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文正在杀死了吴兴学之后,就赶回了客栈,至于为什么不留在现场确定吴兴学死亡,因为这完全没有必要,吴兴学作为吴家嫡出,他的死必然会在邺城掀起轩然大波,他只要随便找个地方等待,就能知道吴兴学死亡的消息。 回到客栈的阎文正给刘子腾留下了那封信之后,就离开了客栈,这一次他没有在找客栈下榻,而是找到了自己部下就下的暗号,顺着暗号找到了自己部下的藏身处。 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小院,这个小院原本的老两口这个时候正躺在厢房之内,不过这一趟也就是一辈子都睁不开眼睛了,他们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踪,杀几个百姓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就是家常便饭罢了。 “大人,明天还要继续吗?”一名黑衣人坐在阎文正的对面,问道:“您杀了吴兴学之后,整个邺城都在搜捕我们,我们是不是等两天之后在动手?” “这两天先休息一下吧!”阎文正想了想说道:“过了这两天的风头再继续。大家这几天注意隐蔽,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不想等我们回到长安城的时候,是带着你们的尸体回去的。” “是。”一众人应道。 阎文正的暗杀行动暂时告一段落,就像他说的一样,暗杀这种事必然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现在整个邺城都在搜捕他们,那些来买官的人自然也是小心防备着,他们在想取得成果倒不是不可能,但是一定会付出代价,这种没必要的损失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而就在第二天,刘子腾放出了消息将要提前举办授官仪式,而授官仪式就定在了今天夜里,地点就在他的王府之内,之所以把地点安排在王府,就是为了保证这些参加授官仪式的人的生命安全。 刘子腾深知‘真武苑’的可怕,但在他的王府之内,就算是‘真武苑’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旦王府遇袭他刘子腾就敢光明正大的让刘子钰交人,而且还是不得不交的那种,毕竟先皇嫡长子在自己的府邸,被你手下的‘真武苑’的人袭击,这里面涉及到的问题可就多了去了,是不是你刘子钰授意的要弄死自己的兄弟?这种弑兄的罪名,他刘子钰也担不起。 阎文正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可是现在的他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在买官卖官结束之后再做打算了。 当天夜里,在刘子腾的王府内可以说是人头攒动,整个北方空出来的县令、知府不在少数,甚至还有两道的道府位置空缺,这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简直就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这种场合刘子腾自然会亲自出面,在一众幕僚的陪同下,刘子腾身穿蟒袍站在了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高台下的人看到走上高台的刘子腾,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诸位,大家来到这里只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为朝廷为当今陛下效力。”刘子腾高声道:“当今陛下深知我北方人才紧缺,这才让本王举办了这一次授官仪式,相当官自然要有本事才行,至于你们之中谁最有‘本事’,那就让本王拭目以待吧!” “好……”随着刘子腾的话音落下,台下响起了一阵叫好的声音。 至于之前死的那些人,在这些人看来只不过是让自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罢了,只要死的不是自己,死的越多才越好。 邱华清作为刘子腾身边的红人,自然由他来主持这次授官仪式,而刘子腾也没有离开,他就坐在了高台之上,在他的身边是提前打造好的各种方印,谁得了官职就来他这里拿取属于自己的印信,然后就可以赴任捞钱了。 最开始出售的就是县令,这个官职职位不高但是实权极大,所以买的人还是很多的,尤其是那些大县的县令,可以说是相当的吃香,高台下那一个个人跟打了鸡血一般,争先恐后的抢着那为数不多的大县县令职位。 就像邱华清当初预料到的一样,最先卖空的就是大县的县令,这一下就让刘子腾收入了六百万两白银,而就在那些大县的县令卖空了之后,中型县的县令价格瞬间被提高到了二十万两,这让那些没有抢购大县县令的人后悔不已,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但是他们发现小县的县令职位没有涨价,他们就没有盯着中型县县令的职务,而是开始抢购小县县令的职务。 可以说他们的一切都被邱华清给预料到了,而且都在按照邱华清预想的一步一步实现着。 