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北玄最有权势的郡主未婚妻卖入青楼,得来五十两银子。 少年眼睛都不曾眨一下,转手就给豪气的砸在了醉梦楼。 一呆就是三日,倒欠醉梦楼纹银九百五十两。 “公子,奴家听说你将未婚妻卖去了百花楼,可是真的?” 心思单纯的初晴满眼尽是担忧之色,公子若是将他人卖入青楼也就罢了。 可那人是长宁郡主呀,手握数十万兵权镇北王的掌上明珠。 听闻初晴的担忧,顾浔不屑的笑了笑。 整个长安都知道他是疯子,疯子不做一点疯事,怎么符合自己的气质呢。 落子之人,倘若一眼便被人看穿,又有何意义呢。 为了将那一道赐婚圣旨传到北境,他整整落子三年。 人人都笑他是卖未婚妻入青楼的傻子。 让他们笑一笑又何妨? 谋士以身入局,举旗胜天半子。 岂能观一子行,论满盘输赢。 整座天下都在传镇北王有谋反之心,那就激一激他又如何? 京城那么多人盼着自己死,给他们一个机会又如何? 他衣衫不整,懒靠在美人初晴怀中。 玉山做枕,软中透香,享受至极,好不痛快。 “未婚妻而已,只会影响小爷逛青楼的次数,慌什么。” “家花哪有野花香,野花不如别人婆娘。” 初晴一声娇羞道: “哼,公子真坏,人家是担心你,可别在捅什么大娄子了。” 顾浔坏笑道: “公子连你都捅不动,能捅啥大娄子?” 另有一美人唤做新雨,轻轻揉腿,玉手芊芊,柔弱无骨。 配上那轻重均匀的力道,天下万物不存其坚,皆可揉化做水。 “公子,依新雨看,你还是尽早回宫找陛下和圣后认个错吧。” “人屠赵牧不是那些六部大臣,若是激怒了他,保不齐他真会造反。” “届时,公子就真的是全天下的罪人了。” 二人皆是醉梦楼的头牌,名动长安双生花,多少达官显贵一掷千金也一面难求。 坐享齐人之福的他轻轻晃动玉盏中的美酒,尽情享受两位头牌美人的贴心服侍。 唯一遗憾的是他这副虚弱的身躯,禁不住任何纵欲之事。 有心杀贼,无力上马。 顾浔张开嘴,初晴将剥皮去籽的葡萄送入他口中,嚼着葡萄,说话支支吾吾道: “听闻那赵蛮子长得五大三粗如猿猴,生出来的女儿能好看?比得上你们这些小美人?” “不卖去青楼换银子,哪来的钱财天天搂着你们风花雪夜。” 初晴依旧有些担心,撅着小嘴道: “哼,公子就会哄奴家开心。” “公子就不曾与她见过面吗?不好奇她长得如何吗?” “说不定会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美人呢。” 顾浔轻轻一捏身后女子的雄起巍峨,惹得她脸上霞云满天,心满意足的回答道: “本公子可没有时间看猴,我喜欢赏花,尤其是白白嫩嫩的花。” 是不是一等一的美人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绝对是个聪明至极的女子。 看似自己卖她去青楼,殊不知已经被她暗将了一军。 这才刚交手,自己便已经小吃一亏,所幸无关大局。 初晴任由顾浔不安分的手到处捏,纤纤玉指捏着葡萄细心剥皮。 “公子就不怕她那人屠父亲吗,赵牧可是北玄最强的藩王呢。” 顾浔嗤笑一声,吹牛皮不打草稿,豪气干云的说道: “怕?” “我爹是谁?还怕会怕他一个镇北王赵牧?” “见到小爷我,他还不是得乖乖的三叩九拜,尊称一声四殿下。” 初晴一边帮顾浔剥葡萄皮,一边带着满脸质疑,京城都在传镇北王赵牧要造反。 “可我听说那人屠赵牧见到陛下都不行跪拜之礼,公子真能让他三叩九拜?” “我还听说陛下和圣后已经决定让公子去北境给赵牧当女婿,是不是真的?” “若是公子真去北境当了上门女婿,还会回长安看我和姐姐吗?” 初晴一连串的问题,将顾浔的裤衩都扒光了,毫无秘密可言。 被揭穿老底的顾浔轻轻咳嗽两声,掩饰脸上的尴尬,说道: “初晴呀,你这姑娘那都好,就是不懂人情世故,迟早会吃亏的。” 初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将剥好的葡萄塞入顾浔口中,认错道: “初晴知错了,定当铭记公子教诲。” 顾浔的目光落到捏脚的女子身上,痴痴望着那呼之欲出的人间美好道: “知道就好,要像新雨这般多做事,少说话。” 说罢,伸手轻轻托住新雨的下巴,目光瞥向那山水之间,调笑道: “公子呀,不喜欢去做那上门女婿,更不想做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只想插花弄玉。” 