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 …… 副驾驶安全带报警持续响起。 “用不着你送我!你未来三年都预定给万凌兰了,我想请问,你以什么身份面对我!” 潘宁在车里安全带也没扎,冲陈熵大声说道。 陈熵紧握方向盘,目视前方,沉默。 “我妈妈都那么对你了,你还有必要主动来找我了吗?” 陈熵持继续沉默。 “陈熵,你快停车!” 最后,潘宁直接吼了出来。 陈熵依旧沉默。 可马上,没等潘宁多做反应,男人脚下用力猛地将油门踩到底,汽车引擎和尾喉的轰鸣声霎时间响彻津市的某条主干路。 10分钟后。 终于,白色捷豹一路狂飙,“吱呀”一声停在了潘宁家小区门外的车位上。 “你疯了吗!开这么快!” 这一路吓得潘宁尖叫连连,待车停稳,这才惊魂未定的喘出了一口气,大声的咒骂着身边的男人。 刚才至少闯了五个红灯,这驾照是不打算要了吗? 路上,陈熵一句话没说,脸色阴沉如墨,整个人仿佛冰雕一般,散发着阴鸷的寒意。 “谢谢!我到家了,再见!” 见陈熵还是没有反应,潘宁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赌气的拉开门下车。 刚把装书兜子拎到手里,便被身后的男人一把夺过,阴冷的开口: “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有电梯,我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男人根本不理会潘宁说什么,沉默着,拎着东西就走。 简直莫名其妙,陈熵到底想要干什么?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俩也没什么可说了。 他更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的专程送她回家。 到了家门口,女孩指纹识别了入户门,滴答一声,门锁开启。 无奈的转头看向陈熵,伸出手: “我到了!把兜子给我,你走吧!” 陈熵没动。 深邃的目光瞟了瞟潘宁家的室内,冷冷的问道: “潘嘉成呢?” 潘宁心中一凛,黑眸转了转,表情明显变得紧张,警惕的说道: “我爸……这周末出差,没在家。” 不知道陈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是要找她爸当面对质? 还好潘嘉成的确是出差了,没在家。 潘宁怕陈熵对父亲做出什么,所以,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见面。 陈熵冷嗤一声,也没言语,不客气的跨步进了潘宁家的入户门厅。 换鞋走入室内,动作行云流水,犹如进入自己家一样。 潘宁眼前一黑,异常无语,跟着换鞋进屋,指着陈熵毫不留情面的大声道: “喂!你干嘛啊!这是我家!我没同意你怎么就进来了!?” 男人走进屋内的脚步骤然停下,侧过头,看着地面,薄唇微动,声线冷冽: “你问问沈莲舟,这个房子,是用谁的钱买的?这里到底是谁的家?” “你!” 被堵的哑口无言,女孩抿了抿嘴唇,底气有些不足,但依旧故作强硬: “不管是谁的家,你这么不管不顾的闯进来,就是不礼貌!” 陈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眉心拧起摄骨的寒意,转身走到潘宁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阴恻恻的发问: “我就是要不管不顾!你能把我怎样?” 四目相对,潘宁第一次感到害怕,身子竟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冰冷压迫感让她从头到脚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此时的陈熵让她感到陌生,他以前对她都是温柔的,而此刻,男人的眼神犹如千年寒冰,戏谑,嘲弄,又充满着未知,语气更是毫无温度可言。 “陈熵……” 女孩倒退了一步,摇着头,眼中惊恐慌乱交织。 “你说对了,今天我不仅要进入这间房子,还要……” 男人的语速很慢,眯着几近结冰的凤眸,审视着眼下女孩的一举一动,就像一头狮子眯着眼睛盯着垂涎已久的猎物一样,充满贪婪和占有。 “还要什么……” 潘宁惊恐的盯着男人,身子下意识开始哆嗦,还没等她反应,忽觉脚下一轻,对方居然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来到温软的沙发前,男人躬身将潘宁放下,附身在她耳边阴森的吐出了三个字: “进。入。你。” 那股炙热的气流,让潘宁从脖颈到脚后跟过电一般的酥了一下,浑身一激灵。 “不……” ‘要’字还没等出口,男人霸道的吻,强势的封住了身下女孩的唇瓣。 “唔……” 潘宁奋力的挣扎着,怎奈男人力道大的出奇,死死的钳制住女孩的腰身,骨节分明的手灵巧的探入女孩的衣内,指尖轻佻而粗暴的开始攻城掠地。 焦灼、愤怒、无奈、歇斯底里,潘宁此刻的心情矛盾复杂,和男人交换着鼻息,那种熟悉的木质香气和她的呼吸交织融合,不知不觉融进了她的身体里。 潘宁知道这样下去,自己毫无疑问,会缴械投降。 “你想要的,现在我就给,而且,会给你更多……” 陈熵凉薄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但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相对于声音,凤目中倒是升腾起了不可言说的黏着的热度,薄唇轻蹭着来到女孩小巧的耳垂处,齿尖微微用力。 “啊——” 潘宁轻轻浅吟了一声,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挣扎的动作彻底停滞。 “宁宁,别离开我。” 男人的头埋在潘宁的颈窝,不经意间,轻飘飘的呢喃,像柔韧的蒲草紧紧的缠绕在了女孩奄奄一息的心头。 像遭受重击一般,心跳蓦地漏了半拍。 刚刚,陈熵说什么? 泪唰的一下,涌了出来,五感瞬时间全都凝聚成了一种叫做愧疚的情愫,双臂不听使唤的渐渐的顺着男人的力量,攀上了他脊背。 “陈熵……” 这场交锋持续了很久,但从始至终,潘宁并不快乐。 正如陈熵说的,他给了她很多,但是那感觉……一言难尽。 是种毫无温柔的青涩,生硬的,没有丝毫技巧可言,甚至带着一些强迫的意味。 潘宁不由得对比秦科,初来乍到,他是温柔的,疼惜的,以至于第一次都没让她感受到疼痛。 而眼下,她咬牙硬挺着,结束了这场所谓的特别体验。 在那之后已是凌晨,陈熵走了,依旧是没有多余的一句废话。 潘宁有点看不透这个男人,他到底想要什么?是报复?还是玩弄? 硬把自己留在身边还有什么意义? 至此,和陈熵的关系,她也如云里雾里猜不透、看不清。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她才发现,自己脖颈和胸前有好几处吻痕,陈熵留下的。 若是搁以前,可能她会开心的同样在对方身上也种上这种形状的草莓吧。 可如今,她不会了,对陈熵,好像突然失去了兴趣。 这么多年,日思夜想的男人,居然……也就那样。 抹了抹水汽氤氲的镜子,潘宁嘴角漾开了一丝弧度,苦涩的笑着,拿起洗手台面上金毓婷的空包装盒扔到垃圾桶里,穿好衣服走出洗手间。 来到客厅,潘宁随手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电视台正在播放着一个访谈节目。 演播厅内,主持人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对面而坐,侃侃而谈。 潘宁蓦地瞪大了眼睛,那个年轻人,是秦科?!! 下意识拇指用力按着遥控器,把电视的音量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