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你没事吧?”惜月颤声问道。她这次攫取灵力有点狠,差点把红脸武士给干死了。 “惜月,我没事,还可以再练一次!”红脸武士虚弱地喘了一口气,把手又搭上了惜月的胸口。 “陈哥,今晚就到这里吧?你看天快亮了,万一家主找你,别误事!”惜月一翻身穿好了衣裙,娇媚地道。 轰! 惜月正说着,别墅外面的街道上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 红脸武士以迅雷不掩耳之势一跃而起,刹那间就穿好了衣服,从惜月房间的后窗跳了出去。 惜月镇定自若地走出别墅,只见至尊丹堂陈家主正气急败坏地蹲在炸毁的黄金马车旁边,手里抱着一个看上去奄奄一息的女子,她衣衫褴褛,头发像狮子头一样乱糟糟的。 她不是赵雨桐是谁? 只见她抬手指着被炸毁的黄金马车,发出悲愤的声音: 啊啊! 这一幕映入惜月的眼帘中,这些天的不爽立刻烟消云散。 “查,给我查!到底怎么回事?!”陈而宁像一头暴怒的雄狮,完全失去了理智! 这场爆炸无疑是自家的雷震子造成的! 到底是谁?居然敢背叛家族?! 红脸武士悄无声息走过来,把一颗残片放进陈而宁的手里,那颗残片上有一个名字:尉迟一丹! “哼!” 陈而宁怒哼了一声,把那颗残片丢在赵雨桐的面前,不爽地站起身。 赵雨桐本来依偎在陈而宁的怀里,冷不丁被闪了一下,后脑勺狠狠地撞击在街道的石板上,磕出了血。 她的眼睛飞快地掠过那颗残片,被上面的名字惊呆了。 尉迟一丹?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阴魂不散? 可恶! 难道是他在临死前留下来的?真狠毒! 赵雨桐看上去惨烈,其实也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而已。 尉迟一丹的这个雷震子不过是一个低档货,对于赵雨桐这样的修士侮辱大于伤害! 赵雨桐狼狈地站起身,阴沉着一张脸道:“陈家主,没有想到别墅里有奸细!岂有此理!找到他,我要杀了他!” 陈家的武士和侍女都围了上来,把赵雨桐紧紧地护在人群里,挡住了路人的视线。 陈而宁听到赵雨桐的控诉,心里一动:难道真是自己人干的? 红脸武士说话了,语气非常无情与不屑:“这颗雷震子是尉迟一丹的,你和他的事就不要再牵连他人了吧!” 他弯腰捡起那颗残片,故意在众人的眼前晃了晃,“你们都看看,这个是尉迟一丹的雷震子,有他的铭文为证!真是玩火自焚!” “够了,你们不要再吵了!用我的马车送雨桐姑娘回家!我要静静!”陈而宁说罢,拂袖而去。 “呜呜呜!……” 赵雨桐明显感到了陈而宁的冷淡,伤心地哭了起来。 她一个世家的嫡女,如此侍奉他,居然被他这样对待! 红脸武士走到赵雨桐的面前,邪肆地笑道:“雨桐姑娘,吃个哑巴亏就算了,反正尉迟一丹已经死了!你这口气也算提前出了!” 所有的目光聚集在赵雨桐的脸上,全是不屑和嘲弄。 惜月漫不经心地望着赵雨桐,嘴角的笑意连接到心里,暗呼真爽。立刻转身走回别墅,给陈而宁泡了一杯香茶端过去。 “家主,赵雨桐真的与尉迟一丹有染吗?”惜月欣喜若狂却故作震惊地问道,眼睛时刻注意着陈而宁的表现。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赵雨桐是我们陈家在缙云城重要的生意伙伴,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陈而宁气结道,略微叹了一口气。 “家主,赵家虽然给我们带来了不少好处,可是因为他们的私仇,我们与林府结怨值得吗?”惜月一旦决定把赵雨桐往死里踩,就不再躲躲闪闪闪烁其词。 陈而宁闻言,激动得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他是帮赵雨桐出了恶气,把林府炸了,把花间谷灭了,结果林素成了孤家寡人。 可是陈家呢? 猴魁下落不明,大概率已经死了。羚羊神宫被盗窃,陈家的累世积蓄丧失殆尽。若虚老祖擅自行动攻打缙云书院,全军覆没,陈家在缙云仙谷的基本力量全完了。 陈家的代价太大了! 惜月的视线一直盯着陈而宁的脸,只见他脸色阴晴不定,知道他有些幡然醒悟了。 “赵雨桐从陈家得到的东西太多了,她好像不配!”惜月因为嫉妒已经疯狂了,每一句话都像尖刀扎在陈而宁的心头。 “是呀,这次来缙云城,我们的损失太大了!得不偿失!”陈而宁看着惜月,满怀歉意。这些日子因为宠幸赵雨桐疏远了惜月,她才是赵家最忠心的婢女! 惜月道:“家主,缙云城不吉利,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回到杭州再商议对策!” 陈而宁沉吟了一番,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你去通知一下,我们即刻就走!赵府那边,你去知会一下。” 惜月心中暗喜,“奴家这就去办!” 至尊丹堂的随从接到通知,立刻开始收拾行装,装备离开缙云城。 惜月坐着陈而宁的马车直奔赵府。 “小姐,刚刚送你回来的马车又来了!你快去看看呀!”贴身的丫鬟立刻向赵雨桐报告。 她已经交代过,这个马车是陈家家主的专属马车,要是来了,必须第一时间告诉她! 匆匆忙忙跑了出来,却见一个陌生的婢女站在马车旁边。 “家主呢?”赵雨桐急切地问道。 “我们家主要走了,叫我告诉你,不会带你一起走的。”惜月快意地说道,分分钟观察着赵雨桐的表情。 “他怎么没有来?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赵雨桐带着一些期望问道,希望陈而宁能够送她一些体己话。 “我们家主想静静,这些天这些事让他心寒,所以也没有什么话要带给你。只是让你知道他要走了。”惜月一脸遗憾可惜,还故意用视线把赵雨桐扫描了一番。 “难道是因为尉迟一丹的事情吗?我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雷震子放在我车上的!”雨桐激愤地道,眼泪流了下来。 “至于尉迟一丹的事情,家主不想知道这些龌龊,你不要再提了!”惜月感觉火候差不多了,转身上了马车,留下赵雨桐独自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