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萍是李家的媳妇,不论是按照那个地方的习俗,她死了都应该在海州,在李家办葬礼。 但李轻音将母亲的尸体带回潭城曹家后,李家没有丁点反应,一大家子像是集体成了哑巴,这件事也在海州乃至南省的权贵圈子里被人津津乐道。 李家也再次成了人们口中的笑话。 雷雄和葛洪并没有急着离开殡仪馆,而是在里面等着曹老爷子的回来。 期间潭城的许多达官显赫都来了殡仪馆吊唁,虽是李家的媳妇,但挂上了曹府治丧的牌子,那就是曹家的丧事了。 夜幕降临,单独的休息室里,雷雄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还没走,他要等着曹老爷子过来。 站在身后的葛洪突然接了个电话,放下手机后表情变得有些异样,他附身在雷雄耳边低声道:“老爷,我有点事情得离开一下。” 雷雄闭目问道:“去哪儿?” “去海州一趟,小梅出了车祸。” 雷雄微微皱眉,葛洪口中的小梅他是知道的,两人相差十多岁,是同一个地方的老乡,说是朋友,但关系早就超越了朋友。 这事葛洪没有隐瞒过雷雄,而雷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去吧,今晚若是来不了,就明日过来。” 雷雄点头说道。 走出殡仪馆后,葛洪叫了一个保镖开车,自己坐进后排朝着外面快速驶去。 另一边,在卧龙湾的别墅内,江白正坐在沙发上,双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忽然抬头朝坐在对面的秦川说道:“秦哥,葛洪出来了,已经上车离开了殡仪馆。” “是往海州这边来了吗?” “还不确定,得再等一等。”江白说道。 自从在医院和冯秘书见面后,秦川便一直让江白盯着葛洪,得知他跟着雷雄去了曹萍的葬礼上吊唁,秦川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个时候雷雄去曹家,摆明了是去拱火,所以他马上叫江白仔细调查葛洪的详细情况。 不查不知道,一查竟查出了葛洪这样的家伙竟然还有个情人。 葛洪是贵省人,而他这个情人和他来自一个地方,在这边结了婚开了个服装店。 让秦川和江白震惊的是,葛洪已经年近七旬,竟然和那个比他小了十多岁的老乡兼情人一个月开房六七次。 真特么老当益壮啊。 所以秦川马上让猴子弄了一辆电动车,到她情人的服装店门口等着,然后把那女人给撞了一下。 不过两支烟的功夫,江白盯着不断变化的电脑画面,快速点开了其中一个交通监控摄像头的捕捉画面,朝秦川道:“来海州了,刚上高速。” 秦川立即起身道:“走。” 江白快速装好电脑背上背包,秦川则是拿出手机拨出了猴子的号码。 高速路上,葛洪坐在后排闭着眼睛,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安宁。 小梅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事呢?他隐隐觉得奇怪,但自己和她的关系除了老爷之外没人知道,应该只是意外。 车子进入海州境内后下了高速,进入海州市区前还有一段山路要走。 前面开车的雷家保镖正聚精会神盯着前方,突然两道刺眼的白光对着这边照射过来。 对面的远光灯照着像是太阳一样刺眼,保镖暗骂了一句,疯狂闪灯示意对方车辆关闭远光灯。 而对方的远光灯不但没有关闭,反倒像是对着这边直冲了过来。 保镖脸色大变,立即踩下刹车朝右边躲避。 哪知对面的车子亮着远光灯像是失控了一般,直接朝他们的车头侧面撞了过来。 嘭的一声巨响,葛洪所坐的黑色越野车猛地弹开,撞在了路边的防护栏上。 车内强烈的晃动让葛洪心头发怒,朝前面的保镖喝道:“你是怎么开车的?” “洪,洪爷,是对面的车撞了我们。”驾驶室内的保镖被弹出的安全气囊卡着,头晕的的不行,更是委屈的不行。 葛洪心头大怒,直接推开车门便要去找前面那个开车不长眼睛的家伙麻烦。 可他刚下车,就看到前面的车上下来一高一矮两个男人。 当他再往前走几步近一些的时候,脸色骤然大变。 “秦川?” 葛洪惊呼一声,秦川和猴子却如黑夜里的猎豹一般朝他扑了过来。 三人交手不过两分钟,葛洪便被猴子一拳砸中太阳穴直接昏死在了地上。 他一个人面对秦川都抵不住,何况还有猴子一起。 驾驶室里的保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身边侧门忽然拉开,他还没看清楚人,只见一只拳头迎面而来,嘭的一声便双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葛洪再醒来的时候感觉头疼的很厉害,那种像是要炸了一样的胀痛,眼前昏花的不行,但随着呼吸加重,视线逐渐变得清晰。 他看到了坐在对面椅子上抽烟的秦川,他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秦川,你……”葛洪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上被密密麻麻的手指粗的绳索绑着,身侧还站着一个身穿鲜红色大衣,扎着马尾,一脸冷傲的身形矮小的男子。 嘶,呼…… 秦川吐出一个烟圈,盯着葛洪轻笑道:“看不出来啊,你这个老家伙一把年纪了,还能一个月开六七次房。” 葛洪怒目而视,冷喝道:“你是怎么知道小梅和我的关系的?” 秦川却摆手道:“说那些都没意义,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 说着秦川起身走到了葛洪身边,抬手拍在他肩膀上,又附身在他耳边问道:“你跟了雷雄十多年,应该是知道他身上的一些秘密吧?” “告诉我,我便让你和你的小情人再续前缘。” “呸,姓秦的,我告诉你,你没几天活路了,老爷已经开始着手对付你了。”葛洪啐了一口,面色阴寒怒斥。 秦川朝他瞥了一眼,冷声道:“再续前缘你不要,那就先让你吃点苦头吧。” 秦川说完朝猴子看了一眼,然后转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猴子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锋利小巧散发着寒光的手术刀走到了葛洪面前。 “一个月六七次,家伙什还挺硬啊?给你割掉一段咋样?”猴子嘿嘿笑着蹲了下去。 秦川站在小平房的木门外,里面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宛如杀猪般的嚎叫声,他抽着烟,抬头四十五度角看着夜空中的星星。 杀猪般的惨叫持续了小半个小时,然后变成了呜咽声,最后安静了下来。 嘎吱一声木门打开,猴子手中的手术刀还在滴血,他朝秦川笑道:“老大,可以进来了,他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