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茅庵里走出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 壮汉停下了脚步,诧异道:“师傅,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杨白衣,血月现世,大魔再生,我也坐不住了!”老人一边干咳着,一边走过来,好奇地看着林素。 林素发现老人的眸子漆黑如墨,似乎能够看穿自己的底细,浑身的五脏六腑都被他看了一个遍,这种感觉极不舒服。 “你是缙云城林家的姑娘?”老人冷不丁地问道。 林素被吓得不敢吱声,浑身犹如抖糠,完全身不由己。 老人的灵力在林素的浑身上下游走,有些关隘劈啪作响,似乎在破除束缚。 林素的注意力完全被老人的灵力所吸引,眼睁睁地看着它在自己的身体里畅通无阻,如果遇见阻碍就毫不客气地摧毁,非常霸道。 “师傅,她是被人从悬崖上扔下来的,刚巧就在落凤潭被我所救!”杨白衣看到林素哑口无言,把手悄悄地放在她的肩头,一股强劲的灵力涌进她的肉体,不断安抚,使她镇静下来。 “居然是飞凤之命?好得很呐!” 林素正在惊骇,忽然看见老人的肩头腾起一条黑龙,咻地一声钻进杨白衣的身体里,紧接着又钻进自己的身体里,触发了一个隐秘的开关。 她的浑身一阵酥痒,不可言喻。 林素的气海深处打开一道裂隙,一只金凤咻地钻了出来,与黑龙缠绵了半晌,又飞进了她的气海深处,消失不见了。 林素似乎能够看见那条黑龙也疲倦地趴在杨白衣的气海里,忽然也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老头送给了杨白衣一条黑龙,而自己居然本身就带有一只金凤? “这龙与凤都是气运。从今天开始,你们俩的命运就连接在一起了。你们就是我龙凤道的传人!” 老人的身形愈发显得佝偻了,他顺势坐在地上,闭目陷入了沉寂。 杨白衣伸手一拉,林素身不由己就跪在了老人的面前。她只好随着杨白衣三跪九叩,冲着老人行了一番礼。 老人疲惫地挥了挥手,居然像光一样变得暗淡,消失不见了! “什么是龙凤道?”林素惊讶地问道。 杨白衣眼神灼灼地看着林素,突然莞尔一笑,棱角分明的脸庞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得意地伸出了手指勾了勾,只见林素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勾了勾,感觉浑身的气机与杨白衣完全是同气连枝,难分彼此。 “你!”林素不知不觉被佝偻老人拴了红线,脸颊涨得通红。 任是她未经人道也明白了这龙凤道是什么一个德行,居然是男女双修的邪道! 此事完全未经她的同意! 虽然她还未婚,可是已经和杨大帅的公子有了婚约,怎么可能再和杨白衣搞双修? 一女二夫? 她林素可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快点解开呀!” 林素凤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杨白衣怒道,完全忘了他是此地的土匪。 “姑娘,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好不好?多亏我救你的命,就这么报答我?” 杨白衣伸出手臂强力挽着林素的腰肢紧紧地揽在怀里,完全无视还有两个侍卫站在旁边虎视眈眈。 “不要呀,你放开我!” 林素伸出手猛推杨白衣的胸膛,可是双手犹如抓在石壁之上,纹丝不动。 她暗暗催动灵力,手指甲刺进了杨白衣的胸膛,竟然流出了鲜血。 她惊讶地发现杨白衣胸口溢出的鲜血居然顺着她的指甲缝流进了自己的体内!顺着她的气机落进气海,融化在气海里。 “啊……” 杨白衣紧紧地搂着林素,发出畅快的呻吟。 “混账,无耻!” 林素立刻发觉了异样,脸庞像火烧的一样,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 可是,她感觉有一道无形的力道把她和杨白衣紧紧地拴在了一起,两个人的气海完全通融,一道灵力的游龙在两个人的身体里飞速环游,触动了每一处关隘,根本停不下来! 这就是双修吗? 林素逐渐迷失在身体的快意里,意识有些模糊了。 站在远处的两个卫士,自觉地躲开了。 寨主的气场太强大了!他们能够感到杨白衣的气焰飙升,已经到了令人无法直视的地步! 可是,他这么丧心病狂,那个小姑娘能够受得了吗? 终于,林素的双手无力地垂下了,又昏迷了过去。 杨白衣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摔在地面上,发出扑腾一声巨响! 两个黑衣人风驰电掣飞窜而来,扛着杨白衣和林素就冲进了茅庵。 茅庵里非常宽敞,干净整洁,一张宽大的木床铺着柔软的被褥,两个干练的侍女熟练地接过杨白衣和林素,服侍着他们在大床上躺下来。 茅庵的外面酷热难耐,可是茅庵里面却异常清凉,似乎有一种阵法的加持。 两个侍女也有绝世容颜,她们羡慕地看着林素。 乌巢法师施法的一举一动她们都已经看在了眼里,万万没有想到杨白衣的双修对象居然是一个俘虏! 她来的时候还是五花大绑,命悬一线,转眼之间就成了天堂寨的压寨夫人! 乌巢法师还说什么血月现,大魔出。 这个女人难道是一只大魔? 她们忌惮地看着林素,清澈的眸子里有说不出的情愫。 林素正在熟睡,完全没有一点戒心。她的气海里有一个微型的转轮,缓缓地在转动,一丝红线和杨白衣气海里的微型转轮紧紧地连接着。 林素气海里的转轮是右旋,杨白衣气海里的转轮是左旋。 两个侍女搞不清林素能不能撑到明天早晨,如果她今天夜里就死了,明天便扔进野狼谷! 那里是灵兽的乐园,它们一定喜欢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 天堂寨天空的血月终于隐没了起来,东方露白,林素睁开了眼睛,一眼便看见身边的男人。 “啊,你混蛋!” 林素抬脚把杨白衣踹下了床铺。 杨白衣冷不防被林素踢下了床,摔的七荤八素,俊美的脸庞浮现一丝怒意。他忽然想起来是乌巢法师把他们拴在了一起,同气连枝,生不得气! 他忿忿不平地站起身,一件黑色的袍子像游动的蛇自动滑上他的肩膀,怒气冲冲甩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