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楚墨和梵渊一同下了山。</p>
山下最热闹的一个城镇，名为崇城。</p>
大街上人影如织，吆喝声不绝于耳。</p>
“好吃的肉包子嘞！刚蒸好的，客官来两个？”</p>
“卖糖葫芦啦，又酸又甜的糖葫芦——”</p>
远处还有人在敲锣打鼓，吸引过路的人去看杂耍。</p>
“好多人啊——”</p>
楚墨不禁张大了嘴。</p>
他从没来过这么喧闹的地方，更没见过这么朴实的烟火气。</p>
以前不是没见过人，只是从来没一次见过这么多。</p>
“这是附近方圆百里内，最繁华的城镇。”</p>
梵渊走在他身边。</p>
楚墨不由好奇：“师父，我们来这儿干什么？”</p>
“自然是……摆摊算命。”</p>
“啊？”</p>
这是什么爱好？</p>
还是说，单纯只是想锻炼下自己？</p>
正想再开口，却听对方又说：“暂且不急。先逛，看你是否有什么想要的。”</p>
楚墨顿时笑了：“师父，想要什么都可以？”</p>
“嗯。”</p>
梵渊轻飘飘看他一眼。</p>
接受到他的眼神后，楚墨就像脱缰的野马一般，直接冲向了左前方那个卖糖人的小摊。</p>
“老板，这个怎么卖？”</p>
虽然没怎么和人打过交道，但得益于这些时日看了不少书。</p>
很多东西不需要教，就能知道、</p>
老板正忙着给其他小孩儿做糖人，闻言匆忙抬了下眼。</p>
“九文钱一个，想要什么，都可以捏！”</p>
“嗯……”</p>
楚墨打量了一圈那些用来展示的，五颜六色的糖人，终于有了想法。</p>
“那你帮我捏个天上的神仙吧！”</p>
“什么？神仙？”</p>
卖糖人的大爷不由一愣。</p>
“小伙子……你是开玩笑的吧？我怎么会知道天上的神仙长啥样？”</p>
“不知道？没关系，那就照着他来捏吧！”</p>
楚墨笑着把刚在自己身旁站定的梵渊，又往前拉了拉。</p>
“……照着他？”</p>
大爷眯着眼睛仔细一瞅，声音里满含疑问。</p>
几个小孩儿也拿着刚做好的糖人围在摊前，一边舔，一边盯着他们俩看。</p>
这两个哥哥，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买这种东西？</p>
平时这种摊位，可是很少有成年男子会来的。</p>
不过，他们长得可真好看，一点都不像这里的人呢！</p>
卖糖人的大爷自然也看出来了，他们不是本地人。</p>
“行吧，捏人还是不难的……”</p>
点点头，终于开始动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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