那些一直没出手的人,都是盯上了知府和道府职务的人,在他们看来这种小小的县令根本就不值得他们出手,他们带来了大量的银票,可不是为了抢那小小的县令的。 经过一番激烈的抢夺,整个北方空缺的县令职位被卖了出去,刘子腾可以说是大赚了一笔,而且最重要的知府和道府还没开始拍卖呢!想来知府和道府赚的钱,要比卖县令赚的钱不知道多多少倍。 在拍卖知府和道府之前,刘子腾让那些买了县令的人一个个走上高台,然后将他们的官印发给了他们,顺便在勉励了他们几句,这就是所谓的授官仪式。 要说县令的售卖只是这场授官仪式的开胃小菜的话,那知府的拍卖才是将授官仪式推向高潮的关键。 “诸位,接下来要授的是八个知府的职位。”邱华清大喊道:“之前就已经通知了大家,想得到知府的职位,那就必须真正的展示出你们的‘本事’才行,若是没有那个‘本事’可不要随便展示哦!” 邱华清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所有人,这知府的职位价高者得,若是你随意出价但是最后不能兑现的话,那后果你们就自己掂量吧! “首先要授的是临西府知府的职务。”邱华清又开口道:“底价二百万两。” 这个价格确实是高,但是这可是一府的行政主官,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务了,要这个价其实也是可以接受的。 “二百一十万。”坐在前排的一个中年人举起手喊道。 “二百二十万。”坐在他旁边的另一个中年人举起手。 “你非要跟我抢吗?”最先举手的中年人看向身边的中年人说道:“不如这个临西府知府让给我如何?” “想得到那你就拿出你的‘本事’来。”中年人不屑的笑道:“要是没有那个‘本事’那你就退到一边去。” 这句话可是把最先举手的中年人气得够呛,再一次举起了手,两个人可以说是互不相让,而那些没出手的人,不是看不上知府的职务,而是他们要买的不是临西府知府罢了,这买官也是个学问,可不能随便胡乱的买,首先要考虑的就是着官买了之后,能不能给自己的家族带来便利,其次才是在这个职务上,能不能把花的钱捞回来,毕竟和家族的生意相比,捞的钱只是小数而已。 两个人算是卯上了,最后价格直接飙升到了五百万两才算结束,临西府的知府也落到了最开始举手的那人手中,他在上台接受官职的时候,还得意的看了身边那中年人一眼。 后面几个知府的职位价格都差不多,只不过在博野府知府这里卖了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价格,整整八百万两,这一下又让刘子腾赢麻了。 最后,就是道府了,北方一共有八个道府,在上一次刘子腾对世家大族清洗的时候,一共空出了两个道的道府,分别是成州道和丰州道,这两个地方的地理位置不错,算得上是交通要道了,也能算得上是商业中心,虽然现在北方的商业不怎么样,而且有随时崩溃的危险,但是它的地理位置决定了,这两个地方绝对是有极大的商业价值的。 到了道府这个层次,能争夺的人其实并不多,主要就集中在那么几家人的身上,这些人都是上一次清洗没有被波及到的世家大族,他们也知道现在在想为官就只能从刘子腾手里买官了,至于通过朝廷那边,刘子腾在北方根本就不认。 “首先要授官的是丰州道道府。”邱华清提高了音量喊道:“不设底价,价高者得。” 虽然邱华清说不设底价,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你要是敢出低于五百万两,那你再出了王府大门之后,一定活不过今天晚上。 “八百万两。”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举起了手,说道:“这个丰州道道府,我们丰州于家要了。” 青年名叫于浦泽,乃是丰州于家的嫡长孙,这次他被派来参加这个授官仪式,也能看出来丰州于家对于丰州道府的官职那是势在必得。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我卢家可还没答应呢!”有一个青年举起了说喊道:“九百万两。” 丰州卢家,和于家不相上下的两大家族,同样盘踞在丰州,只不过两家因为利益的关系,向来都是水火不容,他们两家抢夺丰州道道府的职务情理之中。 而这个青年的身份和于浦泽一样,同样也是卢家的嫡长孙卢阳成。 这个丰州道府落在谁家,谁家可以说就在兴起的道路上领先了对方一步,甚至可以直接开始打压对方,让对方在丰州道寸步难行。 两家都是大家大业,最后价格直接被于家叫到了两千万两,原本卢阳成还想要继续加价的,但是他身边的一位中年人却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什么,卢阳成这才放弃了叫价。 最后剩下的就是成州道道府的职务,不出意外同样是被人用两千万两的价格拍走了,今天一晚上就让刘子腾狂赚一亿两白银。 晏元恺没有参加这次授官仪式,但是他对现场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毕竟他也是刘子腾手下的头号大将,手底下还能没有几个亲信了吗? 晏元恺直接将这边的情况飞鸽传书送到了凉州,因为李朝宗和路朝歌都在等着这边卖官的消息,他们要根据刘子腾的收入情况,来推断未来一年或者几年之内,刘子腾能够做出的各种部署以及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