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守寺庙。”忘竹留下这句话后便带着武器虬龙棍向山下走去,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往何处。 王杍没有去找陈文杏,亦如陈文杏没有等待王杍一样,二人都属于极其聪慧的人,甚至无需言语交流,便也知道相互之间应该如何去配合。 这也是聪明人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的原因。 当姜崖香父女二人来到皇宫门口的时候,刚好遇到赵心恪,张端林和孙沽三人。 孙沽先一步拱手抱拳,道:“姑父,表妹。” 姜之昂也拱手回礼,道:“孙家主,有礼了。” 姜崖香没有姜之昂那般的老练,此刻也没有那样的耐心,当即向前一步拉着孙沽的手,道:“表哥,你跟我过来。” 孙沽未动,“崖香,你别闹我今日还有事情。” “我就和你说一句话。”姜崖香道。 “王家主母,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的?”张端林嬉笑着说道,说罢,看了一眼孙沽被姜崖香牵着的手,“怎么?表哥表妹还真就纠缠不清了?” “张小鬼,你在乱放什么屁?”姜崖香松开孙沽的手,对着张端林呵斥道。 张端林脸色外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的个子自小便是所有人中最矮的一个,所以被大家笑称为张耗子,张小个,当然还有姜崖香为他起的张小鬼,个子不高还胆小如鼠。自大家长大之后也没人再那样叫了,做了张家家主以后也没人敢那样叫了,现在被姜崖香喊出张小鬼来,眼看就要发作。 孙沽先一步说道:“有什么话快说,我们还要赶着去见皇上呢。” 姜崖香看了看满是怒气的张端林,又看了看满面嬉笑的赵心恪,最后看着孙沽略显厌烦的脸,道:“表哥,如果王杍因为你而死了,我一定会恨死你。” 孙沽没有回应,而是转头向皇宫内走去。 “姜家主,您来此处也是要求见皇上?”赵心恪语带讥嘲地问道,三人中也就他的心思较为细腻一些。 姜之昂挺起胸膛,大声道:“我们父女二人前来给姜皇后请安。” “什么?”张端林忍不住惊呼出声。 孙沽前进的脚步在听到姜皇后三个字后也停了下来,回身看向自己心目中一直怯怯懦懦的姑父。 姜之昂眼神坚定地看着宫门,说道:“三位家主难道没有人告诫过你们,无论何时在庆武城只要遇到姓姜的都要礼让跪拜吗?”说罢,带着姜崖香走进了皇宫。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赵心恪说道:“走吧!拜见皇上。” 没有人知道姜之昂与姜崖香对姜皇后都说了什么,就在唐跃在书房与赵心恪三人交谈正酣之时,一个明眸皓齿婀娜多姿的少女,打着一盏白玉制成的灯笼出现在书房门口,没有人知道她为何要在白天依旧拿着点燃的灯笼,但灯笼上用红色书写着的“唐”字,经过灯火的照耀显得格外夺目。 唐跃在知道少女出现在书房外时,立刻让太监将少女请了进来,“曾祖母可有吩咐?” 少女轻轻地点点头,道:“传口谕,‘王家娃娃不错是个做猛将的好苗子,断不可让外人给毁了。赵,孙,张家这几个娃娃也不都错,要想团结在一起好好做事。’”说罢,少女便离开了房间。 赵心恪的双眼深处在看到少女后闪过一丝释然,他其实在赌,赌姜崖香父女二人见不到姜皇后,也赌姜皇后潜心修道不愿去理会这些事情,此刻既然姜皇后派人来了也发下话来,他立刻单膝跪地向唐跃说道:“皇上,臣愿带人去陇州府去接应王杍。”陇州府是庆武城与平铁城的交界处。 话音未落,张端林与孙沽二人便用不解的神情看向他,但话已出口二人再想说什么也太迟了,只得顺着赵心恪的话说,他们也愿意去陇州府接应王杍。 唐跃思考片刻,道:“三位家主还是留在庆武城,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着三位去做,至于这长途跋涉的事情就交给其他人来去办吧!”随后,唐跃当着姜崖香父女的面派出他的护卫首领鹰不泊领一千人马前往陇州府接应王杍。 王杍看着平铁城紧闭的东门,深吸了一口气,道:“庆武城王家王杍,深夜前来拜见平铁城公孙城主。” 话音未落,铠甲男便如鬼魅般出现在王杍的面前。 片刻之间,城墙内外人影攒动,几乎平铁城内的所有的修道者都在第一时间来到了东城门外,或远或近地观看着王杍的一举一动。 “你也是王洪的儿子?”铠甲男开口问道。 王杍拱手道:“没想到前辈与家父是旧相识,失敬失敬!” 铠甲男道:“你不像是来救人的。” 王杍道:“前辈何出此言?” 铠甲男道:“你应该想办法潜入平铁城,随后打听出关押王寅的地方,随后,再想办法出手救援。” 王杍道:“晚辈也如此想过,可晚辈更知道任何花招都瞒不过前辈锐利的眼睛,晚辈也就没必要花费心思了。” 铠甲男哈哈大笑,笑声震颤大地,使周围隐藏在暗处的一些人不得不向后退去,“不错,比王洪较善言辞。” “多谢前辈夸奖。”王杍道,说罢便向铠甲男问道:“不知公孙城主可否愿意见晚辈?” 铠甲男道:“王杍,你又何必问出这番话。你若真心要见他便不会这个时间来。” 王杍道:“前辈果然慧眼如炬,晚辈这点小心思全被您看穿了。” 铠甲男一声冷哼,“你恭维我我受着。可就算是我想对你留情,可手中大刀也不会对你留情半分。” “还请前辈,多多指教!” “指教”二字出口,王杍便闪电向前挥拳打向铠甲男的胸膛。 铠甲男未拔刀,而是伸出右手,屈指变爪,抓向打来的拳头。 拳爪相撞,竟未发出任何声响。 接下来,在围观众人的眼中就看到两道黑影在快速地缠绕,分开,又缠绕,又分开……可就是听不到丝毫的声音,以至于有人以为是自己聋了。 “老子是不是聋了,怎么一点声响都听不到。”黑暗中有人低语道。 “你懂个屁。”一人回道。 低语的人道:“老子不懂,你懂,你听到声响了?” “我也没听到。但我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 这个人轻咳一声,道:“此刻已是深夜,他二人是不想惊动城中熟睡的百姓。不过啊!” 稚嫩的声音继续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这种无声的决斗,持续不了太长时间。你就安心看着吧!” 一开始低语的人冷哼了一声后,众人便又陷入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