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潘宁往后撤了撤身子,躲开秦科的索吻,不悦道: “你这是干什么。” “宁宁,别走。我知道你有婚约,但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之前的约定就还算数。” 秦科红着脸,鼓足勇气说出了这番话,尽管如此,眼神却很笃定,深褐色的眸子中水汽氤氲。 “你说什么?”潘宁诧异的追问着,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秦科的转变还是让她吃惊。 “我说我不在乎你是什么身份,只要你还要我,我心甘情愿在这做你的情人。” “秦科,你是认真的吗?去年不是还不不同意吗?怎么现在突然想开了?” 潘宁有点想不通,当初这个提议被秦科一口拒绝,现在居然为了留她,主动提出来。 可只有秦科心中清楚,一切已今非昔比,他现在还能给潘宁什么?尊严从来都不是他配拥有的东西。 “我是认真的。”男人抿了抿薄唇,勉强扯开嘴笑了下,眼中苦涩溢于言表。 “你知道规则,可别反悔,我今年可能就和陈熵完婚,所以你这都不介意??” 潘宁狐疑的反问,再三确认。 “不介意,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秦科说着,不管不顾的伸出双臂紧紧的环住了潘宁, “宁宁,只要你不嫌弃我,这样的关系一辈子都行。” 潘宁没挣扎任由秦科那么抱着。过了半晌,悠悠然开口, “给我看看你的诚意。” 秦科拉着潘宁来到内屋,坐在炕上,衣领开的很低,强烈的羞耻心让他脸和脖颈都有些泛红。 一直以来,在潘宁面前秦科完全没有尊严可言,他唯一的尊严可能就是用男性特征给予潘宁,求着她别抛弃自己。 现在,一切只想让她的满意,至于其他秦科都无所谓,只求能默默地陪在她身边。 秦科跪坐在那,低垂眼眸,身形精壮而健硕,像一个熟透了红苹果,散发成熟的荷尔蒙的味道。 看得潘宁的心痒痒的,一年了,她虽然在陈熵身边,但是她从没真正的接纳陈熵,每次陈熵的接近,她都无法抑制地想起秦科,甚至一直在思念他的味道。 “你想怎样?”潘宁佯装生气,故意用语言刺激秦科。 “怎样都行。”秦科羞涩的有点不知所云。 潘宁嗤笑,俯身在秦科的脖颈间深吸一口气,忽然微微蹙眉: “你洗发水换牌子了?” “在这边买不到之前那个……”秦科很乖地看着潘宁近距离的贴近自己,顺从地说道。 “换回来,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待会我就在网上买。” 秦科的脸上持续发烫,脸颊红红的,身子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潘宁把鞋子脱去,坐到秦科旁边,纤细的小臂猛地勾住秦科的脖子,往身前一拉,目不转睛的盯着秦科含水的深褐色瞳孔,不满道: “躲什么?” “没有,你说你不喜欢这个味道,不想让你讨厌……唔!” 潘宁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而是狠狠的吻住了他的薄唇,撬开齿关,长驱直入。 一年了,还是朝思暮想的味道,秦科很配合的伸出手臂环住潘宁纤细腰肢。 “这一年,你身边有其他女人吗?” 潘宁把秦科吻的七荤八素,突然停下,推开他,冷声问道。 秦科气息紊乱,眼角带着迷蒙的绯色,面对女人的明知故问,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除了潘宁,他心里根本容不下别的女人。 他只是垂着眼眸,轻轻的低喘着,闷不作声。 潘宁玩味的看着男人的窘态,冷声质问:“回答我。” “没有…别人…” 终于,秦科伴着哭腔了说出了女人想听的话。 他这个男子汉大丈夫在潘宁面前,真的是毫无底线的任她摆布。 女人满意地嘴角勾起弧度,蜻蜓点水般在秦科的嘴唇上啄了一下,然后紧贴着他的唇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那你告诉我,这一年,你怎么解决的?” “我没有。” 秦科目光灼灼地看着女人挺翘精致的唇瓣,老老实实的回答。 “一次都没有过?” 潘宁哑着嗓子在男人耳边吐气如兰,炙热的气流有似无地在他的耳畔轻轻略过,引得男人浑身一阵阵的颤栗。 “没有。”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委屈。 “怎么,你不想我?” 潘宁不敢相信,这个男人一年都没有需求。 “想。”秦科眼底再度萌生了水雾,憋着嘴角,委屈的模样逐渐清晰: “可我想到,时刻陪在你身边的是陈熵,就很煎熬,你都不要我了,我还想着你…我不想…” 秦科说的情真意切,眼神中充满自责和懊悔,说着还用拳头狠狠的砸向胸口。 潘宁一把抱住他的拳头,一抹调笑挂在脸上,小声在他耳边调戏般的安慰道: “你怎么知道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是陈熵?傻子!” 潘宁嗤笑,见秦科没反应,调笑道: “告诉你个秘密,我觉得,跟陈熵在一起简直无聊透顶。” “宁宁……” 秦科的泪默默无声的流了下来,这种无意义的劝慰和夸奖只能让他的心脏更加抽痛。 “比起陈熵,我更喜欢你。而且,这一年……我和他并没有发生过关系。” 男人的身子明显一震,他没想到,潘宁和陈熵在一起一年都没发生过? “开心吗?” 潘宁说这些只是希望秦科听起来不那么难受。 “宁宁!对不起……” 出乎意料的,秦科居然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拼命地摇着头,绝望的向后躬起了身子, “宁宁,我不配让你这样对我……是我不好,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潘宁越表现出在乎秦科,越让秦科在心中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和愧疚感,他宁愿潘宁骂他,打他,责怪,而不是温柔的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