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陈有牛点了点头,再一看天色,坏了。做工要晚了,他连忙扛着自己的工具,发足狂奔。聚集起来的街坊,也是一哄而散。
这檄文在江县城中,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吴年的威望足够用了,宛如一头灵龟,伏波镇海。任他风高浪大,也给镇压了下来,使得海面仿佛是镜子一样平静。
虽说如此,刘知行、李勇、汪由校、卫襦、陈家贵等留守在应庆府内的文武,却是不敢怠慢。
吴年不在府中,刘知行身为留守大总管,自然而然的坐在主位上。其余人分作两排,坐在左右位置上。
“虽然江县没有多大的事情。但如果我是熊无我,就不会只把檄文发在江县。应庆府、广川府将军控制的十座城池,一定城城都有份。”
“先传令各处县令。密切注意这件事情,提防人心思变。”
“当然。百姓就算是想变也变不了。更何况,将军威望足够,百姓不会哗变的。关键是军队。卫小姐。还有传令各部校尉,一定要严加戒备。”
刘知行的脸色很是凝重,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之后,喘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向了陈家贵,说道:“陈参军。熊无我干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没有收到一点消息。我不是在责怪你。但是你得好好调查一下,抓出来谁是奸细。谁上手张贴了这些檄文。”
“另外。派人盯着赵盐亭。这个反骨仔,我始终不放心。”
有心算无心。
这件事情确实不能怪陈家贵。但是陈家贵也很羞愧、自责,立刻站了起来,对刘知行弯腰抱拳道:“长史大人放心,我马上去办。”
说罢了,陈家贵便大踏步的出了大门,火急火急的走了。
“诸位!”
刘知行轻轻颔首,然后抬起头来严肃的看着文武们,站起来沉声说道:“将军要干什么事情,你们都很清楚。也都是同意了的。”
“现在熊无我出招了。我们得拿出所有的力气,帮将军镇压住这股风浪。”
“都下去吧。”
“是。”
众文武都是齐齐站起,朝着刘知行抱拳行礼,脸色凝重的离开了。
“将军啊。将军。其他地方我不担心。就担心赵盐亭,还有你那边。应庆府我们经营多年了。但是你才刚刚得到广川府。那边行吗?”
刘知行最后一个离开了堂屋,站在廊下,面朝南方,抬起右手摸了摸柔顺的胡须,脸上的表情无比的忧虑。
赵盐亭、广川府。
允县。
这座城池不大,城中的兵舍容纳不下万户精兵。赵盐亭自从征兵之后,就把一半兵马驻扎在城中,一半兵马在城外安营扎寨。
新招募的四个千户的战兵,就在城外。
赵盐亭对此很重视,亲自住在军营中,带兵训练。
早上。
赵盐亭刚刚吃了午饭,打算出大帐活动一下筋骨。
营寨中,静悄悄的。战兵们吃了饭后,躲在阴凉的地方休息。
战兵训练,一张一弛。有训练规律,今天是休息日。
“校尉大人。城中出事了。”一名亲兵迎面与赵盐亭冲撞上,手中捏着一张檄文,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