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要扮猪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就好像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想知道结果和答案一样。 达叔却漫不经心地对我道：“怎么了小子？跟你有关系么？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乐天帮里有你的朋友？”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就是想问。除了乐天帮这些人之外……还有什么人被抓了？” 达叔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乐天帮的人，而且我也没在现场啊……都是道听途说……到底是怎么样的，也许只有在现场的人才能知道呢！” 达叔的回答让我莫名感觉有些失望。 我只是觉得我对达叔的回答好像很期待一样。 “行了，行了，多的咱们都不说了……” 达叔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看了叶凡一眼：“叶凡啊，你呢，就放一百个心……什么事儿都不要往最坏的方向去想……依我看啊，这小子绝对没问题！只是一个小小的鸡八而已，这小子是绝对没问题的！” 达叔好像对我信心满满的样子。 这么说了之后，开始跟叶凡一起胡吃海喝起来。 我则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达叔说起了乐天帮之后，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总感觉十分压抑。 达叔他们喝酒的过程中，我就坐在一旁，默默的吃着金花做的饭菜。 金花呢，也不动筷子，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坐在一旁，时不时听达叔叶凡说几句，时不时又朝我这边看。 不过从达叔和叶凡的对话中，我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叶凡一定是对金花有点意思。 好几次叶凡都在试探金花未来应该何去何从，或者是最近有没有哪家的小子主动来找到金花提亲什么的。 达叔只是意味深长的对叶凡说：“你小子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能不清楚吗？只要你哪天赚了钱，有那样的实力，我相信不管什么样的女孩儿都能看得上你的……” 叶凡听了干劲儿十足。 我总感觉达叔这番话是在暗示金花，又像是在暗示我一样。 一开始我只是喝了一瓶啤酒的。 但是到后面叶凡跟达叔喝得嗨了，还非要让我跟着一起喝。 我没拒绝。 一直喝到大半夜。 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散场之后，达叔和叶凡两个人摇摇晃晃，勾肩搭背离开了金花的家里。 我则是靠在椅子上发呆，看到金花一个人在收拾。 但是金花收拾到一半的时候，看到我的状态，急忙扶着我到房间里休息去了。 我只记得被扶到床上的时候，金花帮我脱掉了鞋子，盖上了被子，然后关上了门。 整个世界都好像漆黑一片，一下子安静下来。 耳边只是隐隐约约听到金花在外面收拾的动静。 直到我彻底昏睡过去。 第二天我是被达叔叫醒的。 达叔用力摇晃我，把我从床上拖起来。 我揉了揉眼睛，看到达叔和叶凡都过来了。 看到我懒懒散散的样子，达叔嘴里骂骂咧咧地道：“小子，别特么贪睡了，准备出门干活儿了！” 我嗯了一声，下了床，出去收拾。 只见外面的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一碗面条，金花正在场坝外面喂鸡。 我快速洗了把脸。 按照计划，今天金花是不跟我们一块儿去的。 我吃完了面条，准备跟达叔出发的时候。 金花才有些担心地走过来。 达叔让我和叶凡上了面包车。 还对金花道：“金花，你就放一百个心……这小子我怎么带走的，就怎么给你送回来……就在今天晚上，等着我们的好消息……一百万一定带回来！到时候，你们就等着我带你们去大城市看看！” 金花还是有些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才嘱咐我说：“小小刀，你跟着达叔出去，一定要听达叔的话……而且你要是看到情况不对，就赶紧跑路知道吗？” 我嗯了一声，笑着对金花点点头。 可金花的眼眶却突然有些红了。 我问金花：“你咋了？” 金花道：“我感觉我做错了……我不应该答应达叔，让你们去冒险的！” 达叔却白了金花一眼：“这就是妇人之仁……金花，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这小子，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真以为达叔我是傻子么？要是没有把握的话，我怎么敢把自己的命也压在这小子身上？我带着这小子去赌场，我也是有风险的，叶凡也一样……” 叶凡嗯了一声，倒是很放心达叔：“金花你放心好了……达叔不会骗我们的，我们要相信达叔！” 虽然我不知道达叔是怎么让叶凡和金花这么信任的。 可从我内心的角度来讲，我就觉得这达叔很不靠谱。 但我跟着达叔又是金花同意了的。 我听金花的。 达叔开着面包车，带着我和叶凡离开了金花的家里。 在路上，达叔摸出了两包玉溪，递给我和叶凡一人一包。 达叔道：“小子，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扮猪吃老虎？” “扮猪吃老虎？” “对，扮猪吃老虎……” 达叔斜眼朝我看了一眼，说：“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确实以为你就是那头猪……但最后我发现，你却是一头老虎……不过，以你现在的状态，不用去扮……我相信赌桌上所有人都会被你迷惑……你不知道千术和赌桌上的什么禁忌不要紧，你只需要知道一条……” “什么？” “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想尽一切办法赢下赌局，赢钱……而且是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 达叔这时候十分认真。 我点了点头。 达叔又道：“还有……不管你发现谁有问题，作弊了，出千了……你哪怕是看出来了，也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能说出来……不能像昨天在老年协会那样直接拆穿我！” “好的，我知道了！” 我回应道。 达叔却骂骂咧咧地道：“特么的，搞得老子最近身败名裂，老年协会都不敢去了……那群老头子现在看我很不顺眼……不过也没关系，老子是读春秋的，怎么会跟一帮糟老头混在一起？” 达叔带着我和叶凡来到了镇上。 还去镇上的取款机，取了两万块的现金。 揣好了现金，达叔带着我和叶凡再次出发了。 直奔鸡八哥的地下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