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溟继续和他对视，语气波澜不惊。</p>
“这诅咒，需要吃下海神的心脏才能解开。”</p>
神色淡定到，仿佛那不是他自己身体里的器官一样。</p>
“否则时间一到，他就会陷入永久的沉眠。”</p>
对沈度来说，那和死也没什么区别。</p>
楚墨表情有点复杂：“所以这就是他的目的……要是没了心脏，你恐怕活不了吧？”</p>
“放心，他拿不走。”</p>
司溟没有丝毫犹豫。</p>
“以他的实力，还不够完成这件事。”</p>
楚墨眨眨眼：“那他盯上我，是因为？”</p>
“因为只有海神最爱之人……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献出自己的心脏。”</p>
司溟深不见底的双眸，仿佛要将他吞没。</p>
“沈度是想接近你，利用你，来达成这个目的。”</p>
“这家伙可太阴险了。”</p>
他啧啧道。</p>
随即又面带笑意地望着眼前的人。</p>
“你对这些还真清楚。不过刚才那句，怎么这么像一句情话呢？”</p>
知道这件事，和听到对方亲口说出来，自然是不同的。</p>
尤其是司溟说这句话的时候，还一直看着他。</p>
那种震撼和动容，是无可比拟的。</p>
这个人，不管换了多少个世界，容貌发生多少次变化。</p>
却始终有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p>
那就是……对方很爱他，甚至可以为他去死。</p>
每次想到这个，心情就有点复杂。</p>
复杂的原因，没有别的。</p>
不知道离开这个历练系统后，对方究竟会永远留在这里头，还是彻底消失。</p>
不管是哪种结果，他都不太能接受。</p>
但到时候，他一定会去找那个该死的天道，看有没有办法把人弄回来。</p>
一定会有办法的。</p>
正思考着，眼前突然多了一张放大的俊脸。</p>
紧接着，唇上微凉。</p>
司溟吻了他一下，才缓缓后退。</p>
“不是情话，而是实话。”</p>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眼前的这个人，能让自己主动献出心脏。</p>
这个事实，在他心中早已明晰。</p>
从一开始，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就只有楚墨。</p>
从来都没有别人。</p>
他在广阔无垠的深海中，等了这个人好几百年，才终于等到这一天。</p>
那种执念来自于灵魂深处，哪怕是上天，也无法抹除。</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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