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潘宁却像个天真的无知少女,在即将发狂的猛兽身边毫无察觉,依旧若无其事的问着: “为什么不能靠近你,怎么了?” “你别动!坐在那就行!就一会!” 秦科连忙克制的说道,一边尽量平复自己躁动的内心,一边慢慢的闭上了眼。 “哦,好。” 潘宁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自己泡自己的了。 “哎呀!” 潘宁刚转回头,耳垂传来一阵痛感,不由得叫出了声,随即抬起手臂附上右耳的耳钉,“秦科,你帮我看看,耳钉刮头发了……好疼。” 说完,也不管秦科是否同意,便靠了过去。 “你帮我看看!” 女孩一侧的臂膀毫不避讳的直接贴上了秦科的胸膛,“我耳朵疼。”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此刻听起来,倒像是女孩故意的撒娇,娇嗔的语气,羽毛一般掠过青年焦灼难耐的内心。 与此同时,青年触碰到女孩手臂的那一刻,身子下意识震动了一下,压抑着眼底的欲火,迟疑着,秦科缓缓抬起了手,帮女孩整理着绞在耳钉里的几绺长发。 片刻,他哑着嗓子说了两个字:“好了。” 女孩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甩了甩自己被打湿的黑色长发,侧过身体,改为背对着他,语气如常道: “头发乱了帮我绑起来。” 随即白嫩柔滑的小手臂伸了过来,在他面前晃晃,意思是要他把手腕上的皮筋儿拿去给自己绑头发。 “宁宁……”秦科呼吸急促,实在是太难受了。 如果不是温泉水热做为理由,怕是他那羞红的脸已经无地自容了,强忍着身体的异样,拿下了皮筋,宽大的手掌轻轻的抓起了女孩的长发。 然而每一次触碰,让他难以遏制的想要更多,他想到了之前和女孩的温存,那个夜晚,那种悸动,每一个细节都足以让他的心脏剧烈的燃烧。 “我……不会帮女孩绑头发。” 心脏的狂跳根本无法压抑,秦科的视线下移,在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女孩波澜起伏的胸口,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他。 这种感觉好陌生,好难受。 “没事,就随便绑一下就行,这都不会以后怎么当我男朋……” 潘宁说着,毫无戒心的往后靠了靠,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说了一半的话,竟戛然而止。 潘宁睁大了眼睛,瞬间满面羞红,回头看了眼秦科,却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熊熊的欲望之火。 “不用了。我自己来。” 伸手夺过身后人手里的皮筋,潘宁胡乱的把头发在脑后绑了一下,然后身子前倾,刚想回到才距离秦科较远的那一侧。 “宁宁,别走!” 秦科在水中一把就从身后抱住了潘宁,泉水传递着滑腻的炙热,皮肤之间的触感也极为微妙,潘宁的后背像是被灼烧了一般。 她此刻已经清楚了秦科的情况,但并没有配合的意思,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 “秦科,你放开我。” 身后的人没动,只是在女孩耳边黏着的声线,低声道: “我……我好难受。” “我说过,上次是意外,这种事情……”只有我主动的份,你最好别想! 潘宁后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秦科一声软软的恳求打断了。 “求求你……”秦科带着热度的喘息喷吐在潘宁的耳边,嘴里嗫嚅着,抓住她的手向水中探去,“宁宁,昨天你欺负我那么久……” 女孩缩回了手,身子却没动,故作冷静的说道: “我欺负你不是你自找的吗?现在怎么还当做筹码和我谈条件了?” “宁宁……我没有。” “秦科,有些事我得提前告诉你,我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咱俩以后在一起了,我也不可能像别的女孩子老老实实的做承受的一方,但是我能做到的,一个月给你一次机会,这是我最大的让步。这个你能接受吗?” 秦科沉默了,身子僵在原地。 但也只是停顿了三秒钟,大手开始在女孩的腰上游走:“可以,你说的算。” “所以,你现在放开我。”潘宁一把扣住青年在自己身上的大手,平静的说:“我们还没正式在一起,暂时不行。” “能不能预支一次,宁宁,你就忍心看着我……”秦科祈求的说道。 “不行,实在难受你就去洗手间解决。” 潘宁一把扯开秦科的手臂,好整以暇的坐在了一旁的池中的台阶上。 秦科楞在原地,几次想张嘴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只是默默的从温泉水中站起,来到池边,走上台阶,拎起自己的浴巾裹在腰上,向卫生间走去。 潘宁看着秦科离去,深深的叹了口气,呵,男人! 几分钟之后,秦科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返回了泡池,潘宁一直泡在池子里闭目养神,看到他回来了,便招招手让他靠近自己。 秦科坐了过去,也不吱声,像是有点生闷气的模样。 “生气了?”潘宁瞟了一眼。 “没有。”摇头否认。女孩也不多劝,轻笑道: “你最好别有情绪,不然以后难受的日子怎么过?但你可以考虑,如果无法接受,我们的事可以先缓缓。” 闻言,对方显然是急了,也不顾刚才颜面扫地的被拒,连声祈求: “不要!我不要,宁宁,我没事,你说怎么样就怎样,我都同意,这些不会影响我们,我保证,我会控制好我自己,一个月一次也行,我不会再多提这种事。” 潘宁看着他急躁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行了,看你急的。着急的样子也挺可爱嘛!” 说着水嫩的双唇凑到了秦科的嘴边,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下: “以后要乖点,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两天后,潘宁秦科随着万凌兰一干人等回了津市。 结束了在长白山惊心动魄的一周。 返回津市的当天,潘宁刚下飞机就赶去津市医大医院看望了陈熵。 经过几天的治疗,陈熵已经恢复了许多,脸色看起来也好多了。 潘宁去的时候正赶上陈熵在输液,于是她便坐在病床前,从她拿来的水果篮里取出一个苹果,拿起水果刀开始削皮: “你这几天恢复的不错,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出院?” “还要三天吧。”陈熵看着潘宁。 “为什么还要这么久?” “县医院医生的缝合技术不行,我在这重新做了无痕缝合,所以要观察几天。” “对哦,你这伤口深,会不会留疤啊?”潘宁也有些担忧的问道, “留不留疤有什么关系。”陈熵苦笑。 “那可不行,你这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怎么能忍心看着你留疤呢!” “你还知道我是为你才受伤的,我还以为你这几天和秦科玩的乐不思蜀,早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 陈熵开玩笑的说道,话里话外都有种酸味。 “那怎么能呢?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哥哥!”潘宁笑了一下,若有所思。 陈熵脸色微变,突然问道:“宁宁,你喜欢秦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