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陈熵和万凌兰在一起这么久,也必然是睡过,都是成年人了,她也不想深究。 尽管如此,陈熵一直都是她的crh,她做梦都想得到的男人。 没错,潘宁双标了。 之前对秦科说过要他干净忠诚,可到了陈熵这,她自动降低了标准,只因为陈熵无论自身和家庭都更好,她都求之不得,而这两点秦科哪一点都不具备。 他有的,只是一具皮囊和一颗随时能给她踩在脚底的赤诚之心。 所以,倘若他连这些都不能保证,潘宁是无论如何不可能要他的。 尽管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太大意义。 “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随时等你的答复。” 潘宁不想逼陈熵立刻做出反应,她要给出足够的时间,让他去做决定。 轻描淡写的留下一句话,女孩迈步离去。 陈熵保持着沉默,察觉到潘宁竟然对自己没有丝毫留恋,这倒是让他感到诧异。 这还是他认识的潘宁吗? 可他又岂能这样轻易放开她? 当然不能! 临时反水已经发生过一次,这种事他绝对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他必须得掌握盛世,别的都无关紧要。 所以无论怎样,现在,潘宁必须得留在他身边。 “宁宁!”陈熵快步跟在潘宁身后,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没什么可考虑的,只要你以后彻底和秦科断了!不再和他来往,你我照旧。” 女孩像是早就猜到了答案,停下脚步,嘴角向上勾起,回过身: “你放心,我选了你,秦科那边的尺度自然会掌握好。除非……”意有所指的顿了顿: “除非,你和某些人旧情复燃……” “不会。”陈熵没有迟疑,回答得很干脆。 男人的衬衫扣子被解开了两颗,领口的位置有几处不平整,像是被谁抓过一般,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原本板板正正的西装也半敞着。 周身的凌乱和脸上不苟言笑的表情搭配起来,显得有些不那么庄重。 潘宁双臂再度攀上他的领口,垫起脚体贴的帮他整理了一下衬衫和领带,以撒娇的口吻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的南方之行什么时候开始,你都说好几次过几天了,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周我要和你妈妈交接盛世的工作,下周。” 陈熵短暂思考了下,随即揽住了潘宁的纤腰,低头附身贴近她,调笑着,语气玩味的反问: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当然迫不及待,毕竟,我还没见过属于我的……”说着,潘宁的手不老实的一路下滑,到男人的腰间处停下,食指勾住了腰带扣,视线黏着的继续道: “我的江山,不知道这些大江大河和我之前看到过的哪个更好呢?” 明晃晃的挑逗,赤裸裸的邀请,陈熵目光深邃的凝视着潘宁,竟不知道她还有这样一面。 手臂猛地往身前搂紧,女孩的身子柔韧无骨般的撞在了男人的怀里,发出了一声浅浅的闷哼。 男人冷冷的声音响起: “这么邀请我,我怕你到时候会后悔!” “谁怕谁还不一定!” 潘宁一脸胜券在握,紧接着便推开了男人,恢复了往日的淡然,拍拍手道: “行,这事儿咱就说定了。不许改期了哦。” “一言为定。” 一周后。 秦科这个年过得相当乏味,一直在家里干活,扫雪,收拾屋子,洗衣服,拾柴做饭,他爸之前赌钱欠的高利贷还清了之后,便也消停了一阵子。 但是赶着年底,也没什么活,找不到工作就和朋友每天出去喝酒,吹吹牛逼,不再沾麻将和扑克之类的。 在秦科看来,父亲这样过日子也挺好,毕竟大家都相安无事,只要他不出去惹麻烦就烧高香了。 隔壁王奶奶家,今年过年果然只有潘宁的爸爸潘嘉成自己回来,秦科遇到他的时候问了几次,潘嘉成的答复也总是含含糊糊,说潘宁有事在处理,晚几天过来。 可能就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吧,毕竟这么多年,潘嘉成也看出来秦科对潘宁的有意思,所以也没把话说死,即使女儿现在和陈熵在一起了,他也没直说,怕伤害这个纯良又单纯的小伙子。 但是秦科心里知道,潘宁是不能回来了。 看一眼她的朋友圈就知道,此时正和陈熵活跃在祖国的南方,在各个美景地打卡拍照,完全乐不思蜀的样子。 划着朋友圈里,潘陈两个人各种亲密的照片,秦科心如刀割,那种令他窒息的痛似乎随时随地能要他的命一般。 与此同时,那也是一种惧怕,害怕在朋友圈看到他俩秀恩爱。 原本,这种幸运应该是降临在他的头上的,可是,他最后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潘宁和陈熵走在了一起。 晚上躺在被窝里攥着手机,悲愤交加,一气之下把潘宁的朋友圈设置为不可见,可是设置完了,没几分钟又忍不住去翻,如此反复。 他恨自己窝囊,自己不够优秀,恨自己是个穷光蛋,连心爱的女孩子都留不住。 翻着手机相册,他看到了一张潘宁睡觉时候的照片,是那次潘宁晕倒,在校医务室休息,她睡着的时候自己偷偷拍的。 照片中,女孩面庞白净,长长的睫毛,挺翘的嘴唇,看着看着,秦科不自觉的呼吸变得急促, 尽管心情沮丧到了极点,却依然无法抑制自己身体起反应,他将手悄无声息的探到了被子里。 他好想她。 已经无所谓是否能够得到什么,现在哪怕是她的小小的蹂躏和践踏,都能让他心中产生悸动,主动配合她。 闭上眼睛,之前两人亲密的过往,如过电影一样在他眼前浮现,从心底到小腹一阵阵的抽痛。 感受着自己变得陌生的身体,他知道自己变了,从钢铁直男变得遇到潘宁就会毫无底气、尊严的任她摆布,想让她那样对待自己,虽然他还是嘴硬,但实际上已经是她想怎样就怎样了。 然而,自己对她百依百顺,换来的却依旧是抛弃。 她不要他了。 想到这个事实,秦科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躺在炕上流着眼泪,咬着被子无助的释放了出来。 抱着手机痛哭流涕,然后擦干眼泪,贱兮兮的接着去她的微信翻着她的朋友圈。 他觉得自己,已经无药可救。 过了正月十五,二月下旬,津大正式开学。 秦科整个假期过得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他想给潘宁发信息,打语音,可是接通了又能说什么? 不论怎样,自己的立场都有些尴尬吧…… 还是等开学吧,没准还能在校园偶遇到她,就算不说些什么,哪怕远远地看看她也好…… 就在开学第三天的一个中午,秦科如愿了,只不过代价有点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