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张静约那个爱喝尿的老专家，但是我没正当的理由，也没身份。 眼下这种情况，我们也不能向张静表明身份。 这件事也得抓紧，因为张静他们初十要去广东。 留给我们的时间还有两天。 两天，我们怎么和老专家搭上线呢？ 我没办法，四驴子也勒紧裤腰带没有非分之想。 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花木兰身上，花木兰是女儿身，我希望她用女性的心理找出一个能让锦州妹和张静信服的理由。 花木兰给出的答案很简单，她道：“用钱呀。” “咋说呀？说什么她能收钱，然后还能带咱们找老专家去？” “笨呢，咱是啥身份，动迁户呀，来云南干啥来了？玩呀，对吧，咱找个导游很正常吧。” 我伸手给花木兰点赞，有了这个由头，剩下的题我会做了。 这活得四驴子去谈，他问：“给多少钱呀，洗脚城是高收入的地方，给少了，人家也不干呀。” “一人两万，一个月，可以吗？” 花木兰道：“哎呀，演的像一点嘛，一人给五万，得给足够的钱，才能让她们放弃高薪的职业，别说的太过分，主要是在这住着舒服，想长期租房子，然后顺便找个导游，先谈房子。” 四驴子抢着道：“只要钱到位，剩下的事你们不用管了，包在我身上。” “不要发生肢体接触。” 四驴子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去两个姑娘的房间谈条件。 肢体接触放在别人身上多指打架斗殴，放在四驴子身上，意思是让他勒紧裤腰带。 花木兰不解问：“都花钱了，为啥不让驴哥占点便宜。” “四驴子给你钱，要和你睡，你会同意吗？” 花木兰脸瞬间红了，骂道：“你他妈有病吧。” “不是，你说的，为了钱才和我搭伙的。” “滚滚滚。” “要保证尊重，他们从事的行业，看着对男女之事挺随意的，不过在认识的人面前，却对这个很敏感，假如我有个风尘女子的朋友，关系很好，她也接活，但我让我朋友去找她，她肯定不会接，明白了吧。” 咱说的是实话，出卖肉体和出卖灵魂是两回事，出卖肉体可以，但出卖自尊被羞辱，很难。当然，排除上个逼班。 四驴子进去很久，我有点担心，因为四驴子是一个很吝啬的人，原来给祖先上坟都是空手去，连个纸钱都不会买，但在姑娘身上，四驴子很舍得花钱。 我担心四驴子一高兴，又干出大几十万，花点钱没啥事，但是用我们公共的钱去帮四驴子装逼，我气得慌。 等了半个多小时，四驴子和两个姑娘出来了。 张静疑惑道：“你们真要在这租房子呀？” 四驴子抢着道：“当然了，我们钱多的花不完，一年玩一个省，今年在云南。” 我不知道是什么剧本，一时间不好搭话。 锦州妹笑道：“好呀好呀，我也可以当导游，咱们一起玩。” 张静还是不相信。 四驴子豪气道：“王姑娘，给人家打钱。” “行，来，卡号给我，先给你们两个月的，剩下的到日子再给，你算算房租，交半年，一共多少钱？” 张静咽了一下口水，我也仔细看了看四驴子，他的嘴角依稀可见奶渍。 我心说不好，四驴子肯定没干好事。 见张静不好意思说，四驴子直接道：“房租三万，两个姑娘一人十万，赶紧的，打钱。” 直到收了钱，两个姑娘还是不敢相信。 晚上，我问四驴子干什么了，聊了一个来小时。 四驴子得意道：“你们都是傻逼，给五万一个月的高价，不图点啥，人家姑娘信吗？上哪找不到导游？” 我如梦初醒，四驴子继续道：“我就直接说的，看上她俩的长相和身材了，想让她俩陪我在云南玩，一切开销都算咱们的。” “睡了？” “那必须得搞里头啊，要不然，人家也得寻思，凭啥给五万，对吧。” “两个人，那也用不到一个小时呀，剩下五十八分钟你干啥了？” 