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几天，林渊都差点以为周老将他忘记了。 还在思索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的时候。 周老的警卫将一个公文包送过来了。 林渊这才得知了情况，周老现在压根不在四九城，至于去了哪里，天知道。 两人随意的聊了几句，对方就选择了离开。 林渊将公文包放在桌上打开，里面则是厚厚一叠资料。 给自己泡了杯茶，坐下来慢慢翻看。 资料被人精心整理过的，几乎包括了现在国家需要的各种物资和设备，涉及到方方面面，很多东西都只给出了一个名字，然后简略的介绍了一下这玩意是干嘛的，他是看得两眼一抹黑。 林渊都有些好奇，周老的这份资料，是拜托那位大佬弄出来的，还是说，国家一直都没想方设法采购这些东西，想到即便到了现在大饥荒的程度，国家还在出售粮食挣外汇，林渊感觉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如果不是有非常重要的东西需要采购，上面也没必要在这个档口将粮食卖出去。 即便是全国的中心四九城，一个月2两肉，30斤左右的粮食，这个粮食是包含玉米面，地瓜面这些粗粮的。 大米白面要少得多。只有30，肉吃不上，粮食吃饱还可以。 农村是360斤原粮。而原粮到吃到口里面的粮食，要打七折。而农民的体力劳动远高于城市。所以只靠口粮不够，要看地区能不能多打出粮食。 林渊手中的这份资料则基本是介绍轻工业的，从维尼龙设备，到高压聚乙烯 、丙烯石油裂解及烃烯分离装置设备等等。 各种稀奇古怪的词汇看得林渊头疼，感觉周老是在难为他。 这些东西，把字分开他倒是认识。 组合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了。 其实，周老的意思也就是给他增加一点印象，万一遇到了别错过了就行，压根也没指望林渊能将这些东西弄回来。 这些东西大都是为了解决中国人民的吃、穿、用问题所需的，其余项目同发展机械、石油工业都有着密切的关系。 而且，这些设备和技术都是当时世界上比较先进的 。 有些甚至被国外一直封锁，要不是林渊上次将化肥工艺弄了回来，上面也不会将这份资料交给他。 林渊估计上面也就是搂草打兔子，想让他在港城那边碰碰运气。 既然人家化肥工艺加全套生产线都能卖，未必就不能卖其他的。 林渊还在和这些资料较劲的时候，雨水推门走了进来。 他这才注意到，现在快到中午了。 “林大哥，中午我们吃什么？” 雨水小脸红扑扑的，自从上次被林渊霍霍了以后，这丫头看到林渊总有些放不开。 林渊站起身，手指在雨水的脸上刮了刮。 “厨房里的菜你自己看着弄。” “好的。” 雨水有些羞，现在还是白天，而且门还没关。 对于林渊亲昵的举动，小丫头有些享受。 看着飞也似的逃去厨房的雨水，林渊笑笑没说什么。 等时间久了自然就习惯了，不是有句话叫“日久生情”。 这个词不一定代表时间，也有可能是代表次数。 四合院现在倒是安静。 男人基本都去上班了，不少家庭甚至连中饭都不吃。 条件越发艰苦，一天吃两顿也成了常态。 相比去年老娘们小媳妇都蹲在鸽子市，今年显然在鸽子市也买不到什么东西，所以，现在基本就蹲在街道办，希望能找点手工活计贴补家用。 但这种事也不是每天都有的，去晚了或者运气不好也遇不到。 至于野菜啥的，经过一年的扫荡，四九城周围基本是不用想了。 但凡能吃下肚的东西，差不多全被人吃完了。 这也是为什么六一年大饥荒最严重的原因，即便你想弄点吃的，也没有办法。 大家都是守着为数不多的粮食慢慢熬。 没多久，雨水端着两碗面就出来了。 两人算是随便吃一顿了事。 饭后，林渊见雨水坐在那里发呆，于是说道。 “要不要出去逛逛？” “啊！” 雨水一脸迷茫的回过神，才反应过来林渊是邀请她一起出去。 “好！” 雨水一双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好像，这还是第一次独自和林大哥一起出去呢。 两人出了四合院。 林渊带雨水出来也是发现雨水似乎就这么两件衣服，而且明显穿了很久了，有几处位置都已经打上了补丁，不过到底是女孩子，雨水将一些布料剪成了花朵的模样，再缝在补丁上，虽然看起来一件纯蓝色的衣服上出现几朵小花有些突兀，但总比四四方方的补丁好看不少。 两人走在大街上，林渊随口问道。 “你的针线活跟谁学的？” 雨水蹦蹦跳跳的走在林渊旁边，听到林渊的话，神情低落了下来。 “没人教，我自己琢磨的。” 林渊感觉自己说错话了，揉了揉雨水的小脑袋。 “走吧，给你买几件衣服。” 雨水抬起头，突然发现，林大哥比她高了这么多，她现在只能到林渊的胸口。 “我有衣服穿的。” 林渊低头看着有些小心翼翼的雨水。 “没事，多买几件换成穿。” “哦” 雨水没有拒绝，低着头跟着林渊走。 说起供销社，林渊还真的很少来这里。 虽然这里的东西比较齐全，但林渊习惯去黑市，不但有一些供销社买不到东西，而且偶尔还有外快可以挣。 进了供销社大门，里面冷冷清清，除了几个无所事事的售货员，只有一两个客人在挑选着什么。 林渊不以为意，供销社单单要票这一点就挡住了九成九的人，即便身上有票，人们也更加愿意去鸽子市，那里说不定还能省点票据。 现在这个时候，真的是票比钱还难搞。 林渊身上有不少票，还是年前来看他的那些人送的，其中李云龙和周老占了大头。 他手中的票据不少都是有时限的，这次刚好花掉。 两人这会站在买成品衣服的地方。 其实，现在大多数人喜欢买布自己加工成衣服，这样会便宜不少，但林渊显然不在乎这一点东西，而且，何家和林家都没有会做衣服的人。 林蝉指望不上，你让她打老虎揍熊可以，做衣服就算了。 雨水也就会一些基础的缝缝补补。 四合院倒是有手巧的，比如秦淮茹。 不过林渊懒得麻烦。 看着货架上款式单调的衣服。 雨水两眼放光，林渊一脸嫌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