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真不是说说而已的。 “李玄慈,你胆子挺大的,一柄折扇就想让我家境主来你李家报道,还要道歉。” “你当你是中州市的土皇帝了?” 朱雀质问了一句。 “这……老夫当时不知战神身份,所以才做出了那等莽撞举动。” “并且,这折扇也没有不敬之意,只是许多人想求一副老夫的墨宝都不得!” 李玄慈解释道。 可这解释中。 却是带着他自己的傲气。 的确。 在中州市还真有许多人,求他的墨宝而不得。 毕竟,得到他的一副墨宝。 说不定都能够当做护身符来用了。 这也是李玄慈在暗暗强调自己在中州市,那犹如泰山北斗一般的威势。 就算眼前是陈屠龙。 可,若是动了他,那必将引发天崩地裂一般的后果。 “你这老家伙的意思,是说,我家境主还得因为你赠送的折扇,而心生感谢?” 朱雀眉头微微皱起。 这老家伙在这里倚老卖老呢! 朱雀的话,让得李玄慈有些噎住了。 他就是这个意思。 可,点明了,不是让大家都难堪么? “老夫没这个意思,怎么说,我李家受人爱戴,那也是从一点点的口碑积攒起来的。” “我从不做那等强人所难,横行霸道之事。” “这周围的邻里邻居,见了老头子我,怎么也得说一句德高望重、品德兼修的话。” 李玄慈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细数着自家的好口碑。 这明显也是在提醒陈寒。 他不仅是个好人,而且是个受人爱戴的大好人。 真要动了他,那会引发极大的争议。 “那泰吾大厦之事,作何解释。” “孙肖云逼迫的,可是一个失去了姐姐,无依无靠的少女啊!” 陈寒盯着李玄慈。 “这是孙肖云做的事情,与我无关,我绝对不会做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李玄慈极为爱惜羽毛的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你这乖孙儿都在场,你敢说和你没关系?” 陈寒反问了一句。 “我孙子结交一两个好友,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还是战神,一贯喜欢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别人的头上?” 李玄慈目光炯炯的盯着陈寒。 既然没证据。 他也就打死都不承认。 “我的确是没有证据,不过……敢不敢赌一把!” 陈寒笑了笑。 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赌一把?” 李玄慈没有想到。 这个时候,陈屠龙竟然说了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若是你们李家与秦宁姐之事没有关系,我陈屠龙愿意给你们李家跪下道歉。” “而若是我查到,你们李家牵扯到了秦宁姐之事中,我灭了你李家满门,怎么样?” 陈寒低头踩断了一根院中的枯枝。 然后抬眼望着李玄慈笑了笑。 只是,这笑容让得李玄慈当场呆立,浑身都是紧绷了起来。 他不敢回答,因为,这件事的确和他们李家有关系。 “当然,你也可以赌一把,我是不是真的能找出证据……” 陈寒补充了一句。 只是,这北境的情报系统,可是大夏国最顶尖的。 而,中州市又地处北境。 这片区域,屠龙战神想要查的事情。 还真是鲜少有查不出来的。 李玄慈还在沉默着。 可,李成峰却是直接被吓尿了:“爷爷,快道歉吧!别别绷着了,咱们李家可不能就这样完了啊!” 陈屠龙那是连三十多万敌寇都敢屠尽的人。 他们李家算什么? 再说了,他也知道,秦家那个叫秦宁的死亡。 是和穆家有着莫大的关系。 而,穆家也是给了不少好处,让他爷爷帮忙。 这才有了他爷爷一句话。 孙肖云便开始运作了起来。 虽然他们李家只是一个中间商。 可是,谁知道,这件事牵扯到的,竟然是大夏国第一权臣。 拿李家全族人的命来赌? 谁都赌不起。 他爷爷也不行。 “这件事,的确是我李家做的不对,可……” 李玄慈叹息一声。 还想要解释些什么。 可,陈寒却是摆了摆手。 “那刚刚你就是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了?我可不太喜欢你这样的态度。” 陈寒目光骤然冰寒。 而,朱雀也是猛地行动了起来。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一条长腿,猛地砸在了李玄慈的腿弯处! 噗通一声。 原本,傲气凛然,仗着自己身份,眼高于顶的李玄慈。 这个时候,却是直接跪倒在了陈寒的面前。 所有李家人,这一刻,都是愣住了。 这些年,中州不知道多少人,给他们家老爷子下跪过。 以他们家老爷子那泰山北斗一般的身份。 能够得到跪拜他们家老爷子的机会,那都是荣幸。 可,现在李玄慈却是实实在在的跪在了陈寒的面前。 虽然,这是大夏国第一权臣。 可,李玄慈还是怒极:“陈屠龙,你太过了,老头子我这一跪,你承受得起么!” 李玄慈一张老脸都是憋得通红。 “这不是给我跪的,是给秦宁姐跪的。” 陈寒淡淡开口。 “一个小女娃而已,再者,我也不过是一个牵线搭桥之人,这都是小事。” “有必要如此上纲上线?” 李玄慈看着陈寒脚下的军靴,感觉无比屈辱。 “他可不是什么小女娃,是我陈屠龙的姐姐。” “她死了,你们李家牵扯其中,没有现在灭了你们李家满门,已经算我心慈手软了。” “若是你觉得憋屈,我现在就灭了你李家满门,上坟的时候,再给你们李家跪下赎罪,可好?” 陈寒冷声问道。 可,李玄慈憋红了脸,咬着牙。 却不敢应承。 这要是应下来了,就算有陈屠龙的跪下赎罪又如何? 他们李家满门都被灭了。 还在乎这点礼节? “既然觉得尊严在生命面前,一文不值,就别再摆你的臭架子了。” 陈寒哼了一声。 “陈屠龙,你这是在仗着你的身份,打压我李家,我一定要告到中州决策层那里去。” 李玄慈还是不服气的怒吼道。 “这就觉得委屈了?当初我秦宁姐被逼死的时候,该的多委屈。” “她死后,连遗产,骨灰,都要被你们这群帮凶扣着。” “有多惨?” 陈寒声音逐渐冰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