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波尔。</p>
这些孩子们还没到需要接受怜悯的时候！”</p>
坐在赫嘉旁边的索伊，用一副恶狠狠的表情盯着波尔。</p>
虽然这个半巨人拯救了霜须最后的力量，但是波尔说出来的话，可能会击碎大家心里最后的勇气。</p>
摆了摆手，波尔示意自己没有恶意，他看了眼躺在赫嘉身旁的另外一个病号。</p>
“小家伙们，给你们的祖父腾点地方。”</p>
奥杜因从自己的主座晃悠了过来，那副开襟的铠甲让这个老怪物看起来依然吊儿郎当。</p>
他坐在索伊之前的位子上，看着从自己眼前一个个走过去的子孙们。</p>
“波尔，”直到最后一个霜巨人走远，奥杜因才重新开了口。</p>
“怎么样，这可是你五十年以来第一次回到世界之脊吧？”</p>
“是七十六年，祖父……”</p>
“哦，那没有什么差别。”</p>
波尔看着大厅里的霜巨人，刚刚他就仔细观察过。</p>
除了赫嘉和索伊，其他大部分都是没有见过的年轻新面孔——应该是在他离开之后出生的霜巨人。</p>
这意味着，这几十年之中，大部分的霜巨人都倒在了各种各样的袭击和灾难之中。</p>
“对不起……我不应该……”</p>
“嗯？不应该什么？</p>
霜须的局面、或者说整个霜巨人种族走到今天这个局面，可不是一个从家里偷跑出去的小家伙能够阻止的。”</p>
被祖父打断了自己的发言，波尔看着这个满脸微笑的霜巨人始祖，老家伙的神色没有哪怕是半点哀伤。</p>
“一个半巨人会成为德鲁伊，这说明你信奉的那位神灵非常重视你，波尔。</p>
那你或多或少会听到过一个说法——</p>
在主物质界，没有哪个种族是永恒的。</p>
我们巨人的联合王国曾经无比强大，曾经在破晓之年掀起对巨龙统治者的反抗战争。</p>
但是最后却被那些阴险的高等精灵给拣了个空。</p>
巨人被驱赶到世界的边缘，巨龙几乎在主物质界消失不见；</p>
可到了现在，你有见过那些不可一世的高等精灵？</p>
除了几个隐藏起来的老怪物，其他的几乎给灭绝干净了，死在了他们自己所谓的皇冠战争里。</p>
之后是什么，人类法师的时代……</p>
啊哈！你在人类社会还会听见耐色瑞尔的传说？</p>
恐怕现在大部分的短生种，只记得后来的伊斯塔尔吧……</p>
人类那曾经覆盖了整个位面的超级帝国，还剩下几面旗帜插在城门上？</p>
波尔，你的祖父已经活了三万年，比起大多数生物活的都要久。</p>
霜巨人能留存到现在，已经算是一种奇迹。</p>
这个位面的下一任主人会是谁，至少不是我们这些、已经沦为传说故事里的角色需要去关心的事。</p>
现在，我和两万年之前，带着霜巨人躲进世界之脊的想法一样，这也是叫你回来的原因……</p>
让这几个传说故事，在无人关注的地方繁衍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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