四驴子给了我一巴掌，然后突然光膀子，非得要给我喂奶，如此侮辱人的手段，也就四驴子能想出来。 有了开头，剩下的事就好办了，次日我们去了昆明，逛了一整天，去的都是名胜古迹，我问了很多景点的历史，俩姑娘一个也答不上来。 我是故意的，我问的那些东西，我都不知道答案。 这么做也是让张静心里不好受一些，然后我也装出不高兴的样子，并告诉她明天要去盘龙寺，让她好好查查资料。 一些神话传说在网上查不到，我觉得张静会联系那个老专家。 即使不联系也没事，我也给张静态度了，我们旅游不是走马观花，而是要了解详细的东西，就算张静不联系，我们以后让她找老专家，也是情理之中。 逛了两天之后，张静表现出笨手笨脚，我佯装发怒，四驴子在一旁打圆场道：“哎呀，谁他妈明白那么多，妹子，你不是认识老专家嘛，叫过来，咱们一起，我出钱。” “他？他不行呀，好像有工作。” “不是，妹子你想多了，把老专家叫出来，咱们吃个饭，唱个歌，让老专家给那狗东西讲历史，妈了个巴子的。” 我和四驴子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把两个姑娘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她也很顺利约出了老专家。 老专家姓袁，年纪不大，才不到五十岁的样子，很胖，长得也慈眉善目，堪比弥勒佛。 我替张静捏了一把汗，这爷们要是去嫖娼，在一堆肥肉中，找小豆芽都不好找。 老袁职业成谜，吃饭的时候，我和四驴子问了好几遍，老袁都用打工的回答，他历史知识储备很足，把我们去过的景点说的头头是道。 吃完饭我们去了ktv，老袁唱的歌，颇具年代感，比如《披着羊皮的狼》 这么说吧，听过这首歌的人，现在都负债十几万了。 我们也给足老袁的面子，一口一个袁老叫着，把他都捧天上去了。 四驴子更会做人，他做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后悔当年没好好学习，现在有钱了，也被人看不起，他说可以没学历，但要有学识，希望袁老多讲一些历史，他学会后，出去装逼用。 老袁很吃这一套，他装正人君子，我们也不能涉及黄赌毒，唱了个素歌，然后兴盛而归，从ktv出来的时候，我们都开始称兄道弟了。 我们约好了一起再逛一遍云南的名胜古迹。 一早，我们在寺庙门口见面，老袁懂得可真多，连哪个尼姑搞破鞋，谁家和尚养小三他都知道，铺天盖地的历史知识差点给我干死机。 不过老袁说的内容，我却不怎么感兴趣，于是我主动挑起争端：“云南历史上也没个牛逼的人物，东北有东北王张作霖，云南也没个云南王。” 四驴子接话道：“咋没有呢，云南王吴三桂呀，大清时期的云南王。” “吴三桂也是咱东北人，老家是辽宁葫芦岛的。” 锦州妹兴奋道：“真的吗，我家附近啊。” “真的，绥中人，不知道吃没吃过绥中水豆腐。” 锦州妹还想说点什么，被老袁给打断了，他认真道：“云南肯定有云南王呀，只是你们不知道，没上教科书，南诏、白子国、傣王，数不胜数。” “是吗？我怎么没听过。” “鼎盛时期的南诏国，东接贵州、广西，北抵四川大渡河，南边到了越南、缅甸边界，西边和印度为邻，幅员辽阔，不仅仅是云南王，应该叫做西南王。” “不能吧，我也上过几天学，没听过南诏这个国家呀，我读书少，袁老也别蒙我呀。” 老袁啰里啰嗦讲了一遍南诏的历史，那真是从第一代南诏王讲到最后一代，那感觉，要不是南诏国王都是男的，有两个蛋坠着，都得带兵去天庭攻打玉皇大帝。 讲完南诏讲大理国，然后各种军阀什么的。 说了好半天，我也没听出来什么关键信息。 