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当年的真相

酒席依旧在继续。 众人对放在酒席中间的那盆骨头炖海带似乎情有独钟。 林渊一筷子都不想夹，他上辈子吃的海带接起来估计都能绕地球一圈了，反正这玩意谁爱吃谁吃。 要不是傻柱询问了一下他还有没有海带，打算当个硬菜，林渊都快忘了这玩意。 只是这个硬菜对林渊来说完全是在搞笑。 骨头那是真骨头，一点肉丝都看不到，剔肉的师父手艺显然极其高明，一看就是经常剔骨比赛得奖的高手。 再加上一大盆海带，看起来白加绿，就是没有一点肉色。 在林渊心里，这玩意应该属于素菜，跟硬菜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只是别人都赞不绝口，认为这就是硬菜，毕竟上几回林渊送给他们的海带，那可真就是用水煮的，一点油花都没有，相比他们做的，往里面放几根骨头虽然没肉，但骨肉熬出来的汤还是油水十足的。 林渊心里无奈，你们高兴就好。 除了这玩意还有一大盆猪皮炖粉条，这个林渊还是挺喜欢的。 至于最后一个荤菜是很常见的辣椒炒肉，而且超辣，这是林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螺丝椒，放在空间有一段时间了。 或许对南方人来说螺蛳椒不算什么，但对四合院的人来说这玩意咬一口就跟嘴里冒火似的。 不过即便如此，众人依旧赞不绝口，有肉吃还挑剔什么。 而且沾上了肉油的辣椒除了辣得飞起以外，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老村长面不改色的吃着辣椒，有些感慨。 “这么辣的东西也就当年怕自己冻僵的时候吃过了。” 林渊一脸疑惑。 老村长喝了几杯酒，也来了点兴致。 “当年在北方那会，天寒地冻的，为了不被冻僵，辣椒这种东西可是很抢手的。只是那时候可没有新鲜的，都是干辣椒，一口下去全身暖洋洋的。” 林渊沉默，他已经知道老村长说的是在哪里了。 毕竟冰雕连他还是知道的，那个鬼天气能活下去的，都是命大的人。 老村长当年打过仗他知道，毕竟林家人退伍回来的人还不少，有这种经历也不奇怪。 不过以老村长的年龄，那会估计都五十好几了，已经是真正的老兵了。 林渊不知道老村长打了多久的仗，跟不清楚这位当年有多辉煌的战绩，但他很清楚，像老村长这样战争后没有接受国家照顾而回家务农的人还有很多。 “怎么不留下来？” 林渊问道，其实，他对这些人的选择是不认可的。 付出了多少就得得到相应的回报也才是正确的。 老村长那一辈人在他看来完全是不值得的。 虽然说保家卫国是每一个人的基本义务，但这和受到照顾无关。 想想后世，回家务农的英雄们有几个过得好的，反倒是留下来的人几乎都生活得很好。 老村长瞥了他一眼。 “你不懂，仗打完了，我们这些屁都不懂的大老粗留下来也没什么用，与其给国家增加负担不如回老家，反正种田也能养活自己” “那这些年饿死的那些回家务农的人呢？” 林渊默默的问了一句。 老村长沉默了。 值得吗？那肯定是值得的。 林渊的话虽然让他有一些沉默，但老村长心中的信仰从未动摇过。 林渊不再多问。 自己觉得值就好。 人生哪有那么多值不值，都是自己衡量的。 每个人的价值观都不一样。 有的人认为为国捐躯不求回报是值得的，这是信仰的力量，信仰的坚定超过了对生死的恐惧与物质的追求。 也有人认为躺着赚钱一次两百块也是值得的，几分钟就能赚到别人辛辛苦苦打工一天的收获，何乐而不为，这是对金钱的渴望超过了伦理的底线。 但不管是什么人，都是认为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林渊不会评价任何人的选择。 他管好自己就好，至于其他人怎么想，那都是别人的选择，当然，最后的结局也得由自己承担。 中院何家。 傻柱黑着脸看着何大清。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面对傻柱的再一次询问，何大清有些无奈。 “我知道我孙子快出生了，就回来看看。” 傻柱皱眉。 “谁告诉你的？” “额” 何大清考虑要不要将雨水给卖了。 思索了几秒。 “是雨水” 傻柱脸更黑了，这个妹妹怕不是不能要了。 就算你要通知何大清，好歹也跟自己商量一下。 一阵沉默。 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十年未见，两人之间的那点亲情几乎都已经断了，现在傻柱对何大清的态度就说明了一切。 他有漂亮媳妇还有宝贝儿子，就算没有你何大清又如何，我傻柱也能自己过得舒舒服服的。 傻柱这会面对何大清满是优越感，相比跟寡妇跑路帮别人养孩子的何大清，他感觉自己已经是在人生巅峰了。 如果媳妇没那么强就完美了。 当然，傻柱说的不是武力方面 完全就不知道要不是林渊这个穿越者出现，他这会已经是个合格的血包了。 何大清的确没想到傻柱现在能过得这么好。 他在保定一言难尽，两个养子对他的态度实在谈不上好。 白寡妇也不是个好相遇的，何大清在保定只能用勉强度日来形容，现在还能坚持，无非是他还能赚钱，等他老了的时候，是个什么结局是个正常人都能想到。 毕竟，多尔衮都搞不定的事，他何大清何德何能。 有心和儿子修复一点关系，但傻柱的态度明显是想和他划清界限。 何大清叹了口气，还是将当年的事说了出来。 “其实，当年我也不想离开” 听着何大清的讲述，傻柱的脸色出现了一些变化，但依旧梗着脖子。 按照何大清的说法，当年易中海和聋老太为了完全掌握四合院，直接给他下了个套，白寡妇就是其中一环。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直接娶了就是了。 只是两人接着用何家成分的问题威胁何大清，逼他离开四九城。 这一点何大清是真没办法。 他当年当过个体户卖过包子其实都是小事，可他一身谭家菜的本事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要知道，谭家菜可是官菜，讲究的就是食材和火候。 如果按照林渊的理解，大概是优秀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 但谭家菜就是将这种简单的烹饪方式配上高端的食材做到了极致。 而且，一个优秀厨师可不是靠看菜谱就能达到了的。 何况还是谭家菜的传人。 贫农？ 何大清配吗？ 他可不是傻柱这种懂得谭家菜却从未上过手的所谓谭家菜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