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昂迷迷糊糊的从昏睡中醒来之时,一股强烈的反胃感便在他的胃囊中翻涌挣扎,他挣扎着起身,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到了厕所,抱着洗手池哇哇的大吐起来。 李昂吐着脑子突然一疼,一股莫名的记忆翻涌了起来,一个名叫李昂的华裔在樱花国中学内饱受欺凌的烂故事。 李昂重重的喘着气,好不容易才压下了胃里的翻江倒海。 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从冰箱里翻出了些吃的:“心理这么脆弱的吗?有人欺负你,不想着怎么打回去,反而想着自己不应该给别人添麻烦,应该去死。要是所有的樱花人都像你这样,那天下就太平。” 李昂终于理清了脑海中的记忆,简单来说就是中学里有人看他长期一个人生活,父母不在身边,身上又有点小钱,成绩还好。便组团过来在他面前刷自己的优越感,原主又是一个逆来顺受的性子,这些人便越来越过分,后来甚至发展到把他按在马桶便池里的恶劣行为,而老师对这些事儿则完全不管。 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原主选择的绝望的吞安眠药自杀,然后就是李昂穿越过来。 “不过看来这个世界也没有你原来认识的那么简单啊,兄弟。” 李昂握拳,原主的情绪碎屑中流淌出的力量在他的拳头上汇聚。黑色的光焰起起伏伏,李昂感觉自己现在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心念一乱,光焰从拳上消失。李昂回忆起刚刚那股感觉自己无所不能的强力感。 吃饱喝足后,李昂直接躺回榻榻米上:“没关系,不着急。休息好之后就去给收账。” 后面的几天,李昂躲在家里吃着冰箱里残存的食物,结合从自己情绪中莫名涌出来的力量。身体终于渐渐的从安眠药的后患中恢复了过来。 这几天,还真有人到李昂的家门口来找过他。但李昂直接闭门不出,全心的调整着自己身体的状态,而门外的人见久久敲不开李昂的门便也离开了。 李昂终于学会了如何不利用原主的情绪,而是直接从自身的负面情绪中提取力量的方式。虽然还做不到完全稳定,但李昂已经迫不及待了。 久违起了个大早,将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校服规规整整的穿在身上,在这些时间里恣意长长的头发随意的扎在后脑。 这不是挺精神的嘛,看着镜中的自己李昂笑了。 京都桜华学园,李昂早早来到了教室。陆续进来的同学们看到李昂发出阵阵窃窃私语,却无人上来搭话。 显然长期未出现的李昂在班级中也是近期的话题热点之一。 班级中的几人看到李昂却愣了一下,似乎松了口气,然后又有些恼羞成怒,狠狠地对着李昂比了几个手势。这正是他们之前要求李昂下课时去厕所的手势。 李昂转头,这几人也直接撇过头去。上课的老师见李昂回来了,稍有惊讶,却也不多管闲事,只是按部就班的教完了自己的课程。 很快,下课时间到了。那几人迫不及待的冲出了教室门口,眼睛紧盯着李昂。李昂则缓缓的起身,从容地向他们走去。 教学楼最偏僻的厕所中。见李昂走进了厕所,几人中为首的青少年一拳往李面门砸过来。 李昂伸手的握住了这一拳。随手一翻,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响起,为首之人翻起了白眼,当场就晕了过去。 后面的少年们视线被老大的躯体阻隔,看不清发生了什么。都以为李昂耍了什么手段,当下纷纷挥舞着拳头。向李昂冲了过来。 断手、踹脚、爆鼻梁,李昂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力量,生怕一个不注意把这些人打死了。 一分钟不到,校霸五人组便都已躺在了地板上。李昂也不顾脏,拎着那一张张涕泗横流的脸,把它们塞到了便池里。 李昂哼着莫名的小调,轻松的解开了自己校裤上的拉链,一次淋漓尽致的释放之后,李昂愉悦地离开了这里。 回到教室的李昂半节课还没上完,便有校方的工作人员来把他叫到的教导室。校工发现了倒在厕所中的校霸五人组。校方一边通知五人组的家长,一边从班主任处了解到几人和李昂之间的矛盾。 大腹便便的秃顶教导擦着脑门上的汗:“李君知道权野君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吗?是不是最近校外有什么其他的人找到你们?” “为什么会问我呢?老师?”李昂神色有些莫名:“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知道他们的情况呢?” 