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找你呢!”秦科低声说。 “用你说!”潘宁抿着水润的唇瓣,踮起脚,恶作剧般的在秦科的喉结上咬了一下。 “嘶……” 秦科疼得抽了口气,想责怪,但又舍不得,只能轻喘着说了一声,“宁宁……” “惩罚你!以后不准先推开我,不然有你好受的。” 潘宁说完,勾着嘴角狠狠地白了一眼秦科,戏谑道: “行了,我先走了。记得想我。” “好。”秦科放开了女孩,满脸真诚,认真补充道,“我每天……都会认认真真想你的。” “变态。” 潘宁忽然明白了什么,不怀好意的笑着骂了一声,然后跑开了。 “温存够了?” 陈熵看着潘宁上车,扎好安全带,不冷不热的讽刺着她,言辞尖酸刻薄。 潘宁面无表情的沉默。 谁知陈熵猝不及防的将身子和脸靠近潘宁,两个人鼻尖几乎都要贴上了,吓得她身子紧忙的往车门一侧缩了缩,嗔怪道: “你干什么!” “宁宁,你身上味道和以前不一样了。”陈熵一语双关,像是看出潘宁身上的异样。 “什么味道?” “有别人的味道。” “你在胡说什么!” 潘宁眼底有一丝惊慌,心虚的推开陈熵,嫌弃的把脸别向车窗,满不在乎道: “赶紧走吧。回家我要好好洗洗澡,这几天天一直围在鸡鸭鹅狗边,身上一股家禽的味道。” 陈熵幽深的目光,疑惑的审视着潘宁的侧脸,很久,才收回视线,身子坐直,发动了车子。 “我都告诉你了,这两天就回去,你干嘛招呼也不打的突然来接我?”潘宁忽然有些责怪的反问。 陈熵这种不请自来的举动,颇有种突击检查的意味,让她很不适。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来接你。”陈熵说着,将车开上了村路。 “和你的‘女朋友’报备了吗?一来一回就得五六个小时,她不会查岗嘛?”一句话,潘宁问得阴阳怪气。 “她出国了。”陈熵开着车,没什么的语气的回答。 “哦,怪不得。”女孩没好气得哼了一声,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她要是在津市,你才没有时间搭理我。” 陈熵眉头微蹙,脸上蓦地出现了不悦的神色,显然不想多提万凌兰,转移话题道: “这种充斥着家禽粪便味道的地方不适合你,以后少来。” 潘宁瞪大眼睛,看向陈熵,莫名其妙的反问: “这次真的是因为奶奶生病了,我才回来的。不然你以为我想回来?” “你这么想,他可不这么想,巴不得你奶奶天天生病,这样就能把你拴住,天天黏在你身边。孤男寡女、朝夕相对!”想到那个人,陈熵就恨得咬牙切齿。 “家里都有人在的。怎么能叫孤男寡女。”潘宁无语。 男人讽刺一笑: “家里人?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家里人的态度,他们恨不得你们立刻就领证结婚吧!” 随即,凤目阴冷的瞟了一眼潘宁。 后者不想再说什么,一气之下闭了嘴,将头靠在车窗边,闭眼假寐。 潘宁知道无论自己解释什么,陈熵都听不进去,整个一醋坛子打翻了,解释根本没必要! 剩下的假期潘宁过得还算消停,在家吹着空调,每天看看书,做做题,也不怎么出门。 爸爸潘嘉成是在她回来两个星期之后回来的。 他还想多陪陪老妈,结果老人非说自己身体恢复好了,也能下地干活了,不需要他陪着,直接把他从农村撵了回来。 其实老人也想儿子再多待些时日,可毕竟还有工作,20多天不上班,空岗这么长时间,总归是不好。 见老人恢复得还行,潘嘉成便也顺着老人的意思,返回了津市。 秦科每天晚上7点的时候都会主动给潘宁发信息,报备自己今天干了什么,然后主动说些情话给潘宁听。 遇到潘宁心情好的时候,会给他回复信息,想和他说说话的时候呢,就主动给他拨过去微信语音或者视频。 “想我了吗?” “想。” “哪里想我了?” 沉默。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说想我是骗我的吧!” “没骗你。就在……就在心里想。” “只有心里?”女孩故作不满,恶意调侃,“看来你也不怎么想我……” “没,宁宁……”知道是对方不怀好意的调戏,秦科也不恼。 只是有些话,在羞耻心的作用下,还是让他说不出口,只能轻轻的叫着潘宁的名字,无助的深深喘息。 听着耳机里青年的喘息,潘宁闭上了眼睛: “你这样在我耳边呼吸,让我想欺负你……把你弄哭。” 青年没接话,只是持续的轻轻的喘着,潘宁不知道这种喘息代表什么,只是感觉非常有节奏,像有一双手轻柔的拨弄着她的心弦,让她浑身升腾起一阵阵燥热。 过了好久,青年的声线变得低沉暗哑: “宁宁,我好想你……我想现在就拥抱你。” “那你就早点回来,到时候,我,带你,出去,玩!” 潘宁不正经地笑笑,后几个字,一字一顿,说得一语双关。 说到“玩”秦科有点害怕,他知道潘宁又想着欺负自己了。 可是他还不能拒绝,只能没底气、软绵绵的拒绝道: “别欺负我。” 女孩咯咯咯直笑,假惺惺的答: “放心。我保证。” 进入8月中旬,秦科算算日子距离开学还有十天左右,便早早的离开家,返回了学校,因为潘宁说过让他早点回去。 他拉着行李箱返回空空的宿舍,还没来得及坐下,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接起。 “喂?” “秦科吗?” 电话那端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秦科听着耳熟,但是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到是谁。 “你在津市吗?方便见面聊聊?” “您是……”青年犹豫。 “待会见面你就知道了。下午三点,在你们大学外边昂西路的星巴克等你。一定要来。” 女人的声线柔和,可语气里带着不容质疑,说完,便先一步挂断。 “到底是谁?” 秦科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迷思苦想,过了半晌,终于猛地睁开眼睛,深褐色的瞳孔散发着炯炯的光芒。 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