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那么高,我怎么上去啊?”
扫帚疙瘩说:“你拿个大筐栓上绳子,把绳子一头扔上来,俺俩拉你上来不就行了。”皮狐子娘很想看花,就按她姊妹俩说的办了。皮狐子娘坐在箩筐里,姊妹俩拽着绳子往上拉,快到树杈就一撒手,皮狐子娘就“哐当”掉在地上,跌的眼冒金星,头昏脑涨。
姊妹俩急忙赔不是,说绳子滑没抓住。皮狐子酿道“下一回小心着点。”又一次也是这样,姊妹俩又赔不是,说是手心淌汗,没拿住。这两次把皮狐子狼跌了个半死。它不乐意了,说啥也不上树看了。姊妹俩好说歹说劝它再试一次,这回一定能把它拉上来。
最后一次,她俩拉得快撒的也快,皮狐子娘跌得也最厉害,竟然头朝下撞煞了。姊妹俩看着皮狐子酿不动弹了,知道撞煞了,就恨恨地喊:皮狐子娘,你好狠心,吃了俺娘带着俺哥,还想吃俺姊妹俩万万不可能!她俩下了树,在树下挖了个大窝子,把皮狐子娘埋了。
到了春里,大窝子上长出来一大蓬灰菜,人们都说是皮狐子娘变的。”
故事讲完了,从小听着安徒生童话长大的我无比兴奋,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童话寓言故事白听了,哪个都比不上皮狐子娘有趣。
于是就缠着姥爷再多讲几个皮狐子娘的故事,姥爷笑了起来:“行,那就给你讲讲我年轻的时候跑马车的遭遇。”
“我那时候十六,跟着我爹去跑马车,有一天傍晚路上连个人都没有,我问我爹咋路上没人,他坐在前头抽着旱烟,嘟囔着说:“要是一会看见皮狐子别和它说话,小孩子阳气太重,容易害死它。”
不知道马车又走了多久,晃晃悠悠的车轮在土地上咿呀作响,我突然听见爹在说话,就探出头去看。
我娘诶!一看吓一跳!一个皮狐子坐在我爹旁边,约莫和一个三岁小孩子那么高那么大,红毛杂着灰毛,我当时吓潮了,爹转过头来说让我回到车厢里去,于是我就回去从帘子里偷看。
“大锅,你是哪里人啊?”
“我小徐家的,带着儿子来赶车,你从哪来?”
“大锅,我从福建来啊,来探亲来了。能赏口水喝吗?”
我爹将杯子递给它,它竟会自己端着杯子喝水!
喝完水之后它拍拍我爹的肩膀头“大锅,你是个好人。”
说罢突然消失了。”
姥爷关上台灯,起身对我和表妹说
“行啦,睡觉吧。皮狐子再来了可别和它说话。”
姥爷倒是去睡觉了,我和表妹听完这话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