一旁的班导和教导都很惊讶:“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嘛,天天都混在一起。而且他们还说你还很大方的请他们吃饭。” 李昂哈哈的笑了起来:“的确,我们可是挚友啊。不过我的确不太清楚他们在学校外都搞了些什么。” 教师又插嘴问了几句,见从李昂这里问不出什么,便把他打发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校园门口密密麻麻的堆着人。几名家长、一名警察带着昨日问话的老师都堵在校门口上,上课的学生们见状纷纷像躲瘟神一样离他们远远的。 警察对着一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点头哈腰,男子则深深的皱着眉。不时望向远方。 李昂却不去管他们,一副无视的态度径直走进了校园的大门。 眼尖的班导却一眼就看到了他,连忙指着他喊道:“就是他,他就是李昂。” 警察连忙冲向李昂。一个箭步便要将人扣在手下。 体内的力量流转,轻轻一震,便将扣来的警察振开。他的视线终于回转,转到了堵在校门口的众人身上。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这位警官先生?” “你涉嫌伤害多名未成年人,现在依法将你逮捕。”警察的脸上是否泛着正义的光,就要将这个伤害同学的犯人缉拿归案。 李昂面无表情,伸手向前一伸:“逮捕令呢?” 警察表情一滞,的确没想到一个学生在面对警察时还能理性的问到这个问题。以日本警局的行政效率,昨天发生的事,今天怎么可能就已经开出逮捕令了?要不是有求于权野先生,自己也不会这么积极地就来抓一个还没调查过的嫌疑人。 但警察的反应也是极快。当下从自己腰间取出了什么?在李昂面前一晃。伸手便从腰间取下手铐要将李昂铐上。 李昂却仍然面无表情::“我没有看清你给我出示了什么。请告诉我你的警号,我要向警局投诉你。” 警察的额头上见了些汗。旁边那庞大的家长群体这时候仿佛才终于注意到了李昂。 几个家庭妇女装扮的中年女人张牙舞爪地朝李昂冲来,李昂直接一个闪身,任由他们扑倒在地面上。 中年妇人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些什么。李昂抬脚一跺,直接将它面前的一块瓷砖踏的粉碎。嚎叫的众人就像被捏住嗓子的公鸭,再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这时,原本身在众人后方的中年男子终于缓步走来。开口便拿大义压人:“犬子是有些无端,但同学间的嬉闹,何必要下这么重的手。犬子几人现在在医院,医生说很大可能会留下终身性的残疾,因为一时的情绪让同学留下如此重伤,李昂君难道心里不会有些愧疚吗?” 听到这话,原本隐隐约约靠在众人周围的学生们像是见了鬼,立刻就躲远了。人群眼神惊恐的看着李昂,窃窃私语夹杂着一股让人抓心挠肝的气氛在他们中生成。 “我和权野同学可是挚友啊。我怎么会给他们造成什么伤害呢?不过那小子平时就在学校里搞什么买卖。应该是惹上了什么外面的人吧。权野先生身为文华政府人员,对儿子平时的关心有些不够了,权野同学也是时常跟我抱怨的。” 中年男人挑了挑眉,对着警察说:“看来那小子又跟我撒谎了,这事儿还是等我们调查清楚之后由警方出面吧。” 警察忙不迭地点着头,扶起还在地上嚎啕的众人离开了学校,而李昂则坦然地顶着班级中名为气氛的冷暴力等到了放学。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天,双方都没有表现出更进一步追究的态度。校方在了解了李昂的战绩之后,也没了将他赶出学校的想法。至于班级内那所谓的冷暴力,对李昂来说如同空气。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李昂一边适应着自己觉醒的力量,一边清扫着视野中不时出现的奇形怪状的生物。 到某天夜里,名为诅咒师的存在杀进了李昂的家中,将原主唯一眷恋的地方破坏殆尽之后,李昂觉醒了名为傀儡的术式。 后面的剧情乏善可陈。诅咒师们在高额悬赏的诱惑下一波一波的袭击过来。李昂在这个过程中间身受重伤,濒死之际被路过的夏油杰接回了盘星教。 李昂甩了甩头,将过去的回忆扔出了脑海。那一次的事件之后,原主的记忆就再没有对他造成情绪上的影响。正要再开口和众人商量后续之际,来自虚空交易的呼唤在他的心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