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堂单人独骑站在联军大营的门口,他这么做其实也没有什么目的,就是单纯的想见一见这次联军的主帅,顺便问问他,是谁给他的勇气敢带人打进大楚。 大楚立国数百年的时间,还没有谁能带兵打进大楚,南疆的这些小国算是开了历史的先河了,刘子钰也算是大楚所有皇帝第一个被这些小国扇脸的人了。 谢玉堂看着前呼后拥走出来的一众将军,不由的笑了起来,就他们这些小国的将军,扔到大楚也就是个校尉级别,可看这前呼后拥的排场,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国的皇帝陛下出巡呢! “哪个是联军主帅,站出来让我看看?”谢玉堂端坐在战马上,看着那一众将军,用一种很欠揍的语气问道。 “我就是。”脱升荣从人群之中走出来,看着谢玉堂说道:“你又是何人?” “凉州军玄甲军将军谢玉堂。”谢玉堂淡淡的说道:“我凉州军不远千里赶来,本以为有一场大仗要打,结果你们就这个德行?把你们的精锐拉出来亮亮,我看看是你的精锐厉害,还是我的玄甲军厉害。” “就是你带人毁了我手下十万大军?”脱升荣反问道。 “你说的是我刚刚杀的那些人吗?”谢玉堂问道。 “正是。”脱升荣说道。 “哪些是你手下的兵?”谢玉堂故作吃惊的问道。 “你是看不起本将军的兵吗?”脱升荣质问道。 “我压根就没正眼看。”谢玉堂嗤笑道:“就那些人也能算是兵?这也就是南疆边军皆是老弱病残,若是碰上虎贲军你都没机会打进来,给你个忠告,赶紧把你的人都叫到一起跑路吧!我这人还挺好说话的,你现在就跑我绝对不追,要是我家少将军来了,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能从大楚疆域跑出去算我输。” “你是在吓唬本将军吗?”脱升荣冷声道:“你以为本将军会被你这点人吓到吗?” 就在这时,一名玄甲军战兵打马赶了过来,在谢玉堂身边轻声说道:“将军,抓了三四万的俘虏,怎么处理?” “那就都拉过来,当着这些将军的面砍了吧!”谢玉堂低声道:“反正他们也没机会从大楚退出去了,留着也是浪费粮食,直接宰了找个地方烧了就是了。” “得嘞!”玄甲军战兵点了点头道。 待玄甲军战兵离去,谢玉堂看着脱升荣,笑着说道:“你刚刚说我是在吓唬你?我告诉你,现在才是在吓唬你,不信你等着看。” 不多时,玄甲军押着被俘虏的联军青壮走了过来,玄甲军押着被抓住的联军青壮,此时的联军青壮哪里还有刚刚攻城时的凶狠,一个个老实的跟鹌鹑一样,由于抓到的人数实在太多,玄甲军不得已有的人一手拎一个,玄甲军的平均个头都在六尺以上,而联军的青壮高大点的能有五尺出头就不错了,有的甚至连五尺都不到。 “跪下。”谢玉堂淡淡的开口说道。 谢玉堂的亲兵此时已经聚集在了他的身边,只听一名亲兵高声喊道:“跪下。” 随着一声令下,联军青壮被玄甲军直接按着跪在了地上,谢玉堂看着对面的一众将军,冷冷的开口道:“你们看好了,这就是侵我大楚疆土的代价,你们这些人一样要付出代价。” “斩!”谢玉堂顿了一下高声喊道。 随着谢玉堂的一声令下,数万人头落地,瞬间将这片大地染红,站在谢玉堂对面的将军们顿时瞪大了双眼,几万人就这么一瞬间没了,被人用最屈辱的方式解决了。 “你好大的狗胆。”脱升荣厉声喝道:“居然敢斩我联军士卒,我定与你势不两立。” “小点声,我听得见。”谢玉堂冷笑道:“你以为我们会放过你吗?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你以为我会怕你?”脱升荣大吼道:“我营中精锐三十万,杀你们如同砍瓜切菜。” “撤。”谢玉堂不再搭理脱升荣,摆了摆手大喊道:“戒备缓退。” 谢玉堂带着大军缓缓退去,这一战玄甲军斩敌十万,可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这些人穷的都快尿血了,这一仗打的真是一点吹嘘的意义都没有,虽然玄甲军一个人都没死。 这就是差距,不仅仅是训练的差距,也是装备的差距,玄甲军的重甲想破解其实并不难,办法还是挺多的,不过很多都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来配合罢了,比如找到同样的重甲骑兵对冲,那冲击力足够长枪破开重甲的防御,再比如找两到三倍的步卒,手持大锤把玄甲军从战马上打下来,让后把人活活锤死,反正重甲骑兵并不是无敌的就是了。 