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牧温言早早起了床穿衣服准备下街,这次如果还能遇到藤甲兵作乱,自己说不定能从现场找到更多线索。 宁安卿也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昨晚睡前在牧温言怀里磨磨蹭蹭的,然后就被牧温言“教训”了,最后牧温言打来热水洗洗手,又给宁安卿擦擦身体,一直折腾到后半夜。 “唔起这么早。”宁安卿昨晚浅尝辄止,但也兴奋地好久没睡着。 “你歇着就好。”牧温言已经穿戴整齐准备下楼。 “本想和你一起去的来着。”宁安卿翻了个身,准备再睡会。 “我也不晓得大名鼎鼎的宁阁主是个假把式,给揉揉就”话还没说完,宁安卿就已经扔了个枕头过来。 “你住嘴!”虽然昨晚没有真刀实枪,但是仅仅是热身就让宁安卿败阵下来,宁安卿也从昨晚发现了自己的软肋 “好啦,我忙完给你带早膳”牧温言把枕头放回原处,在宁安卿额头亲了一下。 宁安卿似乎还不太习惯这副样子,只是拿被子半盖住红润的脸蛋闷声道:“知道了知道了,去去去。” 早市上,贩夫走卒已经开始忙碌,虽然因为昨天的打斗流血事件,扰得有些民心惶惶,但是老百姓总得吃饭生活。 牧温言来到一家店面,要了一碗馄饨,为啥不要包子?包子三口就吃完了,吃完了闲着不走太假。 吹着热乎乎的馄饨,一边观察着四周,只是今天怎么没有趁着最早的时候出现?要知道一旦换岗,兵力和巡察的实力都是完全不同的。 一碗馄饨都喝完了,都没见到藤甲兵出动。 就在牧温言要喊第二碗馄饨时,一位披着斗笠的人慢慢坐在牧温言这桌旁。 “吃多了可是要被撑到”一道有些苍老但是却又不失精气神的男子声音响起。 由于牧温言吃饭时把面纱摘下来低着头吃,倒也不必担心有人认出。 这道声音一响起,牧温言先是一惊,因为自己根本感受不到旁边这个男子的功力高低,要是是一个百姓,也不会来搭讪他。 现在在京城,能够让他有这种感觉的,估计只有皇帝身边的几位了,而平时露面最多的,就是那位李公公。 想到这里,牧温言反手就摸身后的短剑,谁知那斗笠人动作更快,一把按住了牧温言的手,另一只手却出奇地稳定,还在端着茶杯轻轻吹着茶水。 牧温言暗骂跟我打你还敢托大,随即力从地起,眼见马上要反打。 斗笠男子讶异了一下,表示对牧温言反应和气力的惊奇,但却没有再继续压制牧温言,而是笑呵呵地说道:“小子莫慌,老夫闻建安,想必老夫一生光明磊落,没什么恶名吧?你再打可是要暴露了。” 牧温言听完了这话,半信半疑地先停住动作,但是却没有丝毫懈怠。 “剑道宗师闻建安?你知道我是谁?知道我在等谁?”牧温言问道。 闻建安见牧温言不信,于是把兜里摘下来:“这世道恐怕还没有敢冒充老夫的,虽然老夫不知道你是谁,但是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这等耐心和功力以及年纪,除非是哪家隐居老神仙的徒弟出山,不然就是几大王侯之子老夫和你一样,都是来等那身穿北戎藤甲的一伙人。” 见到真面容后,牧温言这才松下劲儿,闻建安的名声世人皆知:“唐突了闻前辈,我的身份还不能和您说,再多说您就该猜到了。” 这句话说得极为拿捏,一方面暗示闻建安是能够预料到自己身份的,另一方面又表明自己得保密身份。