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辰听着非常舒心,佯装无奈摇头,对孙正道:“实在抱歉,我夫郎有些……离开我身边就会害怕。” 想到那些传闻,孙正摸着胡子也没有过多怀疑,一个傻子而已。 “大虎,你且出去等在外面。”锦辰摆了摆手,就算是配合孙正的要求。 孙正的疑心果然消失,乐呵呵寒暄了好一阵,才说出自己要求。 锦辰果然一惊,“这……自古不是最忌讳官民勾结,我就怕会给大人带来不好的影响。” 随后,又抬眼看了看四周,除却门外有人把守外,屋内只有他们三人。 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锦辰的反应悉数被孙正看在眼里,心里满意,又笑道:“乌少爷放心,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的,况且乌少爷日后若是想要在吴县立足……本官多少也帮助一二。” 锦辰做出动容神色,低垂的眉眼却暗含凛冽。 “好啊,如此以后就仰仗孙大人了,明日我便让人送来您要的银票……五百两够不够?” 孙正一惊,没想到这人出手阔绰至此,立马高兴得不行,当即就站起来举杯。 “够够够,来,干了这杯。” 锦辰和鸦久同时举杯。 鸦久冷眼抬眸,袖间一枚银针闪过,正中孙正喉间。 他速度极快,立刻接住孙正倒下的尸体,放平在地面。 而锦辰还在爽朗笑着,像是相谈甚欢,没有引起门外人的注意。 鸦久抽出银针,刺进孙正的耳后,轻易撕下一张人皮面具。 “果然是他。”鸦久嗓音极低,眸间的杀意毫不掩饰。 名单里面的大部分人,鸦久从前都见过,老曹为了收集和靠近,在这些人手里受尽折磨。 【检测到反派黑化值-10,累计50!】 锦辰揽着鸦久的肩膀,“乖,别伤心。” 鸦久摇头,“能为老曹报仇,我不伤心。” 被锦辰买通的那个官兵头子立刻进门,小声谄媚笑着道:“乌少爷,从后门离开,我已经把守的人都疏散了。” 锦辰又丢了袋碎银给他,“有劳。” “你与我们共同离开,等出了吴县,我会让人给你安排新身份。” “欸,多谢乌少爷。”官兵头子这些日得到的银两,已经比半辈子的俸禄还多,足够他赌上好几年,对锦辰那叫一个死心塌地。 神不知鬼不觉把孙正的尸体运回宅子,官兵头子刚放下尸体担架,后胸就正中一刀。 鸦久抽回匕首,毫无波澜的眼神看着他震惊倒地。 锦辰勾唇,“新的身份,冤死鬼,可还满意。” “你……”官兵头子无力垂下手,失去呼吸。 “少爷,怎么处理尸体?”有护卫问。 锦辰把浑身紧绷的鸦久抱进怀里安抚,扫了眼尸体满不在乎。 “把能证明孙正身份的令牌取下,割了他的脑袋快马加鞭送给成王。” “是。”两个护卫立刻把尸体带了下去。 锦辰察觉到鸦久放松了些,笑着亲亲的他的眉眼,“笨蛋鸦久,小心思全写脸上了。” 鸦久有些不好意思,往锦辰怀里埋头蹭了蹭。 锦辰又看向大虎。 “大虎,再给父王写一封信,就说孙正已经找到,让他无需费心。” “但不能暴露是我,署名还是写乌有。” 等衙门的人发现县令失踪,官兵追杀锦辰一行人时,马车已经远离了吴县。 他们这才发现,乌少爷乌少爷,一切果然都是子虚乌有。 宅子已经空荡荡,所谓的金银珠宝在一夜之间又重新回到店铺里,仿若他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只带走了县令的性命。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知道县令已经遇害,是第二天大早上,最热闹的集市上空悬着一具无头尸体。 尸体旁悬挂两米长白布,布上一字一句皆是孙正做过的错事,署名:乌有。 百姓们仔仔细细看过,对狗官是深痛恶觉,扬言说杀得好,等官兵们去把尸体抬下来时,已经沾了满身的臭鸡蛋和烂白菜。 至此,乌有公子的名号迅速从吴县传开,等和孙正的脑袋一起传到成王面前时,谁都找不到他的行踪。 —— 又是几日后。 探路的护卫寻了处安静的山谷,暂时停靠休息。 经过在吴县的一番做事,他们对小世子的能力已经有所领教,杀死狗官他们也高兴,对锦辰是更加死心塌地。 不仅仅是因为世子这个身份,而是真正把锦辰当做了可以追随效命的主子。 深夜,锦辰被满山的虫鸣吵得有些睡不着,披着大氅下了马车,在小溪边打坐运气。 听到脚步声时,锦辰迅速收了灵力,笑着睁眼。 “吵醒你了?” 鸦久摇头,又想到这黑夜主子估计看不太清,走至身边坐下,又道:“没有,只是感受不到主子的气息。” 锦辰揽他入怀,“明日还要赶路,再睡会罢。” 鸦久在锦辰颈窝处轻蹭脸颊,嗓音乖软,“主子睡不着,是因为这里条件太简陋了吗,大虎说您从小就娇养长大,还是第一次这么吃苦。” 这般说着,鸦久语气里就多了几分心疼。 锦辰全听在耳里,搂着人黏糊糊亲了会,额头相抵时满眼笑意,“有这么个称心的夫郎在身边照料,何谈条件苦。” 鸦久微红了脸,珍惜又满心欢喜,湿漉漉的眸子看不够似的凝着锦辰的眉眼。 几秒后,被锦辰的掌心覆上,温热感从眼皮传到了心里。 “乖了,陪我在这儿休息。” “嗯。”鸦久乖乖点头,被锦辰裹进大氅里,紧密贴合。 两人背靠着被毯子盖着柔滑山石,倒也算是舒适, 鸦久把短刀放在手边,蜷缩进锦辰怀里相拥入眠。 秋叶为席,大氅为被,深山满天繁星做灯火。 鸦久渐渐睡熟,被温暖熟悉的气息包裹,满心眷恋。 【检测到反派心动值+5,累计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