道之地重要,南疆五道之地难道就不重要了吗?” “相对来讲,江南四道更重要一些。”李朝宗说道:“江南四道之地是大楚粮税、财税的重要来源,一旦江南四道之地丢了,大楚每年的税收至少会少了三成以上。” “以大楚现在的情况,少了这三成税收,光吃家底的话,大楚可撑不了多久了。”李朝宗继续说道:“一旦朝廷拿不出钱来,各地的驻军可就不会那么听话了。” “这一点刘子钰不可能不知道。”袁庭之说道:“不管是怎么样,都要派出援军啊!” “那个朝堂啊!”周俊彦叹了一口气,道:“我当年离开长安,就是因为那乌烟瘴气的朝堂啊!” “你的意思是刘子钰不会出兵?”袁庭之问道。 “他怎么可能不会出兵,只不过有没有机会出兵。”李朝宗说道:“若是朝廷的那些人极力阻拦,就算是刘子钰他又能怎么样呢?” “这么说江南四道已经危险了?”袁庭之问道。 “也不是没有机会。”路朝歌说道:“只不过我实在是想不到江南四道战兵之中,有这么一个能够顶替第三巍奕的人,既要有足够的大局观,又要有足够的威望,还要有足够的军事指挥才能,更要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干爷爷,您和第三巍奕比较熟悉,您能想到他手下有这么一个人吗?” “你去吧!”袁庭之想也没想,就说道:“第三巍奕手底下有没有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是凉州之内绝对有这样的人物,你哥俩是,永州的郑洞国算一个,还有就是在蜀州的夏侯仲德,算来算去凉州有四个这样的人物。” “您不算?”周俊彦问道。 “我一个赋闲在家的老头子,我管那么多事干什么。”袁庭之笑着说道:“更何况我才不会去给第三巍奕收拾烂摊子呢!” 袁庭之和第三巍奕到底算是朋友还是什么,这些事一时半刻也搞不清楚,路朝歌他们也没闲心去打听这些事,有些事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何必刨根究底非要弄个明白呢!就算是弄明白了最后弄不好还不如不弄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