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夔淡然一笑:“既然敢站这里等你,自然不怕你身后潜伏的那些人,是你吧欣然,出来见见。” 姜夔再次冲虚空中喊道,喊的还十分亲切、自然,很是暧昧。 苏百世恨得牙根直痒痒,这臭小子可真知道如何气人呐。 安欣然的脸莫名地红了,她同样闪身出了虚空:“姜道友请自重,我们俩不熟。” 姜夔厚着脸皮道:“都出自仙门、仙宗,和尚不亲帽子亲,论辈分我称呼一声欣然师妹,不算僭越吧。” 说完斜着眼看着苏百世道:“倒是这个人是神族修士,他可是跟我们仙族有深仇大恨啊,对了,你应该知道他们上三界的阴谋啊,难道师妹你要诅咒为虐?” 一句话说的安欣然羞红了脸,居然无言以对。 此时姜夔将暗藏的留影石记录的清清楚楚,证据必须有,才能让莲华宫明白自己培养的圣女所做的一切。 此刻他正和分身共享视角,姜夔分身正在将情况给仙界莲华仙宫的百里梦香等人知道。 同时召集人手乘坐姜夔留下的传送阵前来支援。 姜夔主身则和苏百世、安欣然耍嘴皮子拖时间。 见安欣然无话可说,姜夔继续问着诛心的话:“欣然师妹你为什么要帮着神族出卖我的行踪,是为了这个靠脸吃饭的小白吗?” 苏百世气的肝疼,怒吼道:“姜夔,对女人耍嘴皮子算啥本事,既然我们都到元婴期了,你可敢与我一战?” 姜夔装傻道:“是你我单挑,还是你俩一起,亦或者你身后的十几人一起出来群殴?” 说完用鄙视的眼神盯着苏百世,怎么选呢?是让我尊重你,还是让我看不起你! 苏百世的肺都要气炸了,姜夔杀人诛心,当着自己的女人的面如此无情地羞辱他,他明明知道姜夔在使激将法,但是姜夔这是阳谋。 他不得不接。 若真的喊出隐藏的师兄们,别说安欣然,就是那些师兄们也会看不起他。 但是他又不想让姜夔逃掉,于是和师兄们密谋后,师兄们移转身形将姜夔和他包围了起来,安欣然也回到虚空中观战。 她同样也被姜夔将了一军,还真拉不下脸皮与苏百世联手斗战他。 亮出法器方天画戟,苏百世狞笑着走向姜夔:“姜夔今天我会让你知道进阶元婴后的我,是你无法面对的高山。” 说完大戟虚抬一股如洪荒猛兽般威压袭向姜夔,姜夔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进阶元婴期后的苏百世确实不可小觑了。 他手里的方天画戟本身就是神界的神器,使用者每进阶一层修为都会开启一层隐藏属性,如今他进阶元婴,跨越了一个大境界,方天画戟也激活了特殊的属性,对他的攻击有加持作用。 同时神帝封印在他识海的传承又剥离出一层,很多强大的法术供他修炼,其中就有神帝的成名绝技,震天八戟,对应八卦的八个方位,威力无穷,此技是越级战斗的技法。 当年神帝也是用这套戟法斗战仙帝盘古的,当然后面的传承还需要继续解锁才行,这套戟法一直可以修炼到仙帝境界。 姜夔目光严肃起来,他也不敢托大,伸手取出撼山大枪,大枪一摆怪龙如海,迎着大戟就一枪。 枪戟相交,火花四溅,虚空震荡三千里,隐藏在虚空中的神界众人身形一下全暴露出来。 姜夔这一枪使出了七成功力,他目的就是震出虚空中隐藏的身形,这样可以避免被偷袭,生死对决是不能相信对方的诚信度的。 即便神界,照样会干下三滥的事情,天、神、魔三界联手灭万域就是例子。 同时,他也给前来支援的百里梦香她们扫清障碍,避免被埋伏。 因此姜夔这一招可谓是一石三鸟。 再次显露出身形的安欣然看着一圈的神界修士,内心尴尬无比,自己居然站在神界立场,帮助神界修士屠杀仙族修士,而且自己居然还是那个引路人。 同时她更是明白更远处还埋伏着一百零八人,等着伏击前来援救姜夔的修士,那些修士里很可能就有衡广域莲花宫的人。 此刻她就红灯路口闯过一半红灯的女司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过苏百世的震天八戟也确实厉害,每一戟使出都能搅动八方风云,即便在神魔战场这样受限制的地方,其威势丝毫不减。 姜夔的撼山大枪的技法就明显不一样了,其枪法的等级明显逊色于震天八戟。 在强大的威压之下姜夔只好祭出伪五行大印悬于头顶,真五行大印他委托古卓颖送还六祖了,六祖与广武大陆中州方面对抗,更需要五行六宝。 此时他头顶的伪五行大印也是六祖精心仿制的,用于元婴期的他,目前还是很合适的。 此时头顶的五行大印抵消了神魔战场的法则压制,而他则偷偷开启科技眼,不停地扫描着苏百世的每一招每一式,推演着他真气流动运转的模式。 这得益于他对上三界修士的搜魂,从搜魂中得到的功法,完整地了解了天界、神界、魔界三界修士所修炼的功法体系,这也是他化形术所需要了。 化形仅变化出身材面貌,那是下乘手段,上乘手段就是连他的功法和性格特点全部模拟出来,为此姜夔孜孜不倦地作为一个专题来研究,这项研究其实自他在三清门后山历练时向众妖学习化形术时就开始了。 这些年来姜夔的化形术可以说在广武大陆已达登峰造极之境,来到神魔战场这八年,他的化形之术更进一步,因为他搜遍仙、灵、神、魔、天等各界各域的功法,已达万法皆可为之境界。 因此苏百世此刻使用出的震天八戟实在是在给姜夔送功法,姜夔自神魔战场就眼馋他所使用的大戟战技,那时候就偷学很多,他觉得苏百世这套战技非常牛逼,也非常适合他,远远高于他从撼山宗所学的撼山大戟战技。 所以,他总是在苏百世的攻击下狼狈躲避,并不以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