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哈哈,运气不错,逮到了几只山鸡、野兔,你们两个小子去把它们清洗干净,我跟你们水源叔、水流叔做好烤肉用的东西,待会请哑叔为我们烧烤一顿美味的烤肉,好好补充补充。” 回到他们休息的地方,贺水生哈哈一笑,拿出那几只鸡、兔抛给两名侄儿,吩咐他们拿到水源处清洗干净,眼神不着痕迹扫视了每一个人好一会。 在回来的路上,他仔仔细细认真检查了那支最后射杀胡须男的利箭,与他们常用的箭镞是一模一样,当时他心中就已经有所猜想,暗中出手的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贺水源他们当中的一人。 但在当时,这人并没有现身,贺水生也不知会是那个? 当他回到休息地后,所有人都在,于是他便不动声色暗中观察每一个人的神色,看能否可以看出些什么来。 袭杀山贼这事,可不是一件小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方便直接提出来询问。 “来啰,山鸡、野兔都已经剖洗干净了。水生叔真是厉害,不愧是我们贺家村最强的狩猎好手,打个转就能猎取到这么多猎物。” 没一会,两名青年猎户手提着清洗干净的鸡、兔回来,嘴里不停的赞不绝口。那神态,是相当崇拜的很。 “哈哈,那就要劳驾哑叔了。我们可是有好一段时间都没有尝到哑叔的手势了。” “嗯,我们出来也有大半个月了。本来,这开春的第一场狩猎也没打算出来太长时间,待会大家美美吃一顿,好好休息,等明天天亮,我们就回村子吧。” 两名晚辈侄子回来打断了贺水生的暗中观察,接过两人的话,他把自己的打算决定同时告诉了大家。 “好!” 贺水源他们听到贺水生的决定,都没有反对。这次雪狐的事件让他们每一个人心情都有些不好,对接下来继续狩猎的兴致都低落了许多,先回村子休整一下心情也是好的。 陈云岩接过两名青年手上的鸡、兔,架火烧烤中听到贺水生的话,瞳孔闪过幽幽眸光,知道他为什么要急着回村,好奇他将雪狐藏到什么地方?没给贺水源他们几个看到。 也好奇他在其他人面前,又有什么样的手段,可以避开所有人的眼光,将雪狐带回村子里? 火光映脸,没一会,一滴滴油迹滴落,好几样临时采来的鲜草被陈云岩捣碎涂抹在烤肉上,浓郁的香味逐渐飘起。 烤好的山鸡、野兔,撕开好几块分到每个人手里,热气腾腾的香脆烤肉入口,贺水源几个吃的是满嘴流油,之前低落的心情也冲淡的不少。 只有陈云岩和贺水生两人略显深沉,没有过高的情绪。 一夜无话,吃过烤肉,一觉睡到大天亮。大伙确实也是够累的,那头小雪狐可是折腾的他们不轻。 翌日清晨,因为休息的好,一个个精神爽利,都恢复到体力充沛的最好状态。 简单收拾了一下,一行六人离开这里,带着各种心情向村子的方向返回。 他们追逐雪狐,不知进入了山脉多远?这返回村子的路程着实不短,没他个好几天的时间回不了村子。 不过,他们山林中的生活,他们早已习惯了,也没多少不适。 经过五六天的时间,他们回到了那座可以望到贺家村的山峰。途中,也汇合了回村后再出来的两名年轻猎户;也顺带猎获一些猎物。 再度汇合的那两名年轻猎户,了解到追逐雪狐的前后情况,既有惋惜,又怨恨张德水他们的无耻,更是痛恨胡须男三个山贼霸道。 不过,他们也只能吐吐槽,发发牢骚,埋怨几句。也都明白,即使他们在场,也是改变不了事实。 回到贺家村,其余人都各自返回各家,唯有贺水生没有立刻回家,第一时间去找族老,并且神神秘秘两人密谈了大半天,谁都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两人密谈之后,贺水生才辞别族老快步回家。而族老在送别贺水生时,脸上依然残留有难以抹灭的怪异神情。认真细看时,有点像是惊恐,又有点像是惊喜。 总而言之,很难形容。 回到村子,大家的生活又是恢复到往常一样。短时间内,贺水生他们是暂时不会再去进行下一次狩猎。 陈云岩也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上午继续学习这个世界的文字与文化,跟着那些村子的孩童练习武术。 因为春天已至,天气暖和了,可以上山砍柴了,下午他就到村子外附近的山林,砍些柴火回来售卖。然后再陪那些顽童玩耍。 到了晚上,他自个又再自行练习武术以及箭术。 日子一日复一日,又像是回到了刚来贺家村那时的情景。 如是者,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突然,这天陈云岩家来客人了。 “哑叔,我弄到一坛好酒,今日咱爷俩好好喝上一盅。” 这天傍晚,家里面的顽童逐渐散去回家,陈云岩大门口外响起一把洪亮的声音。 陈云岩闻声抬眼看去,只见贺水生手提一坛老酒笑意盈盈地大步走了进来。 贺水生的突然到来不禁令陈云岩有些错愕: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回家吃饭的饭点吗?跑来我这里干嘛?还找我喝酒。 然而,愕然归愕然,有人请喝酒,陈云岩还是很高兴的。把贺水生请到屋里,再到厨房拿出几样平时经常做好的小点摆放到桌上。 贺水生也没有生分客气,走进屋子坐下后,揭开酒坛的盖子,一股浓郁的酒香在小屋内散发开来。 “来,哑叔,喝酒。你来贺家村都已经有大半年时间了,还没有好好跟您喝过一次酒,是我疏忽了,今天得给您好好补上。呵呵” 倒上两大碗老酒,贺水生举碗对陈云岩似有歉意地说道。 不知贺水生为什么这样跟他说话,陈云岩轻轻摆了摆手,也举起面前的酒碗轻轻跟贺水生碰了碰,仰头一口干了。 这酒的度数不低,陈云岩喝完,感觉自己的喉咙火辣辣的,一股热气从腹部升起,扩散到全身,额头微微有层细汗渗出。 这酒估计跟以前生活那个世界的高粱酒相当,得有五十度以上。 “好酒量!哑叔,再来。” 看到陈云岩一口闷干了一整碗烈酒,贺水生竖起大拇指。这酒有多烈,他十分清楚,对陈云岩称赞了一句,又再重新满上一碗。 然后又是举碗向陈云岩敬酒。 这两人,喝酒都是一口干,豪爽的很。来回了好几趟,一大坛酒,就被两人战斗解决了将近半坛。 喝酒中,两人都是这样闷喝,谁都没有先说话,或者先发问。 可陈云岩却是知道,贺水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突然过来找他喝酒。现在,就是等贺水生说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