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亥年四月二十七日,雨,淅淅沥沥。 一扇年久失修得门,缺了一半用一块破布遮挡着得窗户。 房间内的东西也比较简陋,缺腿的凳子,缺角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着破嘴的茶壶,缺口的茶杯……一切的一切都在诉说着,居住在这里的人很困苦。 唯有桌子上老旧花瓶中插着的三朵牡丹花,在释放着勃勃的生机,同时也给这间房子带来了一丝暖意。 陈文杏猛然惊醒自床上坐起,又通的一声重重地躺倒在床上。 他侧目环视四周,眼神最终被绽放的牡丹花所吸引。 随后,他听到门外传来声音,在他看清自门外走进来的东西时嘴角不自主地上扬露出灿烂的笑容。 任谁也想不到从门外竟然走进来一只小羊羔。 小羊羔探进脑袋,瞪着大眼睛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陈文杏。 陈文杏招了招手,轻声道:“过来呀!” 小羊羔迈着小心的步伐走进了房间,可在刚走房间的时候一转头跑出了房间。 陈文杏平躺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 在他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侯定,所以在他清醒后的一件事情就是要确定身在何处?周围有没有威胁? 一只小羊羔能对他产生威胁吗?答案是不能。两只小羊羔呢?同样也不能。 刚刚跑进来的小羊羔再次跑了房间,它的身旁还跟着另一只小羊羔。 陈文杏再次伸出手召唤道:“过来呀?” 两只小羊羔如有灵一般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迈步向陈文杏走近。另一只小羊羔看了看陈文杏的手,然后做出了羊都爱做的事情,便是用头撞向陈文杏的手。 在撞完陈文杏的手掌后,两只小羊羔又快速地跑出了房间。 “哈哈……哈哈……咳咳……”陈文杏大笑出了声。 待情绪平复后,陈文杏这才查看自己的伤势,其他地方的伤势都是皮外伤,很快便能痊愈。 但被侯定用龙凤金环打断的右腿伤的却很重,倒不是说痊愈起来有多困难,而是侯定在打断陈文杏腿的时候,同时打入了一道灵气,这股灵气一直在侵蚀着陈文杏的腿骨,并且与他自身的灵气相对抗,想要顺着伤口进入他的丹田。 夜晚时分。 一个老人带着一身疲态走进了房间。 他在看到陈文杏清醒后,满是疲倦的脸上露出些许的喜悦,“小师父,你什么时候醒的?” 陈文杏笑了笑,道:“刚醒。” 这里名叫芮家村,往北五十多公里便是江黄村。而老人名叫芮有才,是这芮家村的村长。 “前几日清晨我准备上山打柴时,看到小师父昏迷在老朽的家门口,我便将小师父带了回来。我还想着你过几天才能醒呢,所以一大早就上山打柴去了。”芮有才缓缓地说道,说罢又说道:“要是能知道小师父你今日会醒,我是断断不会上山的。” 陈文杏摇了摇头,道:“小僧该向芮施主道谢才是,怎能还有丝毫的怨言。” 接下来的时间,陈文杏除了养伤之外便是同那两只小羊羔玩耍。 而,玩耍的内容就是他伸出双手,让两只小羊羔用头撞,看起来格外的好玩。 这一日阵阵鸡鸣之声刚过,陈文杏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芮有才自然也被吵醒,他在陈文杏对面的墙角边搭了一块木板睡觉。陈文杏想要让芮有才睡在床上,可芮有才以陈文杏有伤在身说什么也不答应。 最终陈文杏也只得作罢。 芮有才示意陈文杏继续休息,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陈文杏安静地听着外面,想要听到一些事情,可是失败了。想来都是芮有才怕打扰陈文杏,将敲门的人拉到了很远的地方交谈。 半个时辰之后,芮有才缓缓地走进了房间,本就有些佝偻的身体变得更加的佝偻,眉头更是紧紧地皱在一起。 “芮施主,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