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自己送上门来的大皇子,锦辰在宫里悠哉住了些时日。 这可让宫里鸡飞狗跳,热闹得不行。 现在提起小世子,哪个太监宫女都能说一篓子他的“壮举”。 天不亮就跑去御书房,美其名曰为皇伯伯分忧,吵得锦玄章是一个头好几个大。 从御书房出来,锦辰就会拉着宝贝小护卫满宫溜达,也不避讳,想亲就亲还带着爬树上吓人。 鸦久自然是什么都听锦辰的,那叫个说一不二,什么乖戾嚣张那都是旁人眼拙,在鸦久眼里,主子就是天底下的打算。 俗话说远香近臭,从前锦辰在扬州时,锦玄章只觉得这小侄子哪儿都好,聪颖又机智,用来培养再合适不过。 如今日日都待在身边,锦玄章反倒觉得若这样的日子再多些,自己恐怕会更加短命。 锦玄章被烦得忍无可忍,但君无戏言,又不能收回让他们过了团圆宴再回扬州的话,也只能提前团圆宴早点把那小祖宗送回去。 —— 几日后,宫中团圆宴。 不管怎么说,成王余党被除,许久不见的弟弟也来了宫里,锦玄章还是打心里高兴,拉着他喝了不少酒。 锦玄祁颇为感慨,想来这几年因为扬州境内诸事繁多,来京途中又舟车劳顿,不曾想已经与皇兄许久未曾喝酒同席。 平日里许望月还会管着,今日索性也就让他们兄弟俩敞开喝了。 因着和锦辰的关系,锦玄章也默许,鸦久如今不再是苍穹卫的人,依旧和在扬州时那样,被锦辰搂在怀里喝酒说悄悄话。 但在场的其他皇亲国戚可不知晓此事,家里有女儿的官员,更是想借今晚的机会搭上翰王这条船,看到这一幕到底有些望而却步。 胆子大的也有,但刚刚提出来,锦玄祁还没说话呢,锦辰就先嚷嚷着。 “今晚谁想乱点鸳鸯谱,明天本世子就送对煮熟的鸳鸯到你府里。” 方才提议的官员:“……” 什么话这是。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世子不愿意,拒绝的话也应当由翰王来说才是。 锦玄祁看也不看,转身和皇兄说话,留给那人一个后脑勺。 官员摇摇头,朝锦辰作揖致歉后,便重新落座,又掏出手帕擦汗,总觉得小柿子怀里抱着那人……吓人的很。 有了出头鸟的警告,其他人心里就算再怎么有心思,也不敢当场说。 鸦久抿唇,搂着锦辰的腰依偎,“主子,我想回扬州了。” 在那里,才没有人会和他抢主子。 “吃醋啦。”锦辰歪头看他,笑吟吟道:“小九原来是个小醋缸。” 鸦久如今被养大了胆子,但在这么多人在的场合,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埋在锦辰颈窝不抬头了。 “您说是便…是吧。” 锦辰嗨呀了声,颇为满足但状似无奈,“好吧好吧,等拿到赐婚圣旨就带你回家。” 他把鸦久抱到腿上,轻揉后颈,“今晚会很乱,不要见着刺客就傻乎乎冲上去,我没那么容易受伤。” “嗯,我知道。” 鸦久小幅度点头,今晚的刺客是冲着…… 总之,只要不是主子受伤,他都无所谓的。 鸦久心里想着,侧脸贴着颈窝蹭了蹭,“我只保护您的。” 锦忍不住又笑了一声,食指在鸦久额上点了两下。 席间过半。 坐在锦辰对面的锦清术放下茶杯,走至锦玄章座下作揖行礼。 “父皇,如此团圆佳日,儿臣久居未出甚是想念父皇的教导,今日想趁此机会请父王和皇叔,看看而且这些时日儿臣所作的诗” 他自被太医诊断活不过明年后,就不再见任何人,今日能来宴会锦玄章都没想到,更别提还有这一岔。 对于这最小的儿子,锦玄章心里总是有几分愧疚的。 “难得见术儿如此雅兴,先拿给你皇叔看看。” “是。” 锦清术双手呈递墨纸,锦玄祁抖了抖袖口接过,颇为感兴趣。 看完两首,锦玄祁似乎明白了什么,刚想对锦玄章说话,就听得把守殿门的侍卫大喊。 “有刺客!!保护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