玄甲军顺利的退回到了徽州城下,吕阳晖看着退回来的玄甲军,高声喊道:“城下将军何人?” “凉州玄甲军谢玉堂。”谢玉堂在城下抱拳行礼道:“城上可是虎贲军吕将军?” “正是。”吕阳晖朗声道:“将军可要进城?” “奉骠骑大将军路朝歌军令,凉州军不得入城。”谢玉堂高声道:“吕将军带领虎贲军奋战月余,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凉州军,还请将军带着活下来的兄弟们好生休息一番,大将军赶到之后,自会给战死袍泽一个交代。” 谢玉堂说完之后顿了顿,又高声喊道:“玄甲军所有听令,向英勇血战的虎贲军袍泽和徽州城百姓——致敬!” “呼!”玄甲军握掌成拳,重重的砸在自己的胸口,这是凉州战兵给与袍泽最高的礼遇。 玄甲军长途奔袭,不过好在路朝歌要求不管是谁,没人身上必须备好五天的口粮,这条军令在凉州的时候是三天,出了凉州之后被路朝歌改成而来五天,可不是路朝歌贪心朝廷的那点粮食,凉州现在是真的不缺粮,路朝歌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怕自己的后路被刘子钰给断掉,有这五天的口粮,路朝歌就可以攻破某个大城,然后进行补给,这五天的口粮就是路朝歌的退路。 当天夜里,谢玉堂并没有休息,而是选了三百人脱去重甲,从吕阳晖那里借了三百套皮甲,他既然来了就不想让对面的那个狗屁联军消停。 后半夜,仿佛老天都要帮助玄甲军一般,原本明亮的月色被一片厚重的乌云掩盖,韩俊达带着三百换了皮甲的玄甲军战兵骑着战马静悄悄的离开了聚集地。 韩俊达带着人在静静的向着联军大营靠近,越是靠近联军大营韩俊达等人越是紧张,这种夜间偷袭的把戏其实算不得高明,玩的其实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旦被人发现突袭也就算是失败了。 在距离联军大营不到五里的地方三百人站定,韩俊达深吸一口气抽出了战刀,默默的打马向前,胯下战马的速度一点点变快,最后变成了狂奔,三百骑直扑联军大营。 联军的大营建的也是粗糙,两个像样的辕门都没有,两名站在面前算是辕门的大门处站岗的联军士卒不停的打着瞌睡,大营内出了星星点点的火盆之外再无一点光亮,中军帐虽然还有光亮,可是已看不到中军帐内有人活动。 韩俊达带着三百人毫不犹豫的冲进了联军大营,那两名站岗的士卒还没反应过来已被斩于马下,冲进联军大营的徐俊达高喊道:“打翻火盆点燃敌营。” 一众人高速穿行在联军大营之内,所过之处火盆被打翻在地,被打翻的火盆点燃了一座座营帐,这次突袭圆满成功,韩俊达在联军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带着人又杀出了联军大营,这一次突袭,从韩俊达带人突入到杀出来,不过就是片刻的功夫,这别说是临时征召的联军青壮了,就算是凉州军若是遇到这种突袭,估计一时半刻也反应不过来。 不过好就好在凉州军军纪严明,若是站岗的时候打瞌睡,那都不用等到第二天,被巡营将军发现直接按地上就是二十军棍,而且打的你一点脾气没有。 潇洒撤离的韩俊达快马返回聚集地,谢玉堂也是一直没睡,等着韩俊达回来,韩俊达来到谢玉堂面前,道:“成了。” “知道。”谢玉堂淡淡的说道。 也不怪谢玉堂这么平淡,偷营这种事从路朝歌领兵开始就有传统,而且用过这招的人还不少,迄今为止还没有人失败,若是徐俊达失败了他才吃惊呢! “我想晚点再去一趟。”韩俊达做到火堆旁说道:“明天可能不能再打了,我再去一趟让他们不得安生。” “后面排队。”厉成益拍了拍韩俊达的肩膀道:“好事还都让你一个人占了。” “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万一你遇到了危险怎么办。”韩俊达屁股往一边挪了挪,给厉成益让出了一点地方,道:“身为你的好大哥,我怎么能看着你有危险。” “我谢谢你。”厉成益哼了一声,道:“我要去也是怕你这老胳膊老腿的把自己扔那,这种冒险的事情还是让我们年轻人来吧!” “你们自己商量,今晚上只能再去一次了。”谢玉堂抬头看了看天,道:“明天你们好好休息,老古帮你警备,不管你们谁去袭营,看清楚了在往里冲,别被人反包围了。” 最后,韩俊达也没争过厉成益,毕竟韩俊达已经去过一次了,就算是轮也轮到厉成益了,而且韩俊达也没有真的和厉成益抢的意思,这种偷营的事若不是路朝歌干过,估计他们都觉得这事有点下三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