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里煞有其事的道,“真的,城里还有很多独生女。” 季语:“……” 那是因为计划生育。 双职工不想丢工作那年代都不能生两个。 哪像县城的人。 尤其是法外之地,想生就生有门路有关系罚款交了就好。 季里绅士的给两个姐姐夹了只螃蟹过去,然后道,“城里人不兴男孩子养老那一套,生了女儿也当宝一样对待的,毕竟重男轻女就注定了资源不平衡,不平衡下偏心养出来的孩子,你能指望,就像堂哥…” “堂哥从大学读书就一直停留在羊城吧?” “大学四年,工作多年,结婚都在羊城。” “家里也有过年过节回来,大伯大伯母生病,他虽然是个医生但能关照到吗,还不是靠你?” 季里意味深长的道。 季雯和季语迷糊的看他,你想干嘛? 季里没想干嘛,和堂姐真诚的交心而已。 季语开口道,“季月,你和家里吵架了?” 这次季月会来她是意外的。 不是不欢迎。 只是她也知道季月有工作不是出什么事她不会请假来玩的。 季月刀叉心不在焉的划拉着螃蟹道,“我嫂子嫌我妈做的饭菜不好吃,下淡了下咸了,肚子一有点不舒服,就呼三呼四…” “昨儿我妈不舒服,我嫂子好像出血了,去了医院,医院医生说是她没休息好,她回来就赖我妈,我妈就和她吵了起来,她对我妈动手,我才和她吵起来。” “结果她吵不过我,越来越激动,结果肚子疼,给送医院去保胎了。” 季里立马说“你完了,你嫂子回头找堂哥告状,你们兄妹关系,啪嗒,破裂了。” 季雯忍不住拧了他一下。 闭嘴! 今儿的老四真的欠抽! 季语也警告的看了眼老四不带这么落井下石的。 季里手动闭嘴,啃螃蟹。 季语问季月,“你嫂子和孩子怎么样?” 季月说,“好好的没事,不过她哭哭啼啼的,还给我哥打了电话,我哥说我妈,他工作很忙,让家里能不能给他省心点…” “我嫂子的娘家人也都来了。” “没一会我亲戚也来了,包括我哥,说我不该和我嫂子吵。” 季月龇牙咧嘴,“真想给他一个大耳光子。” 然后她又问,“你们说,我真的不该和我嫂子吵吗?” 季里挑眉。 正欲说话呢。 忽然一声音响起,“小婶?” 季里一帮人齐刷刷抬头,就见一个年轻人带着一帮人立在他们几米开外。 季月皱眉,“小婶?” 她看自己。 再看季语。 再看季雯! 不满的道,“你喊说婶呢?!” 她们有那么老吗? 孙律脑袋一缩,不是,火气咋这么大,他道,“我喊我小婶。” 季语道,“喊我季语就行。” 季月这才呆住,看看季语,再看看孙律,知道好像闹乌龙了,尴尬坐下。 季里挑眉看着孙律,靠近季雯:“谁啊?” 季雯也小声的道,“不知道啊,老二没提。” 孙律好奇的看着季语这桌的人,目光在季里和季雯身上停了停,都不用问,从长相都能推测出个几分来,但他还是问道,“季语,这些人是…” 季语道,“我弟弟,我妹妹,我堂妹。” “孙律,秦录的侄子。” 孙律立即笑容满面的上来,“原来是一家人啊,我就说长得这么好看的这放眼大街也不多见。” 季里也笑,站起来和他手握手的,“原来是大侄子啊,真是巧的很!” 二人贴近,互相狠抱了一下。 孙律转过身去和他的朋友说几句什么。 季里坐下。 季月诧异的看他,“你认识对方?” 季里说,“不认识啊。” 季里反诧异的看她们,“客套而已。” 季月:“……” 季雯:“……” 怎么做到客套和见家人一样的,真,不要脸! 孙律道,“季语,我借个坐,不打扰你们吧?” 季里笑道,“不打扰,来,坐这!” 季语道,“你的朋友…” 孙律道,“没事,我和他们说了,大家喊个时间聚就是了,倒是小……季语你的家人来了,我怎么没听我小叔提过啊。”他疑惑。 东道主。 怎么也得请客才是。 季语说,“我还没告诉你小叔。” 孙律惊讶,迟疑,小声道,“是我小叔哪做的不好?” 这别不是对象还没确定关系就要被甩了吧? 季语无言,“没有,你别多想。” 孙律很难不多想啊。 这女朋友家人来了,正常不都是第一时间该见对象的吗? 至少他这边流程是这样的。 交一个见一个。 没一个例外。 光是见女朋友家人,他从交第一个女朋友起就见了十几家不止了。 季语并不想和孙律解释。 季里抬手道,“服务员。” 让服务员加双碗筷。 又把菜单给孙律,“来,孙哥,想吃点什么。” 孙律笑道,“我随便来点就行。” 季里就给他随意的点了两道菜,然后上了热水帮他把碗筷烫了下,“原来你是秦哥的侄子,我见过秦哥,之前就听他说有个优秀的侄子了…” 孙律惊讶,“我小叔还提过我?” 季里道,“提过,那怎么没提过,你这一表人才的放我们那,见个人都得提,多有面的事啊。” 孙律给夸的飘飘然,看季里越看越喜欢,这小子,太会看人了。 “确实,我打小长大我亲戚都说我优秀,不是我自夸,在同龄人里…” 季里和孙律你一言,我一语的吹……哦不,交流了起来。 二人仿佛相见恨晚。 惺惺相惜。 季里好奇的道,“你小叔干公安,你是律师?” 孙律道,“我家其实经商的,我会从业律师和我爷爷,我小叔的父亲有点关系。” 季里道“从商想跨行从政,确实得有人带路方便。” 孙律深有同感的点头,“那可不,跨行如跨山,要不是我爷还有我小叔,我这行也不好跨,你很懂啊?” 他发现自己和季里聊起来居然没有代沟。 季里谦虚的道“略有了解…” “说来,我本来也是想从医的。” 一顿晚餐下来,季里和孙律惺惺相惜。 孙律一口一个里弟的喊着。 裤衩都被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