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挺喜欢孟晚舟那小姑娘的,觉得要是嫁给景曦也不错,知道她要与新科探花定亲,倒是惋惜了几句。 可过了一个多月,就听说孟晚舟与穆衍蘅退婚,尹文秀竟然嫁给了穆衍蘅,这倒是让她感到意外。 姬敏敏传出喜讯,怀上了孩子,上官若离就把这事抛至脑后了。 本来打算去郊外庄子上避暑的,但凌瑶和姬敏敏都有身孕,上官若离也就不好去躲清静了。 皇后有孕,要纳妃的事又提上了日程。 御史大夫陈大人在早朝上启奏道:“皇上,皇后有孕,不能侍奉皇上,应该选秀纳妃,充盈后宫,多多为皇家开枝散叶。” 礼部侍郎曾大人也附议道:“陈大人言之有理,按理说皇后有孕,应当主动提出选秀纳妃,但鉴于皇后娘娘不懂这些规矩,臣等有责任谏言。” 景瑜淡淡一笑,道:“听说陈大人的大儿媳和曾大人的夫人也有了身孕,那朕就赐给陈大公子和曾大人每人两个美人,替他们好好伺候夫君。” 陈大人一听,面色大变,忙磕头道:“皇上,犬子不才,不敢受此大恩!再说,臣这做公爹的,不好插手儿子的房内事啊。” 他的大儿媳可是平津侯的女儿,他可惹不起。 那曾大人脸色也不好看,忙磕头道:“皇上,臣……臣力有不逮,连夫人都满足不了,恐怕应付不了妾室啊。” 曾夫人可是个善妒彪悍的,别说是妾室,就是曾大人平时多看哪个丫鬟一眼,就是一通闹腾。 若是得了皇上赏赐的两个美人,虽然是妾室,但人家是皇上赐的,也打不得骂不得,还得供着。 所有的怒火,还不得撒到曾大人身上? 曾夫人与他是患难夫妻,二人青梅竹马的长大,同甘共苦的走到现在,他不想对不起自己的夫人,更不想休妻。 现在,他宁愿在朝堂上承认自己不行,备受嘲笑,也不能收下皇上那两个美人。 众臣一看这架势,就知道皇上不想选秀纳妃,一个个的也不敢说什么了,都低着头装鹌鹑。 景瑜淡淡的扫视了殿内的人一眼,道:“朕后宫的事不劳众位大臣操心了,你们先把本职工作做好,别整日婆婆妈妈的把眼睛盯着朕的后宫。若是实在没事情做,朕不介意给你们换个地方,北陵那边刚建立秩序,就比较忙。” “臣等惭愧,臣等知罪!”众大臣纷纷下跪,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北陵是苦寒之地,他们做京官的养尊处优习惯了,去北陵还不得掉一层皮? 再说,北陵经过连年战乱,现在穷的就剩下冰碴子了,去了半点油水也捞不到不说,说不定还得把老本儿搭上。 景瑜也没就此放过陈大人和曾大人,给他们安排了许多公务,让他们忙成了陀螺,苦不堪言。 回到家倒头就睡,别说管皇上后宫的事儿了,自己的妻妾都睡没空睡。 在景瑜的雷霆手段下,保住后宫的清静,姬敏敏非常感激,虽然前三个月不能双修,但用其他方式,给了他不少福利。 到了年底,凌瑶生下一个冰雪可爱的女儿。来年二月二,皇后生下一个八斤的胖小子。 皇上与皇后大婚之日在二月二,皇子又在这天诞生,大家都对这个小皇子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和祝福。 满月那天,慧明大师大驾光临。 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依然是和上官若离初见时的模样,一点都没见老。 他亲自给大皇子取了名字,叫东溟麟烨。 景瑜大赦天下,减免赋税,并请慧明大师主持道场,在护国寺做了法事,给东溟麟烨祈福。 上官若离是有孙万事足,还没到四十岁,就过上了含饴弄孙的生活。 但孩子们长大了,就证明老人们老了。 许是抱到了玄孙,肖飞满足了心愿,在入冬的时候,得了一场重风寒,引起了肺部血栓,没有挺过来,满足的撒手人寰。 肖飞没有儿孙,景曦作为他的继承人,打幡摔盆。 办完了肖飞的丧礼,就下了一场大雪。 西戎传来消息,赖哈图德部落联合西戎太子叛乱,西戎皇上派兵攻打赖哈图德部落。 并废了西戎太子的太子之位,将他和古云岚以及其他家眷圈禁了起来。 立了六皇子为太子,让他带兵平乱。 但西戎皇上发现了西戎文念在其中的作用,一气之下将他关进大狱。 年底,图斯向景瑜求救,赖哈图德部落归顺大溟,从此西戎北部草原成了大溟的疆域。 景阳带二十万大军进驻赖哈图德部落,揭开了大溟与西戎战争的序幕。 他们庆幸西戎皇上将西戎文念关进监狱,不然还得顾念西戎文念的面子,不能对西戎下狠手。 飘柔求到上官若离跟前,没有别的要求,只想将古云岚救出来。 上官若离答应了,古云岚表面上怎么说也是和亲的公主,两国交战,不能不顾本国公主的死活。 直到一年后攻打西戎国都前,景曦才带着人将古云岚和西戎文念救出来。 古云岚跪求景曦将西戎太子也一并救出去,景曦自然不同意,他知道斩草不除根的后果。 南月和北陵的余孽还时不时在各处作乱呢,苗疆的余孽还想独立呢,救出西戎太子绝对是个祸患。 西戎文念绝对是个聪明人,现在大局已定,西戎注定要灭国了。 景曦能将他救出来,只是看在他们当年曾经共患难的情分上。他的身份可也是西戎皇子,想杀了他不过是一个念头之间的事。 “西戎文念已经死了,以后我永远是文小念。”说着,提剑就杀了西戎太子以及他的子嗣,其中包括古云岚好不容易生下的儿子。 这样古云岚和她的家人要是恨也是恨他,当然,古云岚也不会恨了,因为她疯了。 至于是真疯还是假疯,景曦也不关心,派人将她送回大溟,毕竟是一起长大的,还有追风和飘柔的情分在,他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