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杏回到茗云山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 等他上了茗云山见到琼林与傅梅美后才知道了她们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偶遇真的叶悠然,逼走汤玉石,以及后来如魔般到来的穆逸仙,随后就是数不清的黑色飞刀,为她们杀出了一条通往茗云山的路。 忘竹救治了穆逸仙整整一夜,天亮才去休息,此刻的穆逸仙还在昏迷之中。当然了,忘竹之前虽与傅梅美有互相看不惯的地方,但也为傅梅美简单疗治了一番,此刻傅梅美的灵气也已恢复了四五成,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亦不是在全府那般的脆弱不堪。 就在陈文杏刚刚了解完所有的情况后。 汤玉石竟又走上了茗云山。 琼林看着汤玉石眼中露出一种无法名状的情绪,女人在面对能为自己不顾一切的男人时最易动容。 “汤玉石见过梅花君子。”汤玉石拱手说道。 傅梅美的心中虽有无尽凄凉,但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道:“汤家主有礼了。昨日为了将汤家主从事件中脱离出去,不得已出手打了汤家主,还望汤家主不要放在心上。” 汤玉石道:“不会,不会。梅花君子那样做都是为了玉石好,玉石感激还来不及,那还敢放在心上。” “汤家主,你此刻不宜在山上,还是快回州肥城去吧!”琼林语带急切地说道,说罢小心地看了看傅梅美,她从未在傅梅美和人交谈时插过嘴,这是身为人仆的基本。 傅梅美则不以为意,反而对琼林露出赞许的笑容。有一种看到自己的孩子终于长大成人独当一面的喜悦蕴含其中。 汤玉石嘴角有一丝苦笑,道:“我此刻确实不该在茗云山,而你们主仆和陈文杏也都不应继续留在茗云山。” 大家都懂,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包围茗云山,无论是全府弟子还是公孙轩辕派出的士兵。 汤玉石向前迈出一步,道:“马车已在山下,大家这就随我下山。我护送大家走出平铁城,待出了平铁城的地界一切就好办了。” 很快陈文杏,傅梅美,琼林以及昏迷不醒的穆逸仙就分别坐在两辆马车之上。 琼林与昏迷的穆逸仙一辆车,妻子照顾重伤的丈夫,这本就是一件十分合理的事情。而陈文杏则与傅梅美同乘一辆马车,因为陈文杏身上还有三蛊散灵丹的毒,又为了回到茗云山行走了一整夜,实在不适合再继续骑马颠簸。 而,汤玉石却回到了州肥城。这是琼林提出的条件,若汤玉石不回州肥城她绝不下山。 她知道汤玉石已为自己付出了很多,不忍他再继续下去。而且是没有结果的付出。 情,很多时候真的玄妙至极。 有的人相爱多年,遇到事情后仍然会相互数落,乃至恶语相向。而有的人虽有片面之缘,却能倾其所有。难道情只适合初遇,不适合常伴?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你心中所想便是回答。 “你就是陈文杏?”傅梅美轻声问道。这看起来像是一句废话,可二人在菊花君子全散金的府邸相见时,陈文杏戴着青铜面具,仅能看到面具上露出的一双丹凤眼。 陈文杏为了避免尴尬一上马车就开始了闭目打坐,此刻也只能睁开眼睛,回道:“是我。” 傅梅美轻点头颅,嘴角带笑地说道:“嗯,你这个小和尚确有几分姿色。怪不得上官红时时刻刻都会提起你。” 陈文杏的眼中先是露出慌乱,紧接着又露出悲痛,乱的是心,悲的亦是心。 他知道傅梅美被关押这么久肯定不知道上官红已与柳满庭成婚,“红,红,上官施主已嫁给观柳城的少城主柳满庭了。”他一直唤上官红为红儿的。 傅梅美的手抚摸着陈文杏那满是悲伤的脸颊,低语道:“亲爱的孩子想来你心中定然有许多委屈吧?” 陈文杏轻轻地点了点头。 傅梅美伸手将陈文杏拉入了怀中,用满是温柔的眼神看着,口中更是吐出如兰的香气。 香气经过鼻子进入陈文杏悲伤的大脑。 渐渐地陈文杏已感觉不到痛苦与悲伤,而是感觉体内的血液在沸腾,心脏在狂跳,身体里沉睡的原始野兽在迅速地苏醒。 陈文杏猛然翻身将傅梅美压在身下,双眼赤红地盯着傅梅美的脸。 而傅梅美则娇笑不停,同时用手轻抚着陈文杏的胸膛,魅声道:“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