新雨抬头看着顾浔,眉眼弯弯,轻声道。 “公子是在向不公的命运抗争,自是一路坎坷。” 谈笑间,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喧闹至极的醉梦楼陡然鸦雀无声。 一支军容整肃,杀气腾腾的大军包围了醉梦楼。 一股肃杀的气氛笼罩整座醉梦楼,令人胆寒。 房门被轻轻叩响,顾浔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比想象中来的迟,他已经等了三天了。 “魏公公,请进吧。” 魏公公一脸严肃的走进房门,犀利的目光扫过初晴和新雨。 强大的气场压迫的两人汗毛倒立,瑟瑟发抖,低头不敢直视。 作为皇子,虽是四个皇子中最小的,可却是名副其实的嫡长子。 还不至于被魏公公的气场压迫,缓缓开口道: “你俩先出去吧。” 两女子经过魏公公身旁时,魏公公目光中散发出一道冰冷杀意。 顾浔自是知道魏公公心中的想法,担心皇贵妃安插的两女子威胁到自己的小命。 “她们死了,你来服侍我?” 杀了两人又如何,还不是会有新的眼睛盯着自己。 被识破想法的魏公公一脸谄媚走到顾浔身边,搀扶着脚步踉跄的顾浔着急道: “我的小祖宗,还有心思在这喝花酒呢,陛下都快要砍了老奴的脑袋咯。” 顾浔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看着朝中百官都要敬畏三分的魏公公,调侃道: “父皇要砍我脑袋我信,砍你脑袋。” 他一顿,连连摇头,接着说道: “我不信。” 魏公公尴尬一笑,轻轻擦去额头的汗水,谄媚归谄媚,这一路上他可不敢有丝毫懈怠。 “我的小祖宗,这回陛下可是真的怒了。” “若是不出所料,现在百官已经齐聚金銮殿,对您口诛笔伐了。” “您惹谁都好,为何偏偏要去惹那人屠的掌上明珠。” “还将她卖入青楼,真的会死人的。” 顾浔还不至于傻到不知道后果。 相反,他要的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后果。 十个谋士,九个疯子。 他就是要做一个疯子,不被世人定义的疯子。 不想深究此事,而是看向门外皇庭卫手中的铁链枷锁。 “光是枷锁在身,恐怕无法堵住悠悠众口吧。” 魏公公搓了搓手,尴尬一笑道: “囚车就在楼下,还请殿下委屈一下。” 伴君如伴虎,魏公公能够侍奉皇帝左右,不仅要聪明,而且还要比聪明人要更聪明。 陛下不可能真的斩了自己的儿子,可此事又得给镇北王府一个交代。 囚车拉着五花大绑的罪魁祸首四皇子招摇过市,足够轰动京城,更能传回镇北王的耳朵里。 于皇帝顾邺来说,自己的怒火泄不泄不是关键。 关键的是拿出暴怒的态度,堵住镇北王赵牧的嘴。 听闻长宁郡主被未婚夫四皇子卖往青楼已经三天,朝中百官皆是心头一惊。 没有人在乎为何,给出自己独到见解,君王之气初显。 三皇子顾渊少年心性,志不在朝野,隐姓埋名,拜师三清山,已经是名满江湖的小天师。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只有四皇子顾浔是例外。 自幼多病,生的弱不禁风,文不成, 武不就。 每日风花雪月,欺男盗女,无恶不作,名声到了夜能止啼的地步。 上卖尚书家中母,下卖侍郎娇千金。 男到中年又如何,卖入青楼做牛儿 只要敢得罪他的,统统卖青楼,故而在长安有了个响亮的名号“千金贩子”。 京城的大小青楼都恨透了这该死的四皇子,卖人手段防不胜防,下药(乖乖药),易容(男的变女的),等等诡异手段。 只有你想不到的法子,没有他弄不出来的手段。 换得钱财又继续吃喝玩乐,青楼、酒肆、赌坊无不传颂着他的‘丰功伟绩’。 提及‘朱雀门之变’,傀儡皇帝顾邺脸色大变,万分惊恐。 垂帘听政的太后手中佛珠猛然一顿,金丝线头断裂,檀木佛珠散落一地。 朝臣百官吓得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一股肃杀的气氛笼罩大殿。 死寂的大殿只有散落在地佛珠滚落阶梯的清脆之声,下下敲打在众人的心弦之上,噤若寒蝉。 ps:作者是个新手菜鸡,诸位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