老袁越说越来劲，我直接戳中痛点道：“你说的这些东西，怎么上不了教科书呢？” “啊？” “你们学过吗？” 其他人纷纷摇头。 老袁找补道：“你们都没上过大学，大学才有这些内容吧。” 我已经看穿了老袁，他也没上过大学，更和学校无关，只是我还没看明白老袁是什么职业。 一个和大学与学者无关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历史？ 同行？ 不可能呀，老袁要是去盗墓，得用挖掘机挖盗洞，小一点的都得卡死在盗洞里面。 此后的旅程，老袁一直在说云南的强盛的历史，我也得到了一个关键信息，在南诏国的时候，整个西南地区的部族首领都要在火把节去泸沽湖朝圣。 不过这个信息是真是假，我有些怀疑，因为火把节的来历就和南诏王有关。 火把节是彝族、白族、纳西族、基诺族、拉祜族等民族的传统节日，相当于汉族的过年，不过各个民族都有关于火把节的传说，许某人不在水字数字，有的说的大力士斗天神、有的说是用火战胜了敌人之类的，传说很多。 在白族有一个广为人知的历史故事——南诏王火烧松明楼，慈善夫人忠义殉国。 南诏建国前，南诏王皮逻阁邀约其他五诏首领聚会。 邓赕诏首领的妻子是慈善夫人，她聪敏过人，认为南诏首领皮逻阁想要杀人灭口，她劝说丈夫不要去，但丈夫不听。 邓赕诏首领赴会前，慈善夫人在他的手臂上套了一个铁环，以求天神保佑。 结果和慈善夫人想的一样，皮逻阁用火烧了首领们聚集的松明楼，五诏首领全都葬身火海。 大火过后，慈善夫人扒出了丈夫佩带的铁环，认出了丈夫的尸体并将其运送回家，然后慈善夫人上吊殉葬。 部族里面的人为了纪念慈善夫人，和遇难的首领，才弄出来一个火把节。 不过老袁却给我了一种新的解释，他说南诏王想要让西南地区强大，想让西南的各个部族联合起来，所以才在泸沽湖弄了一个火把节，召集各个部落首领聚首，也有化解干戈的意思。 泸沽湖？ 泸沽湖在四川呢，而且还是彝族聚集地。 老袁耿直道：“等你们去泸沽湖，可以找当地人打听一下，比我知道的多。” “我可不敢去，那边人太生猛。” “嗐，别听外面的人瞎逼逼，没有的事，我就是那边出来的。” “真的吗？” “那还能有假，我是摩梭人。” 许某人自认为史书没少看，但摩梭人，我确实不知道。 不过老袁提了一个风俗习惯，我立马就明白了，他提到了走婚。 老袁说摩梭人是纳西族一支，在古代称之为牦牛羌或者牦牛夷，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民族，有民族语言，但没有文字 还是说走婚吧，我对这玩意感兴趣。 不过老袁说的走婚，和我想的不一样，男不婚，女不嫁，确定关系后，每到晚上可以去女方的房间里谈情说爱，天亮前必须离开。 而且呢，这玩意也不是想去哪就去哪，有固定的关系，也只能保持固定的关系，分手后才能再找。 据说确定关系后的走婚，也就是白天各自在家待着，干着各自家里的活，然后晚上夫妻在团聚。 我又问了鬼主，老袁得意道：“哈哈哈，达巴教，就是摩梭人信奉的达巴教，原来的鬼主就是教主。 老袁的字字句句都说在了我的知识盲区上，老袁详细地解释了一下。 达是砍的意思，巴是砍后留在木头上的痕迹。 达巴教可以理解为铁器砍木头，一斧出现一个痕迹。一刀一刀的砍，一节一节的念诵。 他们相信天地山川及祖先就会看见，妖魔鬼怪也就会一节一节的砍断。 信奉达巴教能使神灵保佑，驱除邪祟。 老袁说鬼主是部落首领，也是巫师，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神灵的代言人，能为族人驱魔除妖，驱灾避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