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里太吵了，走，陪我聊聊。”冯剑丢了香烟，和两人一起回到了海天酒店，要了一个套间。 前台的朱大美女一愣一愣的，怎么还带了两个男人来了？ 冯剑等二人泡上茶，才问两人对赌场了解多少。 “冯哥，咱们千千阙没有这东西啊。”长毛不解地看看胡彪。 胡彪的黑脸也是茫然。 “我是让你们给我介绍介绍。”冯剑说。 “哦，这样啊，我倒是知道些。”长毛笑了，就把赌场的一些知识普及了一下：角子老虎机、廿一点、轮盘、百家乐、骰宝、牌九、番摊…… 冯剑听得很仔细，慢慢地问：“你详细地给我说说轮盘吧！” 长毛就喝了一口水，开始绞尽脑汁的解释轮盘：美式的有38个数，欧式37个数，法式的25个数。投注方法有，单、双、红、黑、大、小、前期、中期、后期、一线、二线、三线、三边、四边，五边等玩法，每个押注的赔率不同…… 半个小时后，长毛说得口干舌燥却很激越。 胡彪听得恹恹欲睡。 “是不是电脑里应该有那样的游戏？”冯剑问道。 “有啊，我好像玩过几次，没有多少智力，我又让人给卸载了。”胡彪插话道。 “好了，今晚就这样了，明天和我去美国一趟吧。”冯剑淡淡地说。 “冯哥威武啊，你这是打倒美帝去啊？”长发兴奋地一挥手。 胡彪也激灵灵站起来。 “我们是去办件事，不是去赌啊。”冯剑苦笑。 “哦，这样啊。”长毛有些意兴阑珊。 “你们回去收拾收拾吧。”冯剑拍拍两人的肩膀。 冯剑又请蔡经理给他房间送来了手提电脑，可是他又用不惯，只好又跑到蔡经理的办公室里，用那里的台式电脑搜索了一些相关知识，网上有不少的投注方法，还是各种计算方法，冯剑就专心浏览学习，直到头晕。 他就问蔡经理电脑里有没有轮盘的游戏。蔡美女一脸懵圈：“冯老师，我这里是办公室啊，再说我又不玩这个啊！” “哦，”看着一脸狐疑的蔡经理，冯剑笑了笑，“我问唐突了，我又不是检查，哈。” 冯剑去了网吧，在那里又捯饬到午夜时分。还好，网吧里有玩这个的，冯剑赔了百十块钱，却也多少知道轮盘的套路和规则了。 回到小区，洗漱一通，又打坐了半个小时，才呼呼睡去，而那几个数字又一次出现在梦中…… 冯剑去学院钟院长办公室，请了假，又联系了长毛和胡彪，才直奔海天酒店而来。 上官看到长毛和胡彪白衬衫扎在黑色裤子里面，皮鞋贼亮，很是正规；冯剑呢，还是一身休闲装。听蔡经理说冯剑在她办公室鼓捣了好长时间，心里很是感动。 “要辛苦你们了。”上官冲三人点点头。 欧阳的车也过来了，她款款地走过来，交给冯剑机票：“九点半的飞机，中间到尚都再转机，到那边应该是凌晨六点吧。” “冯，我来了！”凯瑟琳和露米娜也下楼来。 凯瑟琳一头金发，青春四射，两条大长腿，气场十足。 长毛也见过冯剑身边几个美女，今儿怎么有了一个金发外国妞，这眼睛真美，皮肤真白，这香气…… 胡彪也有些不忍侧目。 “你们都不用去机场了，大家各忙各的，静候佳音吧！”冯剑对上官说着，“我答应孩子六一去他学校了，明天只能麻烦你安慰他了。” 上官自然点点头：“你放心吧！我记住了。” “朵朵说今天回来的，你抽时间接一下呗！”冯剑又对欧阳说了一句。 欧阳笑笑：“不会耽误的，祝你们一路顺风！” 冯剑和她们挥挥手后，开车扬长而去。 欧阳拉拉上官的手：“他能把事情处理好的——他的运气和能力，你还不知道！” “就是老头添乱啊……他本来就够忙活的了吧？”上官眼神里透出的是关切。 “那也是他的荣幸啊，别人想去还没资格呢。”欧阳学着上官的语气说。 飞机飞越云端，冯剑呼了一口气。 长毛和胡彪两个人早就好奇冯剑从哪里找了这样一位美丽的翻译啊？老大就是老大，准备工作绝对杠杠的。 两人自然成了冯剑和凯瑟琳的搬运工。 凯瑟琳笑着说“谢谢！”， 就让两人乐不可支。 