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沉寂。 听到这个消息,冉青墨只是轻轻的张嘴哦了一声。 一旁的许元却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冉剑离。 剑宗掌门,当朝国师,宗门之盟名义上的话事人,在现在这个时间点让冉青墨回宗,而且还是让娄姬来带话,这种行为不得不让人深思 正想着, 娄姬声音轻柔的飘来: “怎么,咱们长天是舍不得和咱们的墨墨?” 许元回神,看着娄姬,眼神带着一抹认真: “倒不是因为这个。” 娄姬见到了他眼神,心中了然,话语带着一丝调笑: “不用想那么多。” 顿了顿, 娄姬眼眸侧移,瞥着对面的黑衣少女,玩味的笑了笑:“那老头现在叫冉青墨回去,多半是不想让自己这宝贝徒弟被你霍霍了。” 冉青墨美眸眨了眨,似懂非懂。 许元闻言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多半是联姻的事情传到了那老头的耳朵里。 想想那老头在沧源里那副肌肉隆起,胡子拉碴的立绘 倒也不是不可能。 许元沉默一瞬,轻咳一声: “若是如此” “已经晚了。” “”许元。 “”娄姬。 沉默。 许元眼角跳了跳,回眸看向对面的冉青墨。 冉青墨一脸平静,看着娄姬很认真的说道: “我和许元已经做了夫妇才能做的事情。” “” 娄姬美艳的脸上明显愣了一瞬,旋即侧眸看向对面的许元。 许元张了张嘴,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冉青墨神色一如往常,眸若清泉,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许元,我这次回去会和我师傅解释清楚。” “” 娄姬似乎懂了,美眸之中带着几丝赞许,大拇指偷偷竖起给他点了个赞。 不过随后,娄姬便妖娆的起身走到冉青墨身旁,挑起她的下巴,笑眯眯的说道: “这事暂时可不能让你师傅知道哦~” 冉青墨沉默一瞬,问:“为什么?” 娄姬听到这个问题站直身子,双手抱胸,食指在下巴上点了点,眯眼一笑: “青墨,你也不希望我们家长天被伱师傅一剑砍成两半吧?” “” 许元脑海中浮现冉剑离那柄两米多长的重剑,打了个寒颤。 冉青墨黛眉微微皱起,略微思索: “姐姐你的意思是,我师傅要杀长天?为什么?” 娄姬安静片刻,揉了揉眉心: “杀倒是不至于,但打几顿是应该是免不了。” 冉青墨皱了皱眉: “我会拦着师傅的” “咳。” 许元轻咳一声,将冉青墨的视线吸引过来后,微微一笑: “冉青墨,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应该我亲自去说,你觉得呢?” “” 冉青墨想了想,低低的说道:“嗯,听你的。” 冉青墨走了,在许元隔壁的厢房安置了下来。 作为见面礼,临走前娄姬神秘兮兮的给了冉青墨一包药粉,外带两颗源晶。 比许长歌差远了,那大哥虽然喜欢动手了点,但给东西一向大方,不像这阿姨给个东西都扣扣嗖嗖的。 房间内再度只剩二人, 许元揉了揉眉心,看着门口将冉青墨送走的娄姬,问道: “你给了她什么?” “合欢散,一个月前你另外那个相好送回来的。” “”许元。 注意到许元那愕然的目光,娄姬娇笑着摆了摆手: “开个玩笑而已,她想用强你根本反抗不了,而且姐姐我才没那么大方呢。” “挺自豪。”许元给这吝啬的阿姨点了个赞。 娄姬轻哼一声: “合欢散这种东西已经绝迹,主药魅神花根本你这是?” 话音戛然而止。 下一刻, 娄姬几乎是瞬移一般的从门口闪现到了许元跟前,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魅神花,仔仔细细检查着。 许元见到这美艳阿姨这副姿态,缓缓靠在了椅背上,笑着说道: “魅神花啊,你没见过么?也对,毕竟已经绝迹了,没见过也是正常。” 娄姬不着痕迹的将魅神花收入了自己须弥戒: “长天” 一边说着,娄姬身姿摇曳的走到许元身后,轻轻帮他按压肩头: “姐姐我最擅长用毒了,有了魅神花这东西,如果顺利的话甚至能毫无声息的除掉一名蜕凡,你看” 许元脑袋后仰,靠在她柔软的小腹,一边享受按摩,一边疲倦的说道: “姐姐,你先看看这些公务” 娄姬眼角跳了跳,笑声依旧: “姐姐帮你。” “可是,姐姐你不是考官么?”许元笑。 娄姬手上略微用力: “没关系,你不说,我不说,许殷鹤那老头怎么知道?” 许元见状也见好就收,直接起身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这让人闻风丧胆的黑鳞毒妇的肩膀两下: “那我先去睡觉了,姐姐你帮我看着。” 说着,许元一头扎在了松软的软榻上,对着还站在原地的娄姬摆了摆手: “拜托姐姐咯~” 说罢,直接闭目见周公。 “” 娄姬站在原地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最终无奈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真是个小冤家” 这一觉,许元睡得昏天暗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入夜。 但房间内没有灯火,不过许元依旧能够借着屋外透入的月光看见案桌那边坐着个人。 略微运转功法, 是娄姬。 似乎是因为怕打扰到他休息,她并没有开灯,披着件锦裘大衣,摸着黑坐在桌案前认真翻阅着翻阅公文。 对于她而言,开不开灯都一个样。 许元见状正准备起身说笑几句,余光忽然瞥见敞开的门口外吊着个人影。 凝神望去, 这是一个女人,而且许元认识,华鸿派来的一个掌柜。 “醒了?” 娄姬轻飘飘的声音传了过来,随之室内的明纹灯被点亮。 一边说着,娄姬缓缓起身,很细心的端了杯茶递给许元: “来,喝水。” 许元揉了揉眉心,接过水喝了一口: “一睡醒看着东西,有点吓人。” 娄姬微微一笑: “吓人就对了,你都被吓到,更别来汇报的其他人了。” 许元看了一眼吊在门外房梁上的尸体,问: “杀鸡儆猴?” 娄姬一屁股坐在床边,手里也捧着被热茶,一边抿着,一边说道: “算是吧,华鸿那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