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 轧钢厂办公室。 杨为民明显心情很好，娄半城居然将设备运回来了，这有些出乎他的预料，本来他都准备放弃，做好了挨批的准备，结果峰回路转，这下不但无过，而且有功。 这批设备虽然老旧，但也不是不能用，等安装完，新开的两个车间就可以马上动工了，这就是妥妥的业绩。 至于娄家又出了多少钱，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娄家这么做无非是向上面表忠心，以杨为民和娄振华的关系自然很清楚，还打算下次见领导的时候帮忙美言几句。 这种事林渊也清楚，但也知道这是无用功，杨为民的那个大领导，风起的时候连自己都没保住，更不要说照顾娄家了。 最后杨厂长失势，一方面是杨为民的确在为官之道上远不及李怀德，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靠山倒了，单单一个杨为民自然保不住厂长的位置。 这会，杨厂长一脸笑意，起身坐到林渊旁边。 “小林啊，去港城看过了没有，那边有没有办法？” 林渊微微点头。 “杨叔不必担心，还好，那边给出了治疗方案，只是这个时间不好保证，应该会有点效果。” “那就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你还年轻，治疗时间长一些不怕，有效果就行。” “杨叔说得是，只是以后估计要多去几次港城了。” “无妨，这里只有我们叔侄两人，不用那么多顾虑，你那个岗位当初本就是为了照顾你养伤增加的，去不去都无所谓，等身体养好了再说不迟。” “谢谢杨叔。” 从办公室出来的林渊很满意，看样子，得早点去林家村一趟了，自己去港城问题不大，带人的话就有点麻烦了，不过可以找娄半城试试，想来他应该有办法。 村里的介绍信好解决，但公安局的审核可不容易。 一群一辈子没出过四九城周围的人，突然要千里迢迢的去港城，怎么看都有问题。 林渊也不是没想过带人偷渡过去，不过还是先看看再说，如果有别的办法，实在犯不着用这种办法，现在时间还早，没有65年左右那么严格，去港城也没那么多条条框框，找个合适的理由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回到医疗室，迎面就看到一双幽怨的大眼睛。 正是娄晓娥。 林渊给了她一个眼神，然后和医疗室的众人闲聊了一会，才回了自己诊室。 坐在桌子旁边泡好茶，娄晓娥就过来了。 闷闷不乐的坐在桌子对面，显然是生气了。 林渊笑着将茶递给她。 “怎么了，谁惹我家娥子了？” 娄晓娥撅着小嘴接过茶，不满的哼哼唧唧。 “还不是你。” 昨天晚上，娄晓娥回家看到父亲回来了，然后听到了林渊也一起回了四九城的消息，傻娥子自然有了想法，将自己洗得香喷喷的，然后还特意收拾了一番，前后花了两小时，小心翼翼的打开窗，将自己缩进被窝里，等着某个小贼来偷香窃玉。 然后，一直到凌晨2点，娄晓娥困得眼皮子打架也没等来那个采花贼，最后气鼓鼓的睡着了。 想到昨天晚上自己一个人傻兮兮的等了那么久，这会娄晓娥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扑上去咬林渊几口。 最重要的是，这种事还不好意思跟林渊说，只能憋在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越想越气，娄晓娥茶也不喝了，站起身就打算出去，眼不见人不烦。 刚起身娄晓娥的小手就被拉住了，直接将她整个人拉了回来，跌入林渊怀里。 娄晓娥顿时就慌了，眼睛看着门外，生怕谁现在过来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 林渊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别怕，有人过来我能发现。” “嗯。” 心里依旧生气，可人却很乖巧，林渊说啥是啥。 感受到大手开始不满足的往护士服里探，娄晓娥赶忙按住。 “别，这里不行。” “看看我家娥子有没有长大一些，不会真在这里做什么。” “好。” 傻蛾子感觉自己的底线在逐步减少，有心拒绝身体却乖巧得很，心里气得要死，感觉自己是不是中毒了，娄晓娥，你的矜持呢！ 林渊的大手已经拿了出来。 “晚上我去你哪里？” 娄晓娥心里咆哮：哼，想都别想，让你昨天晚上不来，今天窗都不给你留。 小嘴中却一点犹豫都不带。 “好！” 娄晓娥眼角都出现了星星泪花，显然是被自己气哭了，气鼓鼓的跑了出去。 林渊莫名其妙的看着傻娥子眼泪汪汪的离开，一脸懵逼，这丫头怎么了？ 他还打算询问一下娄晓娥要不要过段时间和他一起回林家村呢，结果这丫头直接跑了。 聊天的伴跑了，林渊再次无所事事，索性走了出去。 几个小护士嘻嘻哈哈，看到林渊出来都憋着笑，也不知道娄晓娥找了个什么借口掩饰刚才失态，嗯，晚上让这丫头老实交代，不然棍棒伺候。 随意的在轧钢厂转了一圈，八个车间各分布在东西北三面，南边则是办公室，宣传科，医疗室等地方，食堂也分成了三个，相隔得还挺远，现在是为了照顾工人兄弟，下班不用跑那么远的路。 转了没多久，林渊遇到了同样无所事事的许大茂。 许大茂一脸惊奇的看着林渊。 “林渊！你啥时候回来的？” 林渊随意散了根烟，两人蹲在树下抽烟。 “昨天下午回来的，话说，你昨天不在四合院？” 许大茂解释道。 “现在我晚上都是去我爸妈那边。” 林渊点头，也能想到原因，许母按时间算差不多怀孕四个月左右了。 不过，不是有许父在吗？为什么还要许大茂过去！又不是快生了，轧钢厂到城东还是挺远的，就算是骑自行车，都得差不多一小时的时间。 许大茂叹了口气，已经自顾自的说了出来。 “我娘年纪不小了，医生说可能有些危险，我也只能晚上去陪着，说不定能帮上忙。” 许大茂眼中没有了当初的那种不甘，只是有些落寞。 林渊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许大茂本身就是个绝户，但林渊补了一刀，直接将他最后的念想都掐灭了。 现在许大茂老实了很多，最大的爱好被剥夺后，这货明显有摆烂的意思。 林渊来四合院蛮久了，也没发现许大茂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与原着中那个真小人相差甚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