冯剑鄙夷地看着两个大男人的奴颜婢膝，千千阙里的美女还少吗？ 冯剑鼻子里哼着，不搭理两人。 “凯瑟琳小姐，你有多高啊？是不是模特公司里啊？”胡彪问道。 他感觉凯瑟琳似乎和冯剑伯仲之间。 “179啊！为什么是模特公司？”凯瑟琳一脸不解。 “凯瑟琳小姐，你有男朋友吧？”长毛悠悠地问。 “当然了！”凯瑟琳回头回答。 “他也是一头金发？” “no！” “他很，帅吧？” “当然！”凯瑟琳瞟着冯剑。 长毛和胡彪就“哦”了一句，相互一笑。 “冯，飞机上的感觉是不是鲲鹏的感觉呢？”凯瑟琳指指机舱外。 头等舱视野开阔，不会被机翼遮挡。 “你倒是了解中国古典啊。”冯剑笑笑。 “我喜欢中国文化，我发现华夏的神话里的神都是战斗的，可现在怎么都‘软绵绵’了？”凯瑟琳提出了一个很怪的问题。 “这个吧，好像和董仲舒的‘独尊儒术’有关吧，中国古代普罗米修斯式的英雄很多的。和平时间久了，这种斗争精神就矮化了吧。”冯剑淡淡地说。 “冯，你不用担心，赌场的事，我能帮你办好的。”凯瑟琳拉拉冯剑的手，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女性的自信。 “冯，你是不是对外国人有成见？”凯瑟琳又问了一句。 “何以见得？” “你对我总是有距离的……很规矩！” “我年龄大了，没有他们两个的激情了吧，哈。”冯剑被逗乐了。 “你只是感兴趣的事不多吧？你对欧阳、上官她们……就很激情的……”凯瑟琳掰着手指头在数。 朵朵也该回国了吧？儿童节的表演也该开始了吧？ “我只是想简简单单生活罢了，谢谢你对我的看重啊！”冯剑收回了思绪。 “我会让你感受到我的魅力的！”凯瑟琳翘嘴一笑。 蔚蓝的大海上，阳光明媚。 几人在尚都中转机了一次，又在飞机上用了午餐，然后飞向大洋彼岸。 夕阳的光很柔和，红透了半边天，它们就向着更深处慢溯，慢慢的晚霞从橙红色渐变到深蓝色再到黑色，只是水平线之上和水平线之下都是黑乎乎的，只有水平线那里是亮亮的一条白线，像科幻片那些核爆炸的瞬间，在天与地之间发出一道亮光一样。 星星闪烁起来，地面上也星星点点的亮起来，有的地方竟然连成一片，很是壮观。 机舱内很安静，但窗外是风的呼啸。 “好美啊，冯，就像童话，那是仙女座吧？”凯瑟琳指指那边。 “我对星座没有研究啊。”冯剑笑笑。 “冯，你是不是天秤座？” “哦，你咋知道？” “天秤座的性格平、平等、爱热闹、爱漂亮、好强……人缘好，异性缘更好，重视仪表，个性随和，伶牙俐齿、辩才无疑……也优柔寡断……哈哈。”凯瑟琳望着冯剑，似乎在研究他。 “好像有些道理啊，那你是什么星座？” “嘻嘻，我也是天秤座啊！” “那同样是天秤座，你的性格咋不一样？” “我嘛，是变异了，哈哈。”凯瑟琳哈哈大笑，银铃般的。 把一边打瞌睡的长毛两个惊讶的抬头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凯瑟琳似乎谈兴很浓，她不时轻笑着说了自己的一些经历，她看好了中国未来的发展，也看好了渤海以后的腾飞，这次是她自己成立公司，和总公司没有关系了，她的家族起先自然不同意一个女孩子这么拼，后来也就同意了。 冯剑看着偶尔打着手势的凯瑟琳，也有些欣赏。 “靠爷娘不算好汉，凯瑟琳，你很有勇气！”冯剑赞叹了一句。 “可我，以后需要你的帮助啊。”凯瑟琳莞尔一笑。 “我就一个教书匠，能有什么帮上忙的？” “你有灵活的大脑，还有许多女人……哦，rry，我的意思是你有很多聪明的朋友，各行各业。”凯瑟琳翘起嘴，“我有自己的观察，也有上官的透露啊。” 冯剑心里对上官腹诽了一番。 “她们不是已经同意你入股麒麟了嘛，那我们就一起发财啊。”冯剑笑了一下，“该休息了，有些困。”说完闭上了眼睛。 凯瑟琳扬了一下下巴，拿出苹果手机，戴上耳机听起了音乐。 冯剑迷迷糊糊的又出现了那个梦境，这次更加的清晰，一楼大厅，金碧辉煌，各种老虎机流光溢彩，他走进大厅，发现根本没有钟表，就特意看了一下卡地亚手表——这还是依依给他的生日礼物呢，19:17，他看清了。然后他走到了一个六号桌的位置，然后又是9、17-20、18、36这几位数，后来感觉自己赢了好多红红绿绿的筹码…… 冯剑醒来，是笑醒了。 机舱里身边的凯瑟琳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安安静静，有些睡美人的样子，窗外漆黑一片…… 然后他看到了闪电，听到了雷声，冯剑心想，不是遇到下雨天了吧？看看舱里都在睡觉，冯剑也就又迷糊过去了。 冯剑被一阵播音吵醒，睁开眼看到凯瑟琳有点着急的样子。 冯剑听播音的意思似乎是要迫降。 长毛和胡彪也醒来，正一脸迷糊的看着他。 “冯，因为拉斯维加斯那边现在下大雨，飞机一会儿要先降落在旧金山。”凯瑟琳解释说。 “老天的意思，我们只能顺其自然吧。”冯剑叹了一口气。 为了躲避雨层，飞机爬升了高度。飞机嘎嘎的响… 胡彪有些晕机，问长毛：“哥，这是电影里的桥段啊。” “老胡，你最好不要说话。”长毛建议道，他担心胡彪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 凯瑟琳倒是不紧张，她接过空姐送来的早餐，慢慢地吃着。 胡彪他们这次也没有兴趣看看那些风情万种的空姐了，低头吃着西式早餐。 冯剑吃完后，喝着热茶。 凯瑟琳为冯剑介绍了旧金山，又译“三藩市”、“圣弗朗西斯科”，旧金山湾区是世界重要的科教文化中心之一，拥有的世界着名高等学府包括公立型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私立型的斯坦福大学，以及世界顶级医学中心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诞生了近百位诺贝尔奖得主，一直是美国嬉皮士文化、自由主义和进步主义的中心之一，全美最大艺术院校旧金山艺术大学就在这座城市。“旧金山这个名字还是在美国的中国人给起的名字呢，是为了区别澳大利亚墨尔本的新金山呢。” “凯瑟琳，我们从旧金山到拉斯维加斯，开车的话需要几个小时？”冯剑问道。 “相距近千里，八九个小时吧。”凯瑟琳回答。 “哦。”冯剑思考着时间。 飞机还是在颠簸中，在风雨中降落在了“旧金山国际机场”。 雨不小，风挺凉的。 凯瑟琳却似乎一点也不受影响。冯剑感觉外国人是不是皮糙肉厚啊。 四人取了行李，冯剑三个加了一件衬衫才好受些。 凯瑟琳正在和出租司机商量着什么。 冯剑到吸烟区和长毛过了一把烟瘾。 终于联系上了一辆出租车，凯瑟琳很大方，主人似的坐在副驾驶位。 司机是一位大块头的黑人司机，车里倒是挺整洁，就是外国人身上有股怪味…… 凯瑟琳和黑人司机聊着天，不时笑几下。 冯剑他们三个就在后面听着“鸟语”，看着窗外的水帘，也看不到什么。 “这鬼天气，真是闷人啊。”长毛说着。 “那你们就练习一下打坐吧，用意识找寻血液的走向……”冯剑为他们找到了一项活动。 中午时分，外面的雨似乎变小了。 他们在一家公路餐厅简单的吃了午饭，冯剑只感觉味同嚼蜡。他很是歉意地对长毛和胡彪笑笑。 凯瑟琳的出现，引起了其它食客的一阵嘘声和口哨声。 冯剑皱皱眉，凯瑟琳却很不在意。 大块头黑人司机倒是有些保护凯瑟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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