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上的很多大臣眼里,东溟子煜就是个能力比较强的臣子而已。 但在顺王心里,就是奇耻大辱,东溟子煜娶得是自己的心爱的未婚妻,他堂堂王爷,成了满京城的笑料。东溟子煜是太子一派,是自己的敌人,不能为他所用,他只能想办法毁了他! 有许多官员小声耳语,顺王听不清他们说得什么,但总觉得他们是在讽刺笑话自己。 顺王越想越气,越想越他这心里如同火上浇油一般,散朝后,也没去衙门当差,直接回了顺王府。 林嘉慧倒是神情气爽,听说顺王回府,带着儿子就来了。 她不知朝堂上发生的事,温柔浅笑道:“王爷怎么回来的这般早?哥儿正好想父王了呢,吵着想见你,臣妾就带他来了。” 顺王冷声道:“滚。” 林嘉慧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地问道:“王爷,您说什么?” 顺王深呼吸了一下,冷静下来,觉得不该在孩子面前失态,对着儿子招手道:“大郎,来,到父王这里来。” 大郎刚感受到了父王的不喜和愤怒,就有些胆怯,紧紧抓住林嘉慧的手,怯懦地不敢走出来。 林嘉慧心理着急,暗暗推了他一把,“快去,你父皇叫你呢。” 大郎害怕地想哭,抱住林嘉慧的大腿不放,胆怯地看着顺王,如同看一只吃人的怪兽。 顺王看她娘儿俩这胆怯的样子,再想想上官若离那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样子,顿时觉得林嘉慧娘儿俩上不了台面了。 神色有些狂怒,“你们做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谁看呢?啊?” 大郎一下子就被吓哭了,紧紧抱着林嘉慧的腿,哇哇大哭。 林嘉慧的眼泪也‘刷’地落了下来,紧紧搂住孩子,“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顺王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们回去吧,让本王自己静一静。” 林嘉慧拿着帕子拭泪,“王爷,您这是嫌弃我们母子了吗?” “是!”顺王眸光厌恶地看着她,“是!” 林嘉慧也顾不得流泪装可怜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震惊地道:“王爷,您说什么?!” 顺王很清楚地道:“本王嫌弃你了,你明明不是柔弱的人,还在本王面前装什么装?天天哭丧个脸,动不动以泪洗面,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丧气啊?好运气都被你给哭没了!晦气!” 说完,拂袖而去。 林嘉慧:“……” 她丧气了? 想当年,是谁说她柔弱无骨、楚楚可怜的? 上官若离,这一切都是上官若离造成的!自从她被找回来,事情就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她为什么没死在外面?! 林嘉慧恨得牙根儿痒痒,但上官若离远在几千里外的滇州,她的手也伸不到那里。 顺王的手倒是能伸到那里,但总是被东溟子煜给砍了,让他非常心疼。 他如一个赌输了的赌徒一般,十分不甘心,“不行,东有福必须死!本王不想看到他意气风发地回京。” 幕僚无奈地道:“王爷,咱们的势力越来越小,您就不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浪费人力物力了,大局为重啊。” 他感觉到很心累,也搞不懂,顺王一把好好的牌是怎么打得稀烂的? 顺王一意孤行,“不,不,他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