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弟!你别这样耷拉着脸啊!我那天就是酒后失言,随口说的,没有想到你就真的当真了,我这个当大哥的给你赔不是!” 洛小落夜闯方寸心的闺房这件事,基本上在当夜就被圣贤庄内的所有人知道了。 对于读书人的议论声,方寸心倒是可以保持平诚信,但是洛小落却是在这帮儒生的口诛笔伐中过活的很不自在,尤其是这其中还有第五鹤的推波助澜,更是在之后的一天时间,将洛小落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有些无语的看着段纯风,洛小落也是指着书斋说道:“我现在要回去看书了,段先生也要一起吗?” 段纯风有些忌惮的看着书斋之中,但最后还是挣扎的对洛小落说道:“兄弟,昨晚真的是我酒后失言,大哥真心的给你赔罪了!” 洛小落转身对段纯风扯开了自己的衣襟,在洛小落的身上也是散布的斑斑点点的淤青。 相比于洛小落容颜的完好,他的身体的确是有些惨不忍睹。 段纯风尴尬的不知道此刻应该对洛小落说些什么才好。 “你知道我昨晚都经历了什么吗?” 洛小落语气中满是委屈。 段纯风已经猜到了昨晚二人闺房之中的惨烈,但还是强作笑颜的说道:“兄弟你和方姑娘其实就差临门一脚了,相信昨晚之后,对你们之间的关系也会有所改善的!” 洛小落哀叹道:“你说的没错,的确是临门一脚,但现在这个门变成了城门了!” 段纯风还想着补救,但洛小落已经转身进了书斋了,明显的不想再说些什么。 看着洛小落的背影,段纯风也是懊悔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自己本来是想跟洛小落讲一讲浩然气的事情的,可是酒一下肚,就说起自己的故事来了,只是在酒的作用下,杜春风忘记了,洛小落不是自己,而方寸心也跟自己的红颜知己不一样。 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段纯风的背影也是带着懊悔的。 而当洛小落推开了书斋的大门,严谨也是罕见的出现在了一楼的位置。 “还以为你昨天出了书斋能有什么长进呢!没有想到确实酒壮怂人胆,调戏人家小女娃去了!” 洛小落转头看着满脸嘲讽看向自己的严谨,“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不睡觉就是为了嘲讽我一句?” 严谨没有回答洛小落的话,而是继续笑道:“去调戏人家小女娃,没想到你却被揍的这么惨!真的是给男人丢脸,我都不好意思叫你采花贼!” 洛小落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严谨,但是严谨却好像不自觉一样,依旧是自顾自的说道:“你这单薄的身子,还想着学人家霸王硬上弓,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洛小落的脸色有些涨红,想要结束跟严谨的对话,却又无从下手。 “不过你也不是没有优点,至少心思单纯,在男女之事上,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严谨还打算继续说下去,洛小落已经开始作揖了。 严谨笑了一声,“原来夜闯大宗师闺房的洛小爷,也是要面子的?” 洛小落几乎是求饶的语气对严谨说道:“快给我一本书看吧!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了!” 看着洛小落无地自容的样子,严谨也是笑道:“你已经不需要看书了,况且我也没有书再给你看了。” 洛小落一脸不解的看着严谨,这书斋中的书自己的确是看了不少,但远远没有达到半数,怎么就没有书给自己看了? 严谨又解释道:“你不是爱书之人,看的再多也无用!” 洛小落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就僵硬了起来。 “合着你之前告诉我,读书养浩然气是糊弄我玩的?” 洛小落好像是找到了一丝反败为胜的可能,但严谨却是随手一指,然后十几丈之外的树叶也是一分为二。 之后严谨才看着洛小落说道:“我没有骗你,这浩然气确实是我读书读出来的,而且圣贤庄大部分人都是如此!” 洛小落怔怔的看着严谨,他好像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但是这句话其中的潜台词洛小落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听懂了。 “那还有小部分人呢?” 洛小落试探性的问道。 严谨咂了咂嘴,似乎是有些不太情愿的说道:“小部分人……就比如叶允那小子,当初夫子把他关在书斋,让我看着他读书,结果这小子却是直接一把火把书斋给烧了,但是在烧了书斋之后,他就领悟了浩然气。” 似乎是在触及一段想要回避的黑历史,严谨的语气也是有些回避。 尤其是在看到洛小落好像是也动了纵火的心思,严谨也是马上补充道:“当初叶允烧了书斋之后,可是在这边日夜不停的抄书抄了一年的时间,当时的叶允心无旁骛,尚且如此,你小子心思那么多,至少要三年的时间才能把这书斋的书给抄完!” 洛小落思考了一会,然后也是低着头说道:“我可以记住金光咒和雷法,我也可以学会青叶剑歌,龙虎气几乎就是与生俱来的,所以修不出浩然气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对不对?” 洛小落有些不甘心的看着严谨,但是他不得不承认。 随即洛小落又有些不解的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让我在书斋读书这么久呢?以你的本事,应该很容易就看得出来,我修不出浩然气的吧?” 严谨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洛小落说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你在泰安城耳濡目染了那么久,应该知道的。” 洛小落微微摇头道:“老先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严谨目光深邃的望着远方说道:“就是因为扶南国的事情,你小子误打误撞的破了一些灵族见不得人的计划,但你的杀心太重,我希望你可以多读一些书,多明白一些道理!” 洛小落缓缓点头,算是认同了严谨的说法。 但洛小落却是忽然问道:“老先生你说正义必胜吗?” 严谨几乎是没有迟疑的回答道:“自然是如此的,因为胜者即正义,至少在史书上是这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