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骤停。 天气变化之快,总让人很难适应。 但总得适应,暴雨倾盆的时候你要能活的很好,艳阳高照的时候你亦要活的舒爽。 没了雨水的冲刷,院中的腥臭味更浓,更让人恶心。 陈文杏仔细观察着面前的兄弟三人,更看着他们手中的武器。 “子午鸳鸯钺,子午鸡爪锐,龙凤金环,这三种武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很克制长刀,越是狭长的刀克制效果更明显。”侯风轻声地说道。 陈文杏眼角有笑,无奈的笑这种事情他又怎会不知道,“克制长刀的三对武器,心意相通的三胞胎。看来小僧必输无疑了!” 话语中有落寞,亦有困倦,那是一种疯狂过后的困倦。 他不知道在刚才那段不受控制的时间里面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至少能清楚一些事情,那便是眼前的残垣断壁,满地残尸皆出他的手。 “乘人之危,本不应为君子所为。”侯定缓缓地说道。 话音未落,侯风与侯波便同时转头用满是惊讶的眼神看向侯定,二人并不明白自己的兄长为何会要在此刻说出这样的话。 侯英汉的脸色也在侯定的说出口后,阴沉了下来。 刚才的所做的一切,一方面是想要将陈文杏逼到绝路,随后看有没有收服的可能。另一方面便是最大幅度地消耗陈文杏的精力,灵气,力量……即便不能收服陈文杏,接下来再动手杀死陈文杏也能很容易。 这些大家心中都明白,陈文杏自己的心中也很明白。 刚才是他第一次完完全全地失控,在这之后还能够站立不倒已属不易,更别说与人对战。 静。 雨后闷热。 腥臭刺鼻。 汗水横流。 所有人都在等,等侯定接下来的话,他并没有让大家等很久,“我兄弟三人虽不是君子,但对付你如此年龄的一个小孩,倒也不会以多欺少。” 陈文杏的胸中有热血淌过,他今年也才一十七岁。师父曾经说过,在他一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会为他受戒,让他真正地拜入佛门。 可,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的无法预料,没有人能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或许,伤痛本就是人生的一种常态,所以,人们才能学会珍惜快乐的时光。 但此刻对于陈文杏来说绝不是快乐的时光。 刀入鞘。 陈文杏双手合十,躬身道:“阿弥陀佛,小僧谢过侯施主。” 人敬我,我亦敬人。 侯定道:“谁愿?” “我愿。” “我愿。” 侯风与侯波几乎同时说道。 侯定说道:“侯风,小心一点。”话音未落,侯风便带着闪电般的气势攻向了陈文杏。 子午鸡爪锐不愧是克制长刀的兵器,交手不过三招陈文杏便在侯风的手中落了下风。如果继续下去陈文杏必输无疑。 输亦为死。 能做的便是进入到灵气境界的比拼。 可,陈文杏经历过刚刚的一切,体内的灵气已所剩无几。 很快,陈文杏的胸膛便被侯定手中的鸡爪锐抓出了一道刺目的伤口,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与地面上的血水混合在一起。 侯风又怎么会给陈文杏留有喘息的机会,继续向陈文杏攻来。 陈文杏的突然之间一动不动,看着侯风手中的鸡爪锐抓向自己的胸膛。 侯风也惊诧于这突如其来的停顿,但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任何的迟疑。 也就在鸡爪锐将要刺入陈文杏心脏的时候,陈文杏的身体向左横移出去四寸左右的距离,同时手中雁翎刀自下斜向上方斩向侯风的腰间。 一切发的很快。 陈文杏曾经用这一招击败了很多人,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次他失手了。 侯风手中的一对鸡爪锐像是有灵性一般,同时转弯,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死死地扣住了雁翎刀的刀身。 与此同时,侯风也抬起右脚一脚踢在陈文杏的胸膛。 陈文杏的身体如一只断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袁文长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