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林渊想多了，以聋老太的精明，发现事不可违第一时间只会放弃掉易中海，而不是拿鸡蛋碰石头。 她的那点人脉可没法影响到司法机构，与其在易中海身上浪费时间 还不如保住对自己更加重要的一大妈。 聋老太请求见易中海一面，就这点事都花了不少关系。 显然，现在的易中海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但聋老太没辙，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最好就是在易中海判刑之前说清楚。 聋老太的一番努力成功给她们争取到了这个机会。 这也是林渊早已经预料到的结果。 时间不长，不过十分钟时间。 易中海，一大妈，聋老太坐在了一间房间里。 面对满脸希冀的易中海，聋老太无言以对，心里叹息小易还是太年轻了。 做事完全不顾后果，脑子一热就做了这种事，根本没想过万一出了意外如何收场。 一大妈则是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除了在旁边哭外，根本指望不上。 “老太太，不如跟柱子说清楚，我愿意加倍赔偿…” 易中海依旧心存侥幸，以为这事就像棒梗偷窃他易家一样，只要傻柱和雨水不追究，就能相安无事。 聋老太看他的眼神有几分怜惜。 易中海这人她看得很清楚，小聪明有一些，但为人处世以自己为中心，沉迷于自己建立的小圈子不可自拔。 聋老太的沉默打消了易中海最后的希望。 “我，我会死吗？” 易中海身躯有些颤抖，这一刻，他心里是无尽的后悔。 区区千把块钱居然成了他这个七级钳工，四合院一大爷的催命符，何其讽刺。 聋老太叹息了一声。 “死倒不至于，但劳改肯定跑不掉，这件事涉及的金额太大了。” 聋老太不认为易中海能活着回来，但她现在只能安抚住易中海。 “真的吗？” 易中海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只要不死，似乎就有希望。 聋老太一双混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基本就是如此，不过，还有一件事。” 聋老太整理了一下语言，将一大妈极有可能同样会判刑的事说了出来。 旁边的一大妈到了现在才明白，原来并不只是易中海，连她也自身难保。 易中海的脸色很是复杂，说实话，他并不在意一大妈陪他劳改。 但聋老太给他提了个醒。 如果一大妈也跟着进去了，那就算你易中海有不少积蓄，也别想使用一分钱。 一大妈要是不出事，至少外面还有一个给你易中海寄东西的人。 思绪再三，易中海妥协。 他也不知道现在该不该相信自己这个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媳妇，但他没得选。 聋老太安抚易中海，表示只要自己还在，就会保下你易中海的这份家业，你自己小心就行。 易中海微微点头，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有眼眸中那深深的绝望。 被带回拘留室的易中海想了很多。 他说想到了何大清，想到了早一步去劳改的贾张氏，想到了现在和他有了间隙的贾东旭，还有将他直接送了派出所的傻柱和雨水，还有那个经常面带微笑的林渊… 易中海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落到如此地步。 明明，他感觉，他的人生不该如此才是… 回到四合院的一大妈以泪洗面，旁边坐着的聋老太很是无语。 心里倒是满意，傻一点一点也好。 自己也不知道能活多久，没了易中海，套牢了这个傻女人也算是能安度晚年。 “秀兰啊，别人哭了，易家还得由你撑着，你要是再出事，这家就散了。” 聋老太违心的劝慰着一大妈。 “老太太，您说，柱子怎么就这么狠心，怎么说老易也是他们的长辈，看着他们兄妹长大的…” 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一大妈，聋老太一阵无语，你们私吞人家抚养费的时候，咋就没想过你们是人家的长辈。 心里吐槽不已的同时，聋老太想到了林渊那张脸。 行事这么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这可不是何家兄妹的风格。 傻柱和雨水也是她看着长大的，两人的性格和行事作风如何，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林渊身上。 这种行事风格，倒像是军旅出身的人，如果这件事没有林渊在后面拿主意，聋老太肯定是不相信的。 算起来，这已经是四合院里被送进去的第二个惹祸精了。 四合院不稳定的因素就那么几个。 贾张氏和易中海算是哼哈二将，没想到都栽在了林家和何家手上。 聋老太现在有些发怵，她自己也没多干净，对于林家，她是真不想起冲突。 好在，根据她的观察，林渊似乎并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性子，一般来讲，没招惹到他头上，这货还是很好说话的。 贾张氏和易中海都是惹到了以林渊为中心的这个四合院小团体，然后就被瞬间抬走。 一点余地都不会给别人留，深得斩草除根的道理。 这种人聋老太怎么可能会去招惹，她和林渊又没有利益关系。 傻不拉叽上去送人头，这不是她这种聪明人该干的事。 这件事闹得很大，林渊没有在意许大茂和阎埠贵在场，也有借两人之口将事情宣扬出去的原因。 第二天一早，整个四合院都全部知道了。 众人对易中海口诛笔伐，深得落井下石和痛打落水狗的精髓。 对这些，林渊倒不在意，四合院的这些住户，其实就是四九城普通人的缩影。 你指望天天饭都吃不饱的人讲道德，或者五讲四美啥的，那完全是在搞笑。 人非圣贤，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活法。 这一点，林渊很清楚。 没过一天。 轧钢厂也闹得全厂都知道了，一是有人宣传，二是派出所的通知都已经发到轧钢厂了。 毕竟，不管是嫌疑人还是受害者都与轧钢厂有关。 杨厂长有些头疼，自己厂里出了这么个玩意，他这个厂长同样脸上无光。 这年头讲究集体荣誉，这就很容易导致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的局面。 易中海对轧钢厂就这么个情况，虽然对轧钢厂影响不大，但恶心人。 人家一说这事，肯定第一时间就是说红星轧钢厂的某某七级钳工。 这就很郁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