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杏,你勾结敌军,杀我百姓,乃是我观柳城的叛徒,罪人——”陆无乾呵声道。 “事情还没有彻底查清楚。”谭广向前迈出一步将陈文杏完全地护在身后。 陆无乾也向前迈出一步,道:“你还需要怎么调查?人证就在这里。”说罢,转头看向衣着整齐的袁文长。 袁文长自然知道什么意思。陆无乾之所以能给他现在的一切,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在候英汉的贼窝里面,就是他陈文杏拿着那把雁翎刀,将我们观柳城的百姓,一个又一个地杀死。” “谭广,你听清楚了没有?”陆无乾轻笑着说道,说罢张开手臂,大声地说道:“兄弟们,战友们你们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 整齐且响亮的声音自院子的四周传入院子内几人的耳朵里面。 “你说是陈文杏在侯英汉的贼窝杀死了观柳城的百姓。你为什么在那里?那你又在做什么?陈文杏既然当着你的面杀死观柳城的百姓,而你又为什么会活着?并且能完好无损地走出台阳城?”谭广冷声问道。 袁文长回道:“我,我被他们抓去当奴隶,当兵丁,做炮灰。所以,我才会在那里。 他之所以不杀我,可,可,可能是因为……”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 他尚有一丝良知。 他知道是陈文杏救了自己。 他背着陈文杏的时候可以大说特说,可在陈文杏的面前却说不出后面那些胡编乱造的话语。 其实,只要他能说出前面那番话便够了,至于后面的一些话语,一些事情,一些事实已无关痛痒。 谭广的脸色阴沉,咬着牙说道:“因为什么?你若不说个清楚明白,我便可以断定你在故意栽赃陈文杏,并且给柳风柳二爷抹黑。” 袁文长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他在现场又怎么会不知道陈文杏当时完全不受控制,如一头发疯的野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眼前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柳风,观柳城百姓心目中的英雄。 他在江黄村这么久,亦知道大家已经公认的事情,陈文杏乃柳风之子。 徐黄芪伸出手掌,轻放在袁文长的肩膀上,缓缓地说道:“你们说他是柳风柳二爷之子,他便真的是了吗?更何况柳二爷那般的英雄人物又怎么可能生出残杀同胞的败类。”说罢,不等谭广说话便又继续说道:“哪怕他真是柳二爷之子,难道柳二爷在天之灵愿意看到他做出这般灭绝人性的事情吗?” 谭广张嘴刚想说话,便被陈文杏吟诵出的一声佛号给打断了。 当即回头,低声道:“你先别说话。” 陈文杏看向袁文长的眼神已恢复了平静,整个人也已恢复平静,“袁施主,说的并没有错。在台阳城小僧的确……”“陈文杏,你他妈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谭广大声质问道,同时也想打断陈文杏要说出口的话,可陈文杏还是说了出来,“小僧的确杀害了观柳城的百姓。” 话音落,谭广笔直如松的身体如一只泄气的皮球彻底的瘫软了下来,不过,他还想要争取一下,道:“即便陈文杏有千错万错,也轮不到你们来治他的罪,而是应该将他送去见柳城主,听候柳城主发落。” 徐黄芪轻笑一声,语带讥嘲地说道:“谭广,你还想要将谭方同和陆熊一起导演出的这场闹剧演到什么时候?” 陆无乾在听到陆熊名字的时候,忍不住侧目看向徐黄芪,眼神中带有丝丝的恨意,但此时此刻徐黄芪又怎么会在乎陆无乾眼中的那些恨,又或许他从来也没有在乎过陆无乾对他的态度。 “陈文杏他若真是柳风之子,观柳城那边,柳城主那边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表示?乃至于到现在观柳城方面连一个人也没有派来江黄村?”徐黄芪悠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