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云殿内。 云皇端坐九阶之上,一手扶着脑袋。 大殿之下,除了风王之外再无一人。 在大殿后堂,金迎月拉着赢火舞的手,满眼慈爱。 金迎月一声叹息,说道:“火舞,你也知道了,夜星寒的心里早就有了别人,那个人就是你们花宗的圣女温离离!” “你父皇专门详查了此事,才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圣女温离离不知道什么原因,流落到星月城,不但失忆还变成了丑女!” “夜星寒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玉琳儿,因为高攀圣云宗的云飞扬,便抛弃了夜星寒,并暗中使坏让失忆变成丑女的温离离和夜星寒成了亲!” “万般巧合,夜星寒已然成婚,并破了温离离的处子之身!这也是你们花宗玫瑰长老抢夺宗主之位的依据!” “你现在得知了这些事情,还要嫁给夜星寒吗?” 从女儿今日的态度,她万分肯定,女儿深深的爱上了夜星寒。 但夜星寒和温离离的事,却已然是事实存在。 几乎可以肯定,夜星寒的心里只有温离离,根本没有自己的女儿。 现在还有机会,让女儿放弃夜星寒! 一旦女儿松口,她就可以暗示云皇,让云皇抓住夜星寒杀死嬴赐之事废除婚约。 如此一来,不但取消了婚约,也保全了女儿名声。 赢火舞明亮的眸子里,噙着潺潺的湿润。 她声音哽咽的说道:“母母后,火舞真心爱上了这个男人,而且而且女儿已经失身于他了!” “什么!”金迎月震怒而起,脸色巨变。 她身子都在颤抖,气恼的说道:“这个该死的畜生,我这就去找你父皇,让你父皇杀了这个畜生!” 夺了女儿清白之身,简直猪狗不如。 “母后!”赢火舞一把拉住母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此后,她将黑林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母亲。 听了女儿的讲述,金迎月恍惚的坐在那里,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赢火舞眼泪凄厉的说道:“唐熊天那个阴险的畜生,所下之毒太过阴狠,当时在山洞里,夜星寒要么眼睁睁的看着我死,要么就要以肌肤之亲救我性命!” “我也是在花宗大战孕母蜘蛛时,再次见到夜星寒变成白磷大蛇之躯,才知道山洞里救我的是夜星寒!” “母后,女儿这一辈子,只能嫁给夜星寒,除了他,我谁都不会嫁!” 情感上的认定,加上肌肤之亲,让她只认可夜星寒为她的男人。 这一点,已然无法改变! “造孽啊!”金迎月仰天长叹。 得知事情真相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对赢火舞道:“一切的一切,就等一会和夜星寒对质杀人之事之后,再做定夺吧!” 肌肤之亲,胜似媒妁之言。 女儿失了清白,也只有夜星寒能让女儿继续保持清白。 若真有可能,她愿意为了女儿妥协。 赢火舞抹掉眼泪,又道:“母后,二哥的品性你和父皇都知道,他被夜星寒所杀,其中必有隐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对于嬴赐被杀之事,她觉得蹊跷。 金迎月点头道:“你父皇也不傻,嬴赐的德性,你父皇当然知道!我和你父皇猜测,必然是嬴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激怒了夜星寒!” “但你父皇身为云皇,皇子被杀无论怎样,都应该保持愤怒,不是吗?” 赢火舞大眼睛眨巴,似乎明白了什么。 “夜星寒到!” 就在这时,大殿内传来尖利的太监声。 “来了!” 金迎月再次拉住女儿的手。 夜星寒的命运如何,亦或者说女儿的未来如何,就看接下来的对质了。 大殿内。 夜星寒神色凝重,缓步而入。 走到中央处,缓缓行礼道:“树岛太子夜星寒,见过云皇陛下!” 他脸色极冷,带着深沉。 行礼的方式,不是跪拜。 自表的称呼,并非云国子民也非花宗弟子,而是以树岛太子的身份自居。 如此种种,略有挑衅之意。 高座之上的云皇,慢慢的抬起头。 一双眼睛有着强大的威势,也透着些许不悦。 “树岛太子?本皇从未接到树岛国书,不知树岛有这样一个人!”云皇的语气很冷,有着极强的压迫感。 夜星寒杀了嬴赐,还敢保持如此张狂的姿态,简直不知死活。 “过几日,会有国书!”瞥了一眼风王,夜星寒又道:“云皇陛下若是不信,可求证于风王!” 此次面见云皇,并非来请罪。 他的内心,实则带着愤怒。 故此,绝不会有好脸色。 “不必了!”云皇缓缓站起身子。 周身魂力凝绕,霸气威严。 他冷声道:“你杀死二皇子嬴赐,可知罪?” 终于,开始问罪! “二皇子嬴赐?”夜星寒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后不屑的道:“此前在花宗,本太子以云国圣皇令请圣皇法旨,杀了一个畜生,也许就是云皇陛下所说的二皇子嬴赐!” “杀嬴赐的是圣皇法令,何罪之有?” “放肆!”云皇眼睛一瞪。 魂气肆意,有可怕的雷光在大殿内闪耀。 一片白芒,威慑一切。 “假借圣皇之名杀死皇子,还敢说何罪之有?” 云皇眼神厉厉,一步步的走下台阶。 每走一步,都有白雷闪耀,摄人心魄。 此刻他才发现,夜星寒狂的有点可恨。 “假借?”雷光之下,夜星寒周身落白,却不卑不亢的说道:“我手中握有圣皇令,云皇陛下怎能说我是假借圣皇之名?” “那一刻,我就是圣皇的化身,诛杀一个畜生,有何不可?” 一旁的风王,看的是心惊肉跳。 只觉夜星寒疯了,竟然如此狂悖的和云皇说话。 要是再这么针锋相对下去,就无法收场了。 他心下大急,冲夜星寒喊道:“夜星寒,休得放肆,即便你有圣皇令,也不能滥杀皇子!” “还有,收起你的狂傲,这里是尊云殿,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看似训斥,实则是在提醒夜星寒,让夜星寒放下傲慢之心,且不可再顶撞云皇。 圣皇令在只是象征,云皇才是云国的天。 夜星寒明白风王的意思,收了收自己的脾气。 他再次行礼,姿态虔诚:“启禀云皇陛下,夜星寒并非狂人,杀人必然事出有因!” “五年前,嬴赐勾结花宗蓝湖心,将圣女温离离和玫瑰长老唐梓晨诱骗至皇宫后殿,在酒水中下药以求满足色心歹念!” “此后,嬴赐和蓝湖心残忍的杀害唐梓晨,温离离中毒侥幸逃脱,却毒气郁结失去记忆面容尽毁!” “就在昨日,嬴赐再次和蓝湖心勾连,意欲帮助蓝湖心夺取花宗宗主之位,为此不惜派出禁军凌护卫,杀死了花宗百草园园主白娘子!” “种种罪行,我请出圣皇令诛杀嬴赐,有何不妥?” 说出事实,就看云皇如何反应。 云皇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即便彻底翻脸,他也要和云皇硬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