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想干嘛呢？</p>
“……”</p>
在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面前，楚长宴轻而易举，就能让对方听不到他的脚步声。</p>
果然。</p>
直到他再度来到床边时，床上的人依旧睡得很香。</p>
呼吸微弱，但很均匀。</p>
屋内的烛火已经灭了，没什么光，但他依然看得清床上之人那煞白的脸。</p>
楚墨的确太白了。就算是在这样的黑夜里，他的皮肤也白得几乎能反光。</p>
“……”</p>
短暂的停顿后，楚长宴忽而俯身，气息略微沉重地掠了过去。</p>
一手微微用力，撑在熟睡之人的上方，而后……</p>
缓缓将自己的唇，压了上去。</p>
触碰到的那一刻，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p>
果然，和看起来一样的软。</p>
虽带着一股略为苦涩的药味，可吻起来，又是那般的甜。</p>
一旦真这么做了……竟让人不舍得抽身离去。</p>
只想更用力，进行更深的掠夺……</p>
然而，他并未打算弄醒熟睡的人。</p>
因此，哪怕脑中的欲望正疯狂席卷着，也还是决定离开。</p>
只是，正当他刚撤离了一寸。</p>
原本应该已经睡着的楚墨，却忽然睁开了眼。</p>
两双眼睛在黑暗中对上，空气似乎凝结了一瞬。</p>
“大哥……”</p>
楚墨缓缓扬唇：“其实我没睡着。”</p>
“……你装睡？”</p>
滚烫的气息拂在楚墨脸上，楚长宴眯着眼，沉声问。</p>
楚墨一本正经解释：“本来快睡着了，谁知道大哥你又进来了呢。”</p>
他当然想看看，这人是想干什么了。</p>
“……”</p>
楚长宴正欲开口，却被他抢过了话头。</p>
“大哥，你刚这是在做什么？”</p>
楚墨眼神单纯，脸上还带着几分好奇和严肃。</p>
“那种事，好像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吧……”</p>
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完，便又被上方的人按住，压下来亲了一通。</p>
这次可不像刚才那样蜻蜓点水，而是真正意义上，津液相交的那种亲吻。</p>
分开时，一缕银丝被牵了出来，仿若他们之间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p>
楚墨的嘴唇也被亲得十分水润，颜色更是比往常鲜艳了许多。</p>
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了，楚长宴干脆就不装了。</p>
带着薄茧的指腹缓缓摩挲着他柔软而湿润的下唇，眼神无比深邃。</p>
“因为想这么做，所以就做了。”</p>
“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只有想不想。”</p>
楚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是大哥……我们是兄弟啊，我一直把你当成兄长的……”</p>
“……又不是亲兄弟。”</p>
放在唇上的手指忽而加重力气，分开唇瓣，按进了口中。</p>
楚长宴的嗓音里，忽然多了几分晦涩的感觉。</p>
“况且我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p>
他们已经在这府中，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p>
可自从那次他主动踏进这个屋子开始。</p>
随着他们的接触逐渐增多，就似乎有什么开始悄然发生变化。</p>
一切……都在慢慢脱离他的掌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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