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人口众多，人员也很复杂。 除去最早分配到四合院的，还有轧钢厂分配过来的，其他的基本都是逃难过来的。 人数大概五五开，整个四合院百来号人，逃难过来的占了大约一半。 其他的先不说，至少肯定是没什么积蓄的人家。 林渊去年还看到四合院那些犄角旮旯的房子都是空着的，但现在，已经完全住满了，相比何家，林家这些房子有几十个平方的，这些人就困难多了，基本就是一家人挤在一个十平左右的房间里，连生火做饭都只能在门外搭个简易的灶台。 这些人中，有正式工作的其实并不多，能逃难过来分到房子，然后再找个一个养家糊口的工作，这种事在这个年代不是一般的难，除非是有手艺傍身的，机会可能会大一些。 要知道，有了正式工作就有了城市户口，这种好事四九城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基本就是狼多肉少，再加上饥荒已经持续了不短的时间，四九城早已经人满为患，找份工作的难度更是直线上升。 不见连刘家和阎家的几个小的都没工作，只能混一天算一天。 四合院的其他住户也都是这种情况，这么一来，大半的人家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这种情况能好才怪，谁又会甘心被饿死。 就问。 你家快饿死人了，看到便宜占不占？ 这几乎不用考虑。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自然还是先顾着自家才好。 林渊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红星四合院会叫禽满四合院了。 有句话叫穷生奸恶，虽然这话不一定全对。 但林渊前世就有过这样的经历，到了快饿死人的地步，哪里还会顾忌那么多，能占到便宜活命才是最重要的，这种情况下，四合院的环境可想而知。 三年饥荒可不是过了这三年就没事了，这玩意可是一直影响到后面好多年。 大伙都穷，再加上三个大爷各有各的毛病，还有傻柱这个混不吝的，许大茂这个真小人，贾家那一窝的鬼见愁，这种情况下，指望四合院和睦相处，简直难如登天。 林渊看着窗外，有些无语。 现在就已经有了向原着靠拢的苗头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越往后面越困难，四合院最终还是得变成记忆中的模样。 算了，爱咋咋的。 林渊想着都糟心，索性就不想了。 抱起敖璃就开撸，直到敖璃两只小爪子使劲企图将林渊推开，才将其放了下来。 抚摸着敖璃的下巴，林渊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小家伙，要不是我带你回来，搞不好哪天你就被人炖了，要知道感恩，懂不？” 敖璃眯着眼睛一脸享受，完全不搭理他。 林渊思索着要不要给猫做个窝啥的。 他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养过宠物。 上辈子倒是喜欢狗，尤其是看到那些被关起来准备宰杀的狗狗。 林渊的心里都很难受。 可惜，他前世可没多少钱，根本无能为力。 最终也只能救下那么一两斤，略表心意。 没过几天。 街道办就已经通知了下来，从下月开始定量减少，这让不少心存侥幸的人捶胸顿足。 林渊无视了这些，直接前往轧钢厂。 大概看到了工人积极性不高，很快，轧钢厂也贴出了通知。 晋级考核在下星期一开始，有意愿的请在一周内报名。 这种好消息多少也冲淡了一些伤感，工人个个摩拳擦掌，打算拼一把。 定量减少已成定局，若是工级升了一级，那失去的不就又回来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加上轧钢厂合并工人数量翻了几翻，今年参加考核的人不是一般的多。 原本考核的车间显然容不下这么多人，就算是一批一批的进行都够呛。 杨厂长大手一挥，将机械设备搬出来，就在轧钢厂平时开全厂大会的广场上进行，而且，这多人看着，如果晋级成功，那也是倍有面子的事。 当然，如果性格内向，被人看着反而发挥不出正常水平，那就只能自认倒霉。 考核自然和医疗室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三个医师加四个小护士除了凑个热闹，就没有其他事了。 一周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就林渊知道的，四合院在轧钢厂上班的人，不管有没有把握，，都选择了参加，不少人都是抱着同一个想法。 参加了就有可能晋级，不参加那就一点希望都没有。 于是，这一周，临时抱佛脚的人不是一般的多。 易中海作为四合院工级最高的人，自然特别受欢迎，不少人都找一大爷取取经，看看能不能在最后关头学个一两手，好蒙混过关。 这可将易中海累得够呛，当然，并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受到了严重的折磨，他老易连徒弟都懒得多教，又哪里会教其他人，如果可以，易中海只想让这群家伙圆润的离开。 可惜。 他不能。 作为院里的一大爷，院里人笑脸相迎，上门请教，易中海不管教不教，都得说上几句，这一波波的下来，易中海只想去死。 脸上挂着早已经僵硬的笑容，心里早已经将这群家伙的全家都问候了一遍。 相比易中海的悲剧，刘海中同样拉着个臭脸。 易中海是七级钳工，向他请教的人不少，但刘海中这个六级锻工就无人问津了，除非自己也是挥舞锤子的，要不然，谁会找二大爷请教，学啥，抡锤吗？ 好巧不巧，四合院还真就只有二大爷一个锻工。 看着易中海家门口车水马龙，自己家却门可罗雀，刘海中立刻就心里不平衡了。 要说这二大爷，除了喜欢练习鞭法外，那就只剩下当官了。 前段时间刘家回到解放前，刘海中也没有其他心思了，安心工作养家，这不领了几个月工资，刘海中感觉自己又行了。 当官的瘾自然也就上来了。 当官是为啥？ 在二大爷刘海中看来，那就是威风，何谓威风，被人簇拥自然就威风了。 比如现在的易中海，刘海中就觉得很威风。 自然也就各种羡慕嫉妒恨，可惜，没鸟用，他总不能将人强行拉过来不是。 刘海中暗暗发狠，不管怎样，这次的考核非得成功不可。 自己六级，易中海七级，眼看就矮了一头。 如果说刘海中现在最大的心愿是啥。 那不用猜都知道。 自己考核成功，易中海考核失败，那就完美了。 刘海中心里都开始求神拜佛了，希